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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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二少奶奶和老太太就将他从北院差遣过去问话。
陈鸣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无关北苑那几匹布,而是和东院丢失的三两米有关。
高堂上除了坐在正前的老太太和右侧的二少奶奶外,还有跪在堂前的庆铃。
庆铃跪在堂前,深深埋着头。而二少奶奶手里正捏一杯茶,斜眼睨着下跪的庆铃。
“这种丢人的事我也就排开外人了。”老太太见陈鸣来,手中的拐杖咯了下地板,从清脆的响声可以看出老太太今天是有多生气,“莲儿,你怎么回事。给南北院的货物丢了居然不上报!你看这南院的都找上我着了!”
“老太太!我们上报了!是!”
庆铃急忙开口向解释些什么,却被老太太一口噎了回去。
“你还敢说话,我看你爹那么老实,你咋就那么泼皮!”
“老太太……”
庆铃被闫老太太盯着直怂,将头缩回衣领继续干跪着。
“诶哟~我说老太太,这丢东西怎么能怪庆铃呢,冤有头债有主,你咋不管管我大嫂呢~”
可喜在侧含笑瞥了眼站在门口的陈鸣。
司马昭之心,这是要把罪往陈鸣身上安排。
陈鸣轻飘飘地略过二少奶奶,上前走到堂中央。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女人,以往给老太太上茶的时候她就喜欢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里总有些傲慢和不屑。
陈鸣低头上前一副要认错的模样。
见大少奶奶认错,这庆铃又上脾气了,“这不是大少奶奶您的错啊!您别乱认!”
没有人听庆铃的话。
“大嫂认错是要站着认错呀,我说……就算原先大嫂你的出身不好,不清楚礼仪之道,总知道认错要下跪吧。”
“!”
听到要陈鸣下跪,庆铃睁得眼和铜铃一般,二少奶奶叫大少奶奶下跪这算什么事儿!
跪下,对于陈鸣来说不是难事。
陈鸣跪下身子,低着头,浅淡泛黄的碎发滑落遮在前面,看不清此时此刻他的模样。
陈鸣顺从的模样让可喜心里得意,她掏起一旁小桌的瓜子边磕边说道:
“还有个俗事儿不知道大嫂知不知道,高堂上道歉都是要磕头的。”
“喂!可喜,你别过分!”
跪在一旁的庆铃忍不住爆口喊出二少奶奶的真名。
“放肆!你什么身份居然敢叫我真名!”
“我就不服你!这闫家的活我也不干了,我今天不揍你我真的火大!”
说着庆铃就起身撩起袖子要朝二少奶奶揍过去。这时,咯的一声阻止了二人即将点燃的打斗。
嘭。嘭。嘭。
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了陈鸣将头叩在地板上的闷响。
只见陈鸣弯下腰一下又一下嗑着头,头贴着地板连续嗑了一下又一下,嗑着不知几下后,老太太也是于心不忍闭着眼转过头缓缓出口:
“你们两个也别吵了,莲儿就算认错了,二孙媳也就算了吧,南院少的粮食从我这拿就行。”
“哼。老太太,这帐不是这么算的,大嫂磕头就完事了?太轻了吧。”
“这人都嗑出血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求也不过分,南院都是些干活的老妈子,这吃不饱饭就不想干活。大嫂帮她们扫扫地就好了嗯……就扫西苑那北边的地吧,反正大嫂住在西苑南边,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