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里出来的晨清听到声音，连忙走出来：“师弟，怎么了？”
凌以然看了看四周：“刚才有人把我踢下水，但是钻出水面时没有看到人。”
晨清立刻放神识查看四周环境，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除非法力比他高，可是法力比他高的人不可能只喝凌以然一脚就离开了，他收回神识说：“没有看到其他人，可能是附近妖怪恶作剧。”
这时，京九一脸淡定地从房里出来，他身上还穿着衣服，并没有下水的意思，也许是得到之前教训，不敢与凌以然他们再同一起泡温泉。
凌以然却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刚才的那一脚就是京九踢的，他忍不住瞪眼京九。
京九注意到他的目光，眼底闪过笑意。
凌以然：“……”
晨清看眼京九：“今晚不用你伺候，你回房里待着。”
京九面无表情说：“身为奴才应该伺候好主子的客人。”
“我们现在不需要你伺候。”
京九就是不离开。
晨清不跟他多说，直接在温泉周围设置一个结界，不让京九看到温泉一切情况，他下到水里，靠在边上叹喟道：“舒服。”
“嗯，没有人看着我们，就这样靠在这里享受，让人感到很轻松。”凌以然今天一整天总觉得京九在盯着他，搞得他浑身都不自在，现在结界挡住京九的视线，终于能松口气，他倒了两杯酒：“师兄，尝尝凡间的酒挺不错的。”
晨清拿起酒杯与他碰了碰杯：“干。”
“干。”凌以然一饮而尽：“爽。”
晨清喝完酒说：“很长时间没能像这样放松了，要是一直能这样放松多好，可是过了今晚，明天开始又要忙碌。”
“你要是不想忙碌，可以到凡间历劫，我让我爸安排你投胎到豪门世家当富二代，有父母疼你爱你，上头还有几个哥哥赚钱养你，你每天负责吃喝完乐就好了，保你舒舒服服过上一辈子。”凌以然对他一笑：“是不是突然觉得有个师弟在地府当差也挺好的，还能给你开后门？”
晨清哭笑不得：“说得我好心动啊，可是不是每个神仙都能去历劫的，还得老天爷点头同意，历劫的经历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不是自己想去就去的吗？”
“当然不是，历劫还得自己的劫期到了。”晨清给他们到了两杯酒：“再干一杯。”
“劫期……”凌以然忽然想起他爸跟他说过，他也要渡劫的，可是他在秘境里待了两千年出来，也没有见要渡劫啊，不是说几百年或是几千年就会渡劫了吗？
呃，也不是，他在秘镜是待了两千年，可是外面才过两个月，应该是这样才没有到劫期吧？
“师兄，我问你一个事。”凌以然将刚才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晨清喝口酒道：“我听师父说过，你本来应该可以完全继承北阴大帝的血脉，后来因为不小心落入凡人体内出生，导致血脉不纯，对吧？”
南岳大帝会跟他说这些事情，一来是相信他的为人不会把这一件事情告诉别人，二是想让他保护好凌以然，因为凌以然修为起点并没有因为继承北阴大帝的血脉变高。
凌以然点头：“嗯，是的，我现在既可以变成凡人，又可以变成鬼，可以随时转换。”
“那你爸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渡劫呢？”
“他说几百年或是几千年的时间，要是修炼天才就是几年或是几十年的时间。”
晨清放下酒杯说：“你爸一定没有跟你说，你的修炼速度会比继承纯正血统的人慢。”
凌以然微愣：“你的意思是我修炼速度会比我爸说的更慢？”
“对，所以你在秘境里修炼两千年才没有渡劫。”
“那师兄有没有办法提高我的修炼速度？”
“你爸应该在很早之前就想过怎么改变你的体质提高你的修炼速度，如果到现在他都没有办法，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可以像凡人修炼你另一半凡胎，说不定会有另一个效果。”
“我在秘境里修炼肉体也有两千时间，除了比以前更结实强劲，就再也没有其他效果。”当时在秘境里还是鸾翼教他修炼肉体的。
“我替你把脉看看。”晨清摸上凌以然的脉博，将仙气输入凌以然的体内替他检查身体内部状况：“你现在身体是人对吧？你的筋骨强悍程度已达金丹修士程度，但是你体内没有丹田，真是奇怪，呃，你体内怎么会有东岳大帝的气息？”
凌以然：“……”
他把东岳大帝元阳留在体内，有东岳大帝的气息也不奇怪，就不知道晨清有没有看出端倪。
不等凌以然回答，晨清又道：“他的气息正在你体内游走，加速你凡胎修炼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