陆闻皱眉道:“这地方看着不太像是睡觉的……”
严镜看不见,好奇地问:“那像什么?”
陆闻脸红了红,不知为何看了谢池一眼:“联系上名字,有点……像青楼。”
谢池瞥他一眼,笑了,语气调侃:“青楼怎么就不是睡觉的地儿了?”
陆闻脸又是一红。
严镜吓得抱紧了自己:“老子是硕果仅存的处男,超稀缺物种,她们别想嚯嚯我!”
谢池和陆闻表情均是一僵,默默别过脸不说话,让严镜当“硕果仅存”的处男。
众人进去,迎接他们的是个穿长马褂的男人。
男人五六十来岁,很瘦,特别矮,和严镜差不多,背有点驼,眼睛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上去很精明。
男人嘿嘿笑:“赵娘子一早就吩咐过了,我这千盼万盼的,总算来了,快里面请,我给你们介绍介绍我这楼。”
“鄙人张利奴,利益的利,奴才的奴,意思么——给钱的都是咱的主子,咱要好好伺候着,钱赵娘子已经付过了,你们只管放心,在这休憩一晚,好上路。”
谢池脸色微微一变。
这人说话,不说在这休憩一晚,明日一早好上路,说的是——在这休憩一晚,好上路。
少了“明日一早”四个字,就多了一层意思在里头。
他们在这呆一晚,是要送他们……上西天么?
仔细想想,赵娘子如果借张利奴之手送他们上西天,动机是完全充足的——他们帮她运送棺材,极有可能知道她的一些秘密,从而坏她的好事,他们只要活着,赵娘子就会惴惴不安。
死人才会永远保密。
所以赵娘子是有杀人灭口的动机的。
她执着地将他们安顿到这,本就显得有些刻意。
谢池面色沉了沉。
谢池不管自己这叫草木皆兵,他不耽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这的所有人,但是对任何未经检验的猜测,都持保留意见。
张利奴可能是碰巧说漏了,也可能是故意为之,他考虑到有两种可能性便够了。
而且他退无可退,app勒令他们今晚必须在仕女楼休憩,那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门房办完差事,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回去了。
陆闻和严镜被谢池提点了下,瞬间严肃警惕起来。
张利奴过去将门关上,还从里上了锁,才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楼可不是青楼,说它是青楼,简直是对它的玷污。”
向来刻板的玄诚道长猛地松了口气,不是青楼,他虽然是道士,不是和尚,但他这一把岁数了,又和诸多弟子一起,来这种地方着实羞愧无颜。
张利奴又道:“当然,它同青楼有异曲同工之妙,可给诸位带来无上体验。”
严镜翻了个白眼,小声逼逼:“所以这还是青楼啊,这糟老头子还挺会说话忽悠的……”
张利奴前一秒还笑着,下一秒脸色阴郁瘆人,吼道:“我说了不是青楼!你不要玷污我的宝贝楼!”
严镜被吓了个哆嗦,立即躲到了谢池背后。谢池微微蹙眉,张利奴反应实在过大,似乎对这楼有近乎偏执的爱惜。
两个炮灰也是脸色煞白。
张利奴又谄媚地笑了,仿佛之前变脸的不是他,他继续道:“这仕女楼,又名神女楼。我这楼共有十一层,除了第一层外,其他十层都居住着一位神女,容貌体态脾性爱好各不相同,这谁要能入了她们的眼,就能同她们春宵一度。”
谢池表情猛地一僵。
严镜“卧槽”了声:“‘和她们春宵一度’,是可以一对多的意思?这么开放?”
谢池不说话了。
玄诚道长涨红着脸:“不不不,我等……”
张利奴热络地过去揽住他胳膊:“别着急推拒,看看不迟,再说了,这些神女眼界颇高,没那么容易出来,道长您也这岁数了,咳咳,看个新鲜便是,这也是赵娘子一番盛情,有不恰当之处,还请您多担待,毕竟您这些弟子还风华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