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等鬼差柳盟齐柳上官,平时可威风了,也没少给我们下等鬼差甩脸色,却没想到他有这么胆小怕死的一面。我们鬼差在培训时就说过,哪怕危及到性命也不能把地府的事情说出来,他倒好,遇到危险就用情报来换取性命,这样的鬼差就该革职。”
“刚才…应该只是在演戏吧?”
“就算在表演也不该演出出卖地府的戏,要英勇反抗才能做好鬼差们的表率,何况他刚才气愤离开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演戏,很明显被人耍了送到了戏台上,他以为真的遇到了鬼帅就跪地求饶。”
鬼差们也觉得是这样,便对柳盟齐有都露出鄙视的神色。
不久,这事就传遍了整个地府。
柳盟齐都不敢出门了,而阳间随着他被吸进阵法后,车内瞬间回暖,变得像烤炉似的热得刑寒直冒汗。
“你放暖气了?”刑寒伸手去碰空调出风口,那里根本没有风。
“可能是空调坏了。”凌以然忍俊不禁,按开空调让冷风吹出。
刑寒拧眉说:“你身体不好,以后还是不要自己开车过来,我担心你开车途中出现休克,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凌以然汗颜,看来他病弱的形象已经深入对方的心。
小货车开到军区大门口停了下来。
刑寒不放心问:“你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人还要你把我送回去,你就安心吧,我回去后跟你报个平安。”凌以然启动车子又道:“对了,我觉得有一件事情我必需得跟你说一声,不然你可能会把我当成小偷。”
刑寒扬了扬眉心:“什么事?”
“我之前趁着你在卫生间换衣服时把你以前穿的内裤全收走了。”凌以然说完之后,赶紧开车离开。
刑寒都有些懵了,对着开出十米的车子大声问道:“凌以然,你拿我内裤干什么?”
车里飘出凌以然喊声:“收藏。”
刑寒:“……”
这个小变态。
“扑哧——”身后大门口的值班室突然传来笑声。
刑寒转过身,看到值班室里士兵们在偷笑。
在外面站岗的士兵也想笑,不过军规职责在身,曾训练有素的他在嘴角勾起的瞬间又压了回去,一脸严肃望着前方。
这时,身后传来车声。
刑寒以为是凌以然折了回来,转身一看,一辆黑色霸气的越野车停在了军区大门口。
他看到熟悉的车牌,知道是他的好友罗扬越来了,便走过去问道:“扬越,你怎么来了?”
罗扬越从车上下来说:“我是来看你和我哥的。”
刑寒疑惑:“我记得今天是周一上班的时间,也是你最忙的时候,怎么会有空来我们军区看我们?”
罗扬越闷气道:“我现在不用查案,特别的清闲,上级还放我的假,我就过来了,而且我哥大半年没有回家,我妈就让我带点吃的过来看他。”
刑寒看他心情不好,问:“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我之前查的杀人案子又被国家特殊管理部门接收了。”罗扬越生气地拿出一根烟,随后想到军区大门口外不能抽烟,又把烟塞了回去:“你说他们总是半路抢别人的案子有意思吗?我们头儿还特别听他们的话,都不给我争取破案的机会,真是气死我了,还说案子特别的危险,不适合我,就把案子给他们了,老子是刑警啊,刑警不就是干危险的事情,那干什么?躲在家里躲避危险吗?”
刑寒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上级这么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你应当听从安排。”
“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而已。”罗扬越不想再说这事,坐上车子:“上车,我们去看我哥。”
刑寒坐上车子,值班室里的士兵给他们开门。
军区大门里面是一片花园草地和办公大楼,大楼后面是一条通向训练场地和士兵们的宿舍楼的通道,通道两旁种有茂盛的大树遮住阳光,尽管此时是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通道依然阴凉。
罗扬越打个方向盘进入通道里,然后看到道路边笔直地站着一个人。
当他看清对方长相时,惊得赶紧踩下刹车。
刑寒问:“怎么了?”
罗扬越看向刑寒,指着路边的人激动道:“那、那个人、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