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然依旧速度不减,只是右手一划,一道剑气发出,大网破碎,连带着那四个大汉一起撞在石壁上。
也未回头看他们的生死,江一然轻抚月心戒,取出星虹剑,一路直闯。
飞镖、箭矢、铁丸以及不知道是什么的暗器,纷纷阻拦,却是根本就跟不上江一然前进的速度,尽数落空。
直到眼前的橘红之色愈发耀眼,温度也让空气都开始扭曲了,这些暗算才渐渐消失。
只见这是一处平台,再下方就是翻滚的岩浆了,平台四周却是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石窟,不知通向何处。
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人影,可是江一然知道,他们就在这里。
“噗嗤!……”
江一然看似随手一剑,刺向扭曲的空气之中,却发出了穿透人体的声音。
一个身着灰衣,全身都笼罩在袍服之下的人,正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一截直插心脏的宝剑。
“怎么……可能!……”
“你……不是……”
抽chu了两下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尚自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很显然是死不瞑目了。
“呸!杂碎!……”
“你以为来的是谁?……”
看着地上死狗一样的家伙,江一然唾了一口,然后冷冷地环顾四周,喊道:“杂碎们!还不现身,想等到什么时候?需要我一个一个的把你们抓出来吗?”
四下里一阵沉默,只有江一然的回声在轰隆隆作响。
突然一声飘忽不定的声音传来。
“这位小友……我们无冤无仇……何必插手此事?”
“不如就此离去,你我两不相干,如何?……”
江一然缓缓移动脚步,走到一个洞窟前面时,一道剑气射向洞窟上方石壁。
随着一个虫眼般大小的石缝崩塌,那飘忽不定的声音突然停滞。
“小友……何必……如此暴躁!”
“须知……得饶人处且饶人……”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还是那么飘忽不定,时断时续,根本听不出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江一然又是一道剑气,击碎了另一个洞口上方的石缝。
“躲在地下,装神弄鬼的老鼠,也配和我讲条件?还不出来受死!……”
说着纵身跃起,手持星虹剑,将四周洞窟的上方石壁,全都劈砍一遍,只留着三五个石缝没有去动。
“小友莫非真以为无人能治你吗?”
其中一个石缝再次传出声音,这次却是不再飘忽,反而明显的能够听出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江一然二话不说,直接仗剑向着那边石洞冲去,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与其磨破嘴皮子,不如直接以绝对的速度优势冲进去,抓住那只地耗子。
这方石洞并不是最宽阔的一个,里面道路却十分平整,仿佛有人修缮过一般。
又是一个灰衣人挡在前路上,也是拿着一把宝剑,看那清光耀耀的剑身,绝非凡品。
“阁下并不是炎黄卫的人,何苦要给苏云泽卖命呢?”
那灰衣人并没有直接出手,反而以言语相劝,看来他也有一些顾忌,并不想将事情闹大。
江一然只是冷笑不语,直接挥剑攻去,看着连连躲闪的灰衣人,半点也不客气,星虹剑之上,剑气环绕,招招抢攻,逼得对方连连后退。
直到灰衣人退到紧贴石壁,再不阻拦,就要让江一然直冲而过了,才愤然反击。
直到此刻,江一然才对这人的实力稍感惊讶。
此人不仅宝剑不凡,一身功力也是深厚之极,一手剑法更是出类拔萃,显然是数十年的苦功磨练而成。
两人来来回回对攻几十招,始终拿不下对方,眼见着江一然余力充沛,灰衣人暗暗发急。
拳怕少壮,什么武功到了岁数都不得持久,眼前的年轻人境界和自己相当,经验也没自己丰富,可是坚持下去,败的那人肯定是自己!
“快来助我!……”
灰衣人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叫,朝着石洞深处传去。
“哈哈!……怎么不装神弄鬼了?”
“老家伙!以你的修为,想要什么不能堂堂正正求取,却在这里搞什么阴谋诡计,真是可笑!”
看出了老人体力渐渐不支,江一然哈哈一笑,嘲弄了几句。
他已经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不远几千里从川都赶到燕京,却是遇到了这种狗屁倒灶的怪事,真是令人唏嘘!
江一然知道他们还有后手,却也不急,反而不紧不慢的消耗着灰衣人的体力。
没想到灰衣人却是被他这句话激怒了,低吼一声,就是一阵快剑袭来。
“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被人利用了却不自知!你真的死在这里,那人就会为你流一滴泪吗?”
灰衣人一阵快剑之后,有些气喘吁吁,却不忘了言语上的辩驳,看得江一然摇头苦笑,怎么有些欺负老实人的感觉?
“嗖……”
一支飞刀冒着茫茫刀气,从洞窟深处射了出来,直击正在交战的江一然,声音很是轻微,要不是江一然一直防范着,说不得就着了他的道。
叮地一声,将这飞刀打落,洞窟深处走出另一个灰袍老者,却是没有遮住脸,直接露出清瘦的面孔,一把纯白色的山羊胡格外显眼。
“呵呵……这位小友!我们并不是恶人,也没有害了谁的性命,只是有些个人恩怨需要解决,想引you那苏云泽老匹夫过来罢了,更是和小友无冤无仇,我看今日就到此为止罢!小友以为如何?”
此人走过来之后,并不加入对战,反而在一旁束手而立,笑呵呵的说道。
江一然瞥了这人一眼,感觉这人比正在和自己交手的老人还要更强一点,都是五品巅峰境界,甚至有可能已到六品,只是年纪看来比这灰衣人还要更大一些,显然刚刚那一只飞刀消耗不小。
江一然边和灰衣人交手,边向后退开几步,和这人拉开一段距离。
“我觉得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