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皮包骨的脸部轮廓和高耸的颧骨、深深凹陷的眼窝,让她看上去很瘆人。
任泽:“活的死的?”
谢池刚要说话,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抖了一下,他差点没握住让它滑出去。
任泽离得近,看到谢池手机抖,还以为是app有新指示,打开自己手机看了眼,公告栏里却空空如也,心下疑惑不已。
谢池也检查了自己的告示栏,并未看见告示,正有些纳闷,手机又抖了下,谢池怔了两秒,似乎想起什么,打开了背包。
谢池背后的任泽看到,是谢池背包里的那把血魔之剑在轻微晃动。
背包格子里,血魔之剑只有指甲片那么大,它被代主人看见时,却一瞬间散发了耀眼的红光。
谢池反应极快,在其他人注意到前,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屏幕扣在了掌心。
“怎么回事?”任泽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用眼神关切询问。
谢池神色有异,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待会儿说。”
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机塞回了口袋。
江朔朝谢池这边投来一瞥,暗暗皱起眉头,他的感知很敏锐,刚才那一瞬,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点熟悉的气息。
谢池对上他视线,面无表情。
江朔收回视线,和面前的女仆继续比手势。
自从知道江朔会手势后,女仆就不再写字,而是和江朔交流,然后由江朔向众人传达。
女仆交代完后,江朔稍显不耐道:“她说,她家主人重病不起,无法接待你们,你们见一见,便是全了礼数了,现在可以出去了,她的主人需要休息。你们可以自行找喜欢的房间住下,但请注意,不要挑门上锁的房间,还有,房间选定后,不可再争抢换人,否则视为游戏违规。”
谢池听到最后的规则,眉头紧锁。
不能更换房间,有点奇怪。
众人转身刚要出去,床上的老太却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她的手指扭动了下,然后手臂竟抬了起来,疯狂拍打起床沿。
众人面面相觑,谢池心下微闪,和被惊动的仆人一起,拥到了床前。
仆人慌慌张张地用漆黑钥匙解开了床边铁栅栏上的锁,然后过去按压住老太,越来越多的仆人听见动静冲了上来,那个漂亮的侍女也在其列。
演员们反应过来后,趁乱齐齐拥上,老妇人被按压住,半点动弹不得,鸡皮般的眼皮疯狂眨动,垂死挣扎般翻着白眼,谢池离得最近,她那只苍老干瘦的手,竟挣脱众仆人按压的手,一把握住了谢池的手腕。
她似乎想起来,却因重病缠身起不来,后脑勺抬起一点点,又立即落回了枕头,她浑浊的眼死死地盯着他,手上力道渐大,无论仆人怎么拉,她都拽着他不放。
谢池仿佛理解了她的举动,沉声道:“您想嘱咐或者告诉我什么?”
老妇人眼睛一亮,艰难地点了下头,嘴唇翕动,咿咿呀呀半天,却一个破碎的字眼都没挤出来。
她被仆人顺利按住,手臂摆直,腿并拢。
老妇人又昏睡了过去,刚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仆人们松了口气,大汗淋漓。
谷羽走到江朔身边,眼神晦暗,声音极小:“刁奴妨主?古堡的主人病重,所以仆人们擅作主张,密谋了这场塔罗游戏,想到得到或者抢夺什么?”
谷羽有这样的猜测不奇怪,仆人们的举动实在是太粗鲁了,毫无人道可言,仿佛床上躺着的并不是他们的主人,而是某个牲口。
而且老妇人之前握住谢池的手,分明迫切地想告知他什么,最后却被仆人及时制止,什么都没说出来。
江朔若有所思:“可能。”
哑巴仆人们赶人般将他们赶了出去,因为房间是按照自己喜好随便入住的,演员们便自行散去。
这边谷羽跟在江朔身后,见周围并无旁人,小声问道:“之前那两个侍女交流说什么了?”
谷羽知道江朔懂手语。江朔在app里呆得足够久,这些对过副本有用的小技能,他有大量的时间可以去学习。
最初江朔见女仆打手势,只佯装不懂,谷羽知晓这是为了让她们在并不知情的情况下透露信息。
江朔只道:“给我们带路的那个女仆,向那个漂亮侍女汇报了我们的消息,而且称她为……‘主人’。”
他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