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伤口快速愈合,他在这过程中发了会呆,腰间铃铛掉到床上,苍伐瞥了一眼捡起扔到花房边沿眼不见为净。
那之后的三天时间里他闭眼修炼,当真像是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
第四天,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被关在笼子里后,他只有一个大概的时间概念。
“家主。”司尾跪在其中一朵花瓣上靠近花房,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四位人类。
这些人身上穿着东府家仆的衣服,但想也知道不是普通人。
刚一靠近笼子,司尾就带着哭腔喊,“家主,属下来了。”
“闭嘴!”从床上站起,苍伐走到花房边沿,“我还没死。”
“您怎么会死呢,”司尾真情实感的抹去眼角泪水,还跪着道:“您还好吗?”
“好的很。”除了刚被关进来情绪失控过,这几天苍伐完全淡定了,“外头怎么样?”
“那些,”司尾贼眉鼠眼的暗示石梯旁站着的人类,“都是皓月的人。”
“……”苍伐深呼吸,无比相信白言梨的眼光,这老蜘蛛真心是看着精明实则无可救药,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能到这里来的还真能是东府下仆啊!想什么呢。
“外面,朱厌带着五十万妖军已经去了侯服了!”
“朱厌?”苍伐皱眉。
司尾悲愤道:“夫主让……呸,白言梨那人类让去的,他们逼着我说谎然后又……”将上头发生的这几天的情况大概说了,司尾焦虑道:“我们怎么办啊。”
按照司尾说的,白言梨一通安排下真就没有家臣怀疑,也可能是从荒服到要服再到绥服,这一路来的顺利让东府诸妖都膨胀了,真以为自己能直接闯到侯服去,称霸成为中心圈的妖从此光宗耀祖。
白言梨走到这步,原来还一直在给他们灌输这种离奇的自信。
“要不要……”压低声音,司尾凑近笼子神秘道:“属下找机会去偷偷联系几位家臣。”
这些天他被看管的紧,且没有苍伐的命令不敢擅自行动,这不好容易下来了,总得努力挣扎一下。
“你想联系谁?”苍伐没当真。
“嗯……桃饱饱?”司尾认真道:“虽然他胆子小能力不够,但是值得信任,我们让他去侯服找回朱厌。”
朱厌同样是值得信任的,可惜被调出去了。
“还有呢?”苍伐皮笑肉不笑。
司尾得到鼓励,想了又想,“狙如吗?还是青耕,我觉的当跋也没什么问题。”
“你确定?”苍伐抬了下眼,看到石梯周围站着的几个人类面无表情。
“不然就先找一位好了,”慎重起见,司尾决定道:“属下觉着先找一位吧,今天或者明天,我找机会偷偷给桃饱饱传递消息。”
“谁让你下来的?”苍伐问。
“……”司尾愣了下,“夫,白言梨。”一时改口不是很容易,司尾担心苍伐生气,小心翼翼看了眼。
苍伐没有生气,他只是觉着身前这笼子相当碍眼,若非有这笼子在,他能活活踩死自己这位下仆。
“他让你下来干什么?”
“说您可能会闷……”
“所以他想不到你下来后会说这些话?”苍伐恨铁不成钢。
“……”司尾变了表情,震惊道:“您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就等着属下行动后找机会干掉我们……”收回们字,司尾沉重道:“干掉我?”
白言梨有没有这么想苍伐不知道,毕竟计划太简单,不像那心思深沉之人会设计的,且现在明显不是搞死司尾的好时机。
“那怎么办……”
“滚吧,”多说一字都浪费,苍伐交代道:“什么也别做。”司尾那天是被灌了药的,白言梨无法杀死他却能折磨他。
“可是……”司尾不甘心。
苍伐干脆坐回到床上,别管白言梨让司尾下来的本意是什么,也许是故意传达给自己消息,也或许是探探自己现在的态度。
这三天在阵法中也不全是浪费,苍伐试了几种办法,包括去研究这些字符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