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寒嘴角克制不住地往上扬：“嗯。”
这一幕被从后面路过的女鬼差看在眼里，忙对身边的女白无常说：“老大，那不是凌以然吗？都结婚的人了，还跟其他男人这么亲密，真是不要脸。”
她口中的老大正是刚从阳间任务回来的羿姬，原本以她白无常身份不会去注意小小的二等鬼差，可柳盟齐总会在她的面前时不时的提起凌以然，再加上凌以然在二等鬼差里，表现挺突出的，又是沈秋看重的鬼差，长久下来，对凌以然也有了小小的关注。
羿姬往小摊子方向瞥了一眼，当看到凌以然身边的男人，她勐地停下脚步，怔怔看着对方：“是他？”
女鬼差身边的男鬼差嗤道：“他结的是阴亲，另一伴在阳间，哪管得到他在地府的事情，就算他出轨，他的伴侣也不知道，也不会管一个鬼的事。”
“这么说来跟阳间的人结阴亲还挺不错的。”女鬼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他们老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凌以然他们，她转身又折了回去：“老大，您怎么了？”
羿姬喃喃道：“又不太像。”
“什么？”女鬼差没有听清她说的话：“老大你说什么？”
羿姬回过神问他们：“你们知道凌以然身边男人是谁吗？”
女鬼差和男鬼差望向刑寒，细细打量片刻，女鬼差摇摇头：“看着眼生，没有见过。”
男鬼差道：“我也没有见过，可能是野鬼区的野鬼，也有可能是刚勾回来的新魂。”
羿姬吩咐道：“你们去查查他的身份。”
“是。”
羿姬依然站在原地望着刑寒，眼里含着两分痴迷。
男鬼差和女鬼差对看一眼，总觉得老大看对方的神情很不对劲，就像在看喜欢的人。
“老大……”男鬼差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羿姬看得出神，没有听到他的叫声。
女鬼差提醒道：“老大，我们还要去交任务，不能耽误了。”
羿姬回过神，轻嗯一声：“走吧。”
她每往前走几步，又忍不住地回头看一眼，见到凌以然和刑寒举止亲密，倏地皱紧眉头。
女鬼差试探问道：“老大，要不要我现在过去套套凌以然的口风？问问这个男人是谁？”
羿姬点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事，又摇摇头：“这事要悄悄地查，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好。”
羿姬又看刑寒两步离开。
凌以然正顾着给刑寒介绍地府的物品，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看他们，他拿着一个小瓶子在刑寒耳边小声说：“这是黄泉水，非常的冰冷，但适合你带回去放在宿舍里，只要打开瓶盖就像打开空调，让你夏天睡得舒服，但是绝对不喝在肚子里，会死人的。”
军区是一个吃苦的地方，刑寒是不可能把它当空调用的，不过可以用在其他地方，他问：“能带回去？”
“有我在，当然可以。”凌以然笑着拿另外一个小瓶子说：“这是地狱烈火，它和黄泉水是一对的，冬天打开它，会让房间变暖。”
“都要了。”刑寒问鬼贩子：“一共多少钱？”
鬼贩子笑眯眯道：“两百万兆。”
刑寒问：“可以讨价还价吗？”
鬼贩子一愣：“最多只能少五万兆给你，不再少了，先生，地狱烈火可不好弄到，要到十八地狱……”
不等他说完，刑寒低笑一声：“跟阳间一样，也能讨价还价。”
鬼贩子：“……”他可以肯定，这家伙一定是新鬼。
凌以然扑哧一笑。
刑寒把手里所有冥币都塞给鬼贩子：“不用找了。”
他手里的一叠冥币至少有五百万兆。
鬼贩子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大方的鬼了，欣喜若狂地向刑寒道谢：“谢谢，谢谢先生，欢迎先生下次再来。”
凌以然离开小摊子后说：“你还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