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还债 > 还债_35
  后面这段戏没有说话的片段,又是一段独白,杜蘅掌握不好动作,导演就在前面给杜蘅先演示了一遍,看着高导干瘦的身体灵活的在路上东倒西歪,杜蘅竟然还品味出一丝灵感。
  “待会你要哭出来,那种崩溃的哭,你把自己带到人物里去,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想悲伤的事情,哭出来就好,反正观众也看不出你为什么而哭,对了,哭好看点。”导演说完就转身回到机器后面。
  神奇的哭好看点,杜蘅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睛站在石头路上。
  手里接过道具师递过来沾着血迹的剑,脸上也被点上星星血迹,身上的袍子被扯的松开了一点,听着板子一拍的声音,杜蘅一下子就进入了状态。
  明旭此刻脸上的表情布满了慌张,身为奉明道的大师兄,他一直被仁爱教学,也以此勉励自己,而此刻的自己身上沾满了血迹,活像个从尸体堆里跑出的活人。
  慌张走到池水前,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沾满了血迹的手,脑海中恍然想起自己杀人了,自己杀了给自己端茶送水的师弟!
  因为他们撞见了自己在修炼魔气,然后后面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意识回笼的明旭一下子跪在地上,慌乱的把沾满血的手伸进了水池里,抓着沾满了血迹的衣摆放在水里,双手捏着染红的衣摆,怎么搓揉都洗不干净。
  看着血在布料上晕开去消失不散,明旭恍然惊喜,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从自己被蛊惑偷修魔气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再也回不去了,自己不该动不该有的心思,双手掩面,身体因为悲痛颤抖起来,压抑在喉咙里的声音低声呜咽。
  “哭有什么用,你既然已经成为我的主人,我就会帮你。”
  明旭听见身上残阳珠的声音,掩面的手微微离开了些,哑着嗓音问道,“你怎么帮我?”
  “我可以帮你把他们炼成活尸,这样他们既会听你的话,还会助你修行。”
  活尸是最受人唾弃的邪术,被炼成活尸的人功力尽失,永世不得超生,自己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别人炼成活尸。
  “闭嘴。”明旭恶狠狠的开口说道,从身上掏出了那颗残阳珠,眼睛盯着蛊惑自己的珠子,就是这个珠子让自己失了神智,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残阳珠通体金黄,只有指甲盖那么大,泛着光辉,看着莫名的让人心悸。
  “你要干什么?”珠子看着明旭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有些慌张的说道,“你不能动我,我连着你的丹田,你要是动了我……”
  明旭听着珠子的声音,心里忽然想到了曾在书上读的一篇封印术,假如能把这个珠子封印住,那自己不收控制的意识是不是就能消失。
  右手握着珠子,单手成掌,把珠子朝自己的丹田拍去,残阳珠融进自己丹田的痛苦如同撕裂一样,明旭感觉自己的丹田被撕裂开,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金丹,让自己的金丹把残阳珠给包裹住,金丹撕裂的感觉让明旭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疯子,疯子,你吃了我你就彻底坠入鬼道了!明旭你完了你!三界正道在也融不下你!你完了!”残阳珠的嘶吼逐渐便浅,被金丹全部包裹住了。
  明旭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金丹从原来的有光泽的金色逐渐变得惨淡,颜色也深沉了起来,在自己意识涣散前,双手成诀,掐了一个传送咒,在昏迷前把自己传送了出去。
  ‘咔’
  “辛苦了,”杜蘅从地上站起来,弯腰朝旁边的工作人员鞠了躬,就跟着苏燕朝旁边的帐篷走去,先把衣服换了,卸了妆就可以提前走了。
  “前辈,你刚刚演的超级好!”杜蘅刚走进帐篷,就看见一个少年手里抱着剧本,星星眼的看着自己。
  “丁玉,”杜蘅看着少年,喊出了对方的名字,记得之前试镜的时候,他说他要试明松的角色,看样子应该是过了,不过今天的戏不多,看他抱着剧本的样子,应该是来学习的,“你是来学习的?”
  “嗯,”丁玉连连点头,“前辈要去休息了吗?”
  “叫我名字就好,不用一口一个前辈。”杜蘅听着少年的称呼,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杜哥?”
  “嗯,”杜蘅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位子,说道,“我先去卸妆了,你可以去外边坐着看。”
  “好!”
  苏燕一直在后面不说话,听着杜蘅和丁玉的谈话,看着丁玉走了,苏燕才上前走了一步,开口说道,“杜哥,上回和刚才那人一起的经纪人联系过我,就在昨天,我是继续聊还是……”
  “聊吧,”杜蘅知道应该是伍才捷授意了的,点点头,“你好好的和她谈,不错的话可以考虑。”
  “杜哥,你知道她是要干嘛?”苏燕听见杜蘅淡淡的语调,有些微楞,感觉杜蘅时候一点也不惊讶。
  杜蘅坐在了凳子上,把眼睛闭上,朝旁边的化妆师说了一声拜托了,然后就把眼睛闭上了,“知道,想签我。”
  苏燕眨了眨眼睛,那个和自己聊天的童雨旋确实是这个意思,不过杜蘅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杜哥也有这个意思?苏燕在心里嘀咕了一圈,又试探的问道,“那如果合适的话?”
  “就签了。”杜蘅说完,感觉码在自己心上的最后一块石头也摞走了,手握着手机,想要把那个人的头像翻出来,忽然想起,自己把手机号换了,连×信也注销了,换了一个新的,该重新加的人全部重新加了,只有那个人,自己把他去掉了。
  这么多年,自己还头一次把那人放在自己的生活外面,好像也没有什么难熬的。
  “对了,杜哥,假如要谈合同的话,谈几年?”苏燕刚刚听了杜蘅的指示有些跃跃欲试,开口问道。
  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