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一路子走来风风火火,不认识的好奇地张望,认识的亦是好奇的张望。
这动静摆的大,等她推开可喜的房门的时候,屋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闲人。
正在扑粉底的可喜吓得手一抖,把手里好的胭脂盒摔地上咯。
这下可把她心疼坏了,也不管来的人是谁,她出口就批:“哪个混的,把老娘珍藏的水粉给摔了,不要命了!”
明珠睨着地上洒落一地的红粉碎屑,冷声道:“妹妹好大的架子,居然敢和我这么说话。”
这声儿耳熟,可喜起身走向正门处。原来是那个搞失踪搞了两年的二大奶奶,明珠。
明珠性子软弱,就算她是闫穆的大老婆,可喜也从不带怕。
“哟,我瞧着是谁,原来是姐姐。”可喜捂着嘴呵呵一笑,“真奇怪了,姐姐怎么突然来妹妹这了?”
可喜那扭扭歪歪的模样和骚里骚气的样子让明珠见了就烦。
“我为什么来找你。你心里没点数?”
可喜也是个聪明的人,明珠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她缓缓放下捂着嘴的手改为抱胸在前的姿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今天还有场麻将要和将军夫人打,姐姐要是没事儿就回去吧。”
“可喜,你还装模做样呢!”
明珠不想和她废话,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可喜的内房向着她的衣柜就开始翻腾起来。
“喂!你疯了!你干嘛!”
可喜踏着高跟鞋也追赶上去想要从后挽住这个突然翻自己衣柜的疯婆子。
明珠皱眉将肩膀往后撞向可喜,本就穿着高跟鞋的可喜,重心不稳就摔在了地上,她怒气冲冲地对外喊道:
“你们在干什么!看戏啊!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抓住啊!”
明珠果然在可喜的衣柜里发现了好几件用金缕阁丝绸做的衣服。
她转身咬笑对可喜说道:
“如果我没看错这个是金缕阁的衣服吧?妹妹,你难道不知道闫家是不让用自家丝绸布缎吗?”
可喜当然知道。
她一手撑地艰难地从地上起来,横眉对着拿着自己心爱衣服的女人笑道:
“哪如何,明珠,我看你是念佛念傻了,你也不看看现在这个闫家是谁说的算!我爱穿什么就穿什么!”
论凶论狠,还是可喜略高一筹。
不知如何对答,明珠皱眉往后一小步有些心悸。
“怎么?没话说了?我告诉你,这衣服,我爱用谁家的就用谁家的!”
可喜一把夺过明珠手上那两件她精心定制的旗袍,心疼地揉揉。
“这可是我专门请绣娘做的衣裳居然被这种女人弄脏了,多可惜啊——”
“什么叫‘这种女人’!”
明珠嘴上斗不过可喜,但她也不会让可喜这个女人随意贬低。说完,明珠就抄手向可喜打去。
“啪”地一声在这熙攘的房内显得清脆,可喜扔掉手中的旗袍,捂着脸满脸吃惊,
“你居然敢打我。”
说着这可喜也抄起手对明珠开始又拉又扯,嘴上还不听地骂咧:
“你个骚货,你个贱女人!死吧你!”
到后来两人争执不下,可喜抬脚一抽,直接将穿着高跟鞋的脚踢向明珠的腹部。
明珠受力往后倒向衣柜,捂着肚子,痛得五官扭屈。
可喜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的明珠,得意一笑:“跟我斗,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