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啊?”
“叫你去就去。”
他哦了声,乖乖地过去坐下,迎面而来的风让他舒服极了,很快忘了周庭突然间的不正常,继续舔冰棍,最后收回粉色舌尖,又忍不住偏头去看。
周庭正拿着他的那把小扇子飞快得扇着,另一只手轻易将冰棍包装袋撕开,低头瞪着来回看,然后试探性地尝了一口。
眉尖一蹙,眼睛淬了火。
像是看了虚假广告,他瞬间觉得自己被容真给骗了。
一点儿都不好吃!
这件事导致周庭到中午吃完饭都没和容真说一句话。
饭后休息一会儿,容真便说他要出去了。
周庭冷着脸坐在屋里,听着王厉和容真聊天。
“现在就去吗?会不会太热了?”
“地里有乘凉的地方,那边背山有树,现在应该不晒,早点弄好也早点回去。”
“好吧,那你注意些,可别中暑了……”
“谢谢,我会的。”
容真走后,躺椅上的周庭闭上眼睛,准备午睡。
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他怎么都睡不着。
郁燥地睁开眼,周庭想叫王厉给容真打电话,他要把人喊回来伺候自己,结果喊了几声都没人应,进里屋一看,那家伙居然已经躺在竹床上睡着了,还打着呼。
“操!”周庭在对方床上踢了一脚。
不是担心人家中暑吗?
你担心个屁!
王厉睡得死,他那一脚没起任何作用,对方只翻了个身。
周庭气得踹门出去了。
出去后,整个人站在烈日下一时更焦躁了。
他都不知道要去哪儿,这里他第一次来,到处都是陌生的。
周庭站在路口矜纠收缭,拿着手机死活就按不下那个拨打键,正烦着,几个戴着和他同款草帽的中年妇女路过。
他衣着光鲜,身高体长,一张脸过于英俊干净,与这氛围格格不入。
可那浑身散发着要炸的气息却让女人们时不时低笑着议论。
上午容真带他和王厉回来时没遇到人,因此也没人知道他和容真有关系,其中一个女人路过还好心问:“小伙子,怎么大热天站在这儿?你是谁家的亲戚呀?遇到什么事儿了?”
这些人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但都能听得懂。
周庭之前在她们笑时本打算走人的,听到这话,下意识停下脚步问:“容真你们认识吗?”
“啊?你找小真呀!”那些女人显然是认识容真的,笑着指着他身后不远处的房子,“那就是他家,要不要帮你打个电话叫人?他今天估计去地里了,你挺走运的,他平时其实不住村里,你现在正好赶上了。”
眼看着一个女人拿出手机要电话,周庭蹙眉制止:“不用了,他在哪儿干活,能帮忙指下路吗?”
几个女人很热心地跟他说了怎么走。临了,周庭突然很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容真干活的地方不远,步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就是路不太好走,山路也就算了,跨田埂的时候,衣服被泥水溅上,他那双还没穿几天的限量联名款球鞋也被泥土染了一层,气得他想就地扔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找到熟悉的身影,周庭臭着一张脸走过去,在他背上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