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焰低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安慰道,“我确定,对方应该对咱们的孩子没有恶意。”
虽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齐焰确实从对方的气息上没有感到恶意。
就算是对方打碎棱镜的举动,只仅仅是觉得被人打扰、冒犯了而不快。
否则,以对方能隔空攻击的实力,想要重伤果果那真是太简阳了。
但是林果果却只受了轻伤,并且只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左右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再加上林染几次见到类似的画面,对方都没有伤害那颗琥珀色蛋的意思,反而用巨大的身体将它盘在中央,更像是在守护着。
齐焰将自己的想法简阳的说与林染听,林染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可是,他为什么要守护着咱们的蛋呢?”林染觉得太奇怪了。
“这个确实不好理解,龙蛇族应该没有这样的习惯的。”齐焰思考着。
在他的记忆里,齐诺所说的那伽族是性情孤僻的龙蛇族,在野外的自然条件下,他们大多会选择独居,只有在发情的时候才会选择与配偶同住,而龙蛇族的后代通常是独自从蛋里生存一段时间后,待到成熟期才会直接破壳而生,像齐诺就是这样的情况。
但是齐焰对龙蛇族的情况了解有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说不准。
一只古老的龙蛇族干嘛要守护一只刚降生的蛋呢?
齐焰和林染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而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一群生活在异界空间里的那伽族人们。
那伽的祖先生灵们,将从遥远的未来空间抱回一颗宝贵的后代遗族的蛋,这原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令他们遗憾的是,那颗蛋在他们回到异界空间的老巢时被别人打劫了!
对,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他们几个那伽族人竟然没能守护一只后代的新生蛋。
这对一向自识甚高的龙蛇族而言,是一件非常非常丢人的事。
龙蛇族那伽一族现任族长冥司和大祭司夜柔大人正为这事犯愁。
“还是进不去吗?”夜柔轻皱着绝美的眉尖,看着下方的三位族人。
“抱歉大祭司,那个地方以我们的能力确实进不去,我们被弹出来了。”
三个那伽族人惭愧的垂下了头,他们的身型都足有二三米的样子,但就是这样的体型,让他们在那道无形的空间门前也望而却步。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们三人合力都无法先靠近深渊殿的入口。”一个族人道。
“连靠近都没有办法吗?”此时,族长冥司突然出声问道。
冥司是典型的那伽族人,浑身都是黑色的衣着,他习惯用双腿的形态而非龙蛇尾。
他看上去严肃又高冷,极为俊美的冰冷容貌让人有种敬畏的感觉。
而与冥司不同,大祭司夜柔则拥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像银色的瀑布般长长的垂落着,温和而柔美的眉眼,令人有种想亲近的感觉。
平时都是夜柔在管事,冥司则处于不理世事的情况,今天他难得的多问了一句。
“是的族长,地下深渊的入口处像是张开了一道屏障,我们进不去了。”族人赶忙道。
冥司淡淡的看了夜柔一眼,而后便没再出声。
夜柔赶紧让族人离去,回身看向冥司。
“你是不是担心他醒了?”夜柔问道。
“嗯。”面对夜柔时,冥司则放下所有的高冷,轻声应着,“按道理他应该死了才对的。”
是啊,按道理都过去几万年的时间了,早就应该化成骨头了才是。
就算是远古的龙蛇族,那不应该活得这样长久啊。
“不要这样说,好像你在盼着他死去。”夜柔轻笑着拍拍冥司的手道。
“我确实盼着他死去,毕竟若不是因他而起,我族之人怎会困在这里万年之久。”冥司冷哼一声,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真实的情绪。
对那个葬在地下深渊殿里的家伙,他是真的希望他死的。
“过去多少年了?”冥司突然问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