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卿点头:“此事事关重大,你现在赶紧上路,本王怕夜长梦多。”
海瑞理解沈牧卿后面的意思,郑重的点头:“下官这就回去收拾,连夜赶奔。”
沈牧卿看海瑞离开了,眼神当中还是带着忧虑,他不相信历史上引发了隋末三十六路诸侯起义的京杭运河,会如此的被制止,但此事还是听天由命吧。
收拾好之后,他对沈魏忠贤说道:“公公,咱们进宫吧。”
人皇气的捏着拳头啪啪的拍着桌子,让魏忠贤大早上就出去了,现在还没看到人影,难道这家伙半路迷路了吗?
书案之上已经摆了几百本的弹劾奏章,人皇也没有心思做别的事,就琢磨起华夏银行的事情,想了好几个时辰也没什么头绪,不禁越来越生气。
就在他打算派太监去催促的时候,魏忠贤和沈牧卿终于来了,魏忠贤忐忑的说道:“老奴参见陛下,燕王到了。”
魏忠贤心中想着,延误这么长时间回复圣旨,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心中当然慌乱了,魏忠贤的样子在沈牧卿看来有点好笑,不过沈牧卿却淡然无比的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人皇眼中两团怒火冒出,拍着书案说道:“老九,你大胆!来这么迟,还不请罪?”
沈牧卿诧异的说道:“儿臣不是按照圣旨所说,怎么迟到了?父皇请明示。”
人皇说道:“你还狡辩?寡人早上给你传旨,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你还不是迟到吗?”
沈牧卿说道:“儿臣就是按圣旨所说,今日不知父皇让儿臣几时入宫,理解不当,还望父皇恕罪。”人皇被沈牧卿的辩解气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圣旨上确实是那么写的。
魏忠贤着急地说道:“陛下息怒,一切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在写圣旨的时候没写清楚,以至于让陛下和燕王之间出了嫌隙,该死,我该死!”
人皇知道奈何不了沈牧卿,只得说道:“好了,下次注意点儿。”
魏忠贤松了一口气:“是,奴才多谢陛下盛恩,”然后退到一旁,心中庆幸,幸亏犯事的是沈牧卿,换了旁人估计自己也要挨一顿打。
沈牧卿迟到的理由也充分,人皇也奈何不了他,转而说道:“此次进宫你可知所谓何事?”
沈牧卿瞧了一眼书案上摆着的一大堆弹劾奏章,说道:“不就是因为华夏银行的事情吗?一定要责问儿臣。”
人皇冷哼一声:“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寡人,既然如此,为何不和寡人好好说一下,早些说也行啊。”
沈牧卿叹了口气:“此事是儿臣疏忽,儿臣以为父皇英明神武能看出华夏银行不凡,没想到父皇轻信了御史台的弹劾,早知这样儿臣定然和父皇好好说一说,以解父皇忧虑之心。”
魏忠贤听到这句话,以为沈牧卿要服软,再听下去他有点哭笑不得,果然燕王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认错,也在鄙视人皇见识浅薄,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是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