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是我媳妇,我对丫头亲。我就想抱抱你。”
陈鸣压眉眼中迟疑,随后就放松警惕,慢慢闭上了眼。
闫岳现在不过能动动手臂,陈鸣不担心他会对自己怎么样。亦或者说,身为男子的陈鸣对“别人会对自己如何”根本不放在心上。
也就随便闫岳是环着抱着还是搂着。
本以为闫岳抱着自己睡后就能消停没想到他气足,这两年憋着的力气没法用开始在陈鸣耳边作妖。
“丫头…丫头…丫头?…鸣儿…”
陈鸣佯装睡觉,翻身不理。
“丫头,要是在以前你早就是我闫岳的女人了。”
陈鸣不明白闫岳的意思,他就当自己是照顾闫岳的“女人”。殊不知除了生活上的照顾,他也还有更隐晦的说法。陈鸣的文化修养来自于童年的一个老师,老师也不过是他生命短暂中的一个过客,他教于知识不能让陈鸣体会知识后面隐藏的更深的东西,那蕴藏在千千万万词汇里不可言说的东西。
闫岳还在后边继续念着:
“你说了照顾,有时候可是一辈子的事了。”
一辈子?陈鸣没有想那么远,他只想闫岳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念在自己照顾他的份上给自己留个活路。
有些难过,陈鸣阖上眼,沉了睡意,梦去周公。
夜枭在窗外嘶叫扯嗓,不知何时,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闫岳将放在陈鸣腰上的手轻盖在他的耳边为他捂去噪音。
低声浅笑:
“我说的照顾,也是两个人的事。”
第30章丢失
从外人眼里看来陈鸣照样是赶着鸡起来干活点货。
但只有陈鸣自己知道昨夜里他睡得是真不舒坦。
苦大深仇的看一眼地上那大大小小的物件。
家每日的进货量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
二月的天还是比较干冷,古人所言些似剪刀,似剪刀……陈鸣倒是觉得那风像把铲子,本来就困意上头,这春风的铲子一铲,虽是清醒了几分,但身子却是从外头一直凉到了心窝窝。
“嘶……”在一旁帮忙的庆铃也感觉到今年春天的不善,她双手紧抱着肩膀,身子冷的直打寒战:“大……大少奶奶……您还记得我昨儿个跟您说的事儿吗?”
“?”
陈鸣脑子还有些发懵。昨天他就记得闫岳非非要拉他和自己一起睡一张床,其他的事情还真有点想不起来……
回想起来,闫岳身子的温度可比这刺骨的风舒服多了。
“就是这货的事情嘛,我不是说货物好像少了几个……”庆铃还是冷,不住的在原地跺脚。
听到这,陈鸣隐约记起记忆中好像是有那么一档事情存在。
庆铃继续说道:“后来大少奶奶和那个小无赖走后,我这心里觉得不安宁,就又拐弯回来数了一遍——我发现啊,给西苑北房的绸缎少了好几匹。”
西苑是陈鸣和闫岳住的地方。
闫家清点货物的模式很常规也很严谨,点完的东西在没有分配划到各院前每天都要重新清点一遍。
很少出纰漏,应该不是误数。
“欸,大少奶奶你看看,还有这南院的穗粮又少了几两……”
庆铃摊开记账的单子展示在陈鸣眼前,红色圈圈勾画的都是缺失的物件旁边还用小一号的红色字迹写着“少三两”,三两不多不少,从别的地方匀个几分就凑足了三两。可物品丢失可是大事,今天能丢一明天就能丢二。
陈鸣抄起本子在上写上一行字言:
你上报给管事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