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钱包里还有现金,只是怕拿出来后,又变成冥币。
刑寒:“……”
老板娘惊魂未定地摆摆手。
刑寒知道村里的人迷信,到隔壁借来红纸,然后把钱包进去塞到老板娘手里:“老板娘,我朋友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只是被吓到了,并没有怪他。”老板娘相信刑寒的为人,自然也相信他的朋友,所以不仅没有跟凌以然计较,甚至还好心说道:“小伙子,下次收钱要看仔细,不然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谢谢老板娘提醒。”凌以然见她没有生气,暗松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沉着脸走到门口看着站在对面街对他笑得一脸得意的人。
站在对面的正是来捣乱的柳盟齐,之前华夏币变成冥币的事情就是他搞得鬼。
刑寒走到他身边说:“我们回去吧。”
“嗯,我来开车。”凌以然冷冷扫眼柳盟齐,开门坐上驾驶座。
柳盟齐见状,身影消失,再出现时,人就坐在小货车的后座上。
后面上车的刑寒发现车内温度在正午太阳的暴晒下还这么冷,奇怪地看眼空调处,不会是他下车时忘了关空调吧?
柳盟齐当着凌以然的面往副座探前身体,对着刑寒耳边吹口冷气。
刑寒察觉到左耳有风,抬手摸摸耳朵。
凌以然见状,借着抬手搭向刑寒椅背推开柳盟齐。
刑寒问:“怎么了?”
“我觉得挺尴尬的,本来说我付钱的,最后还是让你请了我。”凌以然扫眼后座:“也怪我当时收钱没检查清楚,才会收了冥币也不知道,等回去定要找那个人算帐。”
刑寒认同:“是要好好教训对方,不然他下次还会坑害别人,甚至可能走上印刷假钞的道路。”
凌以然勾唇一笑:“会的,我会让他得到最好惩罚。”
柳盟齐知道他在说自己,嗤道:“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惩罚我。”
凌以然心里冷哼,扭转车钥匙。
紧接着,柳盟齐感觉身下的座椅附有吸力似的,身体被拉着往下沉,他迅速低头一看,椅子上竟然布有一个传送阵法,不等他做出反应,就把他收进阵法里,在消失的瞬间,他惊叫道:“凌以然,你要把我送到哪里?”
凌以然传音道:“极恶之地。”
那是怨鬼、恶鬼、厉鬼们的聚集之地,也是鬼兵、鬼将、鬼帅、鬼王、鬼帝出没的地方。
“凌以然,你竟敢把我送到极恶之地,等于谋害同伴无异,要是被无常大人他们知道这事,你连鬼差没得做不说,还会受到严厉的处罚,甚至有可能被打到十八层地狱。”柳盟齐听到是极恶之地,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就更为惨白了,他急忙挣扎,但很快他就入了黑暗中。
对于一等鬼差来说,遇到怨鬼、恶鬼和厉鬼和鬼兵都不怕,可要是遇到鬼将级别的鬼,他必死无疑。
然,偏偏柳盟齐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他刚掉一个黑漆漆地方,一股强大威压笼罩在他的身上,双腿忍不住直打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慌忙叫道:“鬼老大饶命,鬼老大饶命,我是被人传送到这里的,并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请您饶小的一命,以后您要小的为您做牛做马都行。”
对方道:“你是鬼差?”
“对,对,我是一等鬼差。”
对方冷哼:“你一个小小的鬼差连本座手底下的鬼将都打不过,又能替本座干什么事?”
连鬼将都是他的手下,那对方肯定是鬼帅级别以上的大鬼了。柳盟齐急声说:“您只要留小的一条小命,小的可以偷取一些地府的情报给您。”
“哦?”对方似乎对这个挺感兴趣的:“那你说说你现在有什么情报可以卖给本座来买回自己的命?”
柳盟齐想了想:“暂时没有,但不代表以后没有,只要您放了我,以后一定会有。”
对方放声哈哈一笑,灯光亮起。
柳盟齐愣愣地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环境让他顿时僵住,这里竟然不是极恶之地,而是鬼差宿舍楼旁边的戏院,平时鬼差们无聊时都会来这里坐坐打发时间,而此时,戏台下面坐满了一大堂的鬼差,他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时柳盟齐才知道自己被凌以然给耍了,而且被这么多鬼差看到自己窝囊的一面,脸都丢大了,以后在二、三、四等的鬼差面前哪还有威严可言,气得他跳起来,拿出勾魂镰刀砍下旁边的幕布,怨愤咬着牙说道:“凌以然,你给我记着,老子不弄死你不姓柳。”
他带着瞒腔怒火离开戏院。
其他鬼差窃窃私语:“不是说今天有一场鬼差大战鬼帅的戏码让我们看个过瘾吗?怎么变成鬼差对鬼帅跪地求饶了?”
“刚才的一等鬼差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戏台上?而且还表现出一副不知道在戏院戏台上,被演鬼帅的鬼吓得不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