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极星北辰,本来就是天边最耀眼的存在。
而这一切,与身在暗宫的魏景行有关又无关。
他这阵子过得很悠闲,仿佛对一切都成竹在胸。就连身子好像也好了很多,数日前就能下地行走了。这会儿,他正站在桌前练字。
书桌被整理得很整齐,正中间铺开一张洁白光滑的纸。
他写的是大字。
“山河日月。”
四个字一挥而就。都是很简单的字,但是被他用狂草的笔法连在一起,一笔呵成,显得大气磅礴,足以显现他的胸襟。
心中有日月,方能写出日月。
慕鹤轩在旁边看得都痴了,这是他的阿行,这么优秀的阿行。恍惚间,他连笔被递到跟前,都没有看到。
“阿慕?”魏景行喜欢这么称呼,即使知道了他真正的名字。因为他敢打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这么叫过慕鹤轩。他要的,一直都是独一无二。
“啊?”慕鹤轩回过神,看见魏景行正歪着头,温和地看着他,眼睛睁得有些大……
轰的一声,他脑中的一根弦断了。
“什、什么?”
“你也写几个字吧。”
“哦,好、好。”
慕鹤轩还是恍恍惚惚地接过笔,在“山河日月”的旁边,同样写了四个字。
魏景行看到这四个字,有些惊讶,随后开怀地笑了,就连方才瞪得溜圆的眼睛都弯成了月亮的弧度。
待慕鹤轩看清自己写的是什么之后,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景行行止。”
“……”
慕鹤轩的字体是行草,行的潇洒结合在一起,也是十分赏心悦目。和魏景行的四个字并排在一起,就像是父亲和儿子。
魏景行说一点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这个人刚才一定都在想着自己,这才无意中写出这四个字。他看着慕鹤轩如煮熟般的耳朵,不仅伸出手去捏了捏。
忘了是谁先动了谁的情,两个人对视着对视着,就相拥靠在这桌案上吻得难舍难分。
魏景行在下,他双手扶着慕鹤轩的腰,闭着眼睛不断吮吸,银丝牵出,又被舔去。他的手顺着慕鹤轩的脊背不断下滑,反复摩挲。
慕鹤轩有些心痒难耐,他不自在地动了动,两个人就往外移了点。
……
一路走一路吻,所到之处,遍地衣物。最后,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把椅子,终于双双倒在床上。
帷幕落下,只隐约可见两具交缠的躯体。
……
窗外,靠在墙根上的人听到动静,终于嗤笑一声,满意地转身离去。
……
慕鹤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动了动身子,发现并不是太难受,只是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被异物堵着有些别扭。
昨天魏景行做完一次就昏睡过去了,他毕竟身子虚弱,这样一来,又要养好久了。而慕鹤轩匆匆料理完魏景行,也累得不行,就索性不管自己,趴在床上搂着人也睡了过去。
直到现在,他才想到,那个东西留在身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他不禁苦笑,本来只是做出假象迷惑监视的人,谁料想最后竟假戏真做了呢。
所谓情不自禁,看来就是这样了。
又在床上躺了会,他就爬了起来,小心地跨过依旧在沉睡的魏景行,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床。
他吩咐下人去打了一桶水进来,打算清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