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猝不及防!
一时间吸气声和惊呼声此起彼伏,还有那不争气的,早已瘫倒在地晕了过去,这其中,就包括赵俯。
从今往后,怕是很难再有不长眼的再跳出来与他们作对了。
而明天起,今日的一切就会传遍大江南北。
这才是今日,真正的第一把火!
等一切都结束了,慕鹤轩一挥手自有人上来将在场的人都请走。不管是已经投诚的,还是心怀鬼胎的,此刻都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至于瘫软在地上的人,也有人拖走了。
你说赵俯?他那种人自然要留到最后才好玩。
很快,整座阁楼就被清空了,只留下暗红的血迹还没有来得及擦去。凌乱的矮桌和散落一地的饭菜,也彰显这里曾发生了多么激烈的碰撞。
“穆公子,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哈哈哈。”
出声的人是张立,他早已经知道了当初的丑奴就是眼前的这个穆公子,不由得佩服他的手段以及他回护主子的心。
“张将军,”慕鹤轩却是对他一揖到底,“王爷日后却是要仰仗您老人家了。”
“这,”张立愣了一下,还是受了他这个礼,但如果这揖换作魏景行来,他就要避开了,“不敢不敢,但凡老臣还有一口气,就将护殿下周全。”
“但愿老将军记得今日所说。”
……
他们在一来二去进行严肃谈话的时候,魏景行正挺直腰板,双唇紧抿,一言不发,额上有薄薄的汗珠渗出来。
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直到张立也走了,他才终于支持不住咚地一声倒在桌子上。
“阿行!你还好吧?”慕鹤轩把他扶起来。
魏景行很不好。
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像赶上一张纸了,紧抿的双唇也变得灰白,额头原本细密的汗珠也逐渐变得多了起来。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他的阿行如果不是不舒服到了极点,怎么会后期一句话也不说?
“我带你回去!”慕鹤轩将手移到他的膝弯打算将他打横抱起来,被魏景行制止了。
他也就明白如今形势不对,还不宜做得太过明显。只好心疼地亲亲魏景行的发梢,将他的左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半扶半抱着带着他从后门出去了。
还好这临江阁设计得巧妙,后门不似前门一般有阶梯,而是旋转的坡路。饶是这样,魏景行也走得辛苦,如果不是慕鹤轩锁紧他的腰,他估计早就滚下去了。
就这样跌跌撞撞下到外面,马车已经等在外边了,车上的人见此情景赶忙过来合力将魏景行抬了上去。
随后驾车扬长而去。
他们的目的地自然是郡守府,经慕鹤轩他们商议,决定把郡守府临时改成楚王府,等一切都稳定下来了之后,再另谋府址。
车上。
慕鹤轩将魏景行的头移到自己的腿上,他拿着手帕给他擦试汗珠。梧桐则取过薄毯给他盖上,再将炉火烧得旺些。
“唉,爷这次又受苦了。对了穆公子,那姓袁的不说要寻神医来吗?怎么还没有消息?到底可不可靠啊?”
“神医要真就这么容易被寻到,也就不叫神医了。”
“也对哦。”
“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快过来搭把手。”
“哦!”
原来是慕鹤轩看魏景行流太多汗了,担心他脱水,便想喂他一些温水,可是车身摇晃,他要护着他不让他掉下去实在是腾不出手来。于是他就一只手托着魏景行的头,让梧桐给他喂水。
魏景行在进车的时候就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这会儿牙关紧咬,还真不好灌,喂进去的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