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馥琪在院子里纠结半天,最终,她起身,带着些决然,“墨竹,走,去见王妃!”
墨竹微微皱起眉头,“娘娘,你现在去不太好吧!”
“这是我欠她的,总归要去见见!”
“可是就算见了,娘娘又能怎么办?告诉她真相?”
从理智上说,墨竹是不建议她去见夏桐笙的!
“我!”墨竹这一问,似乎是问住了她,丞相就算是再荒唐,那也是她爹啊!
李馥琪现在十分后悔昨天回娘家,不然她也不会意外听到夏修庸事情的真相!
知道幕后主谋是太子和丞相两个人,是他们为了产出异己共同捏造了伪证。
如果不去她良心难安,“算了,就当时去看看她吧,你把我上次我娘给我送来的燕窝带着!”
墨竹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回身去拿燕窝!
见到夏桐笙的第一眼,李馥琪觉得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紧张!
她不安地用拇指搓着自己的食指,“我拿了些燕窝来看看你!”
夏桐笙抬起头,苍白的脸色十分惹眼,“谢谢!”
“我!”她猛然开口,可是又闭嘴!
“怎么了?”夏桐笙此时还在思索劫狱的细节,所以没有放多大的心思在她身上,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忙,我先走了!”最终,李馥琪还是没有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她!
于是她的心里更加愧疚了,她虽然蛮横,但是本质不坏,知道什么是大是大非!
直到李馥琪走出东苑,夏桐笙盯着院门的方向沉思,怎么感觉她有话要说呢?
不过既然她没有说,夏桐笙也没心思深究!
临行刑前,闵宥安动用私权,让夏桐笙见夏修庸最后一面!
夏桐笙亲手做了几道她爹最喜欢的菜,带着去了监狱,临到监狱外,夏桐笙站住,“王爷,臣妾想单独跟我爹呆会!”
闵宥安能理解,他点点头,目送着夏桐笙进去!
见到夏修庸,她甜甜地叫了声,“爹!”
“你来了!”夏修庸的面容比刚进来的时候,更加苍老,原本黑色的头发也已经花白,胡子疯长!
她从食盒里把饭菜端出来,“爹,你尝尝味道怎么样?看看我做饭的功力有没有下降!”
“你都怀孕了还拿刀!”夏修庸指责她!
夏桐笙看了眼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爹,我们夏家的血脉,没那么脆弱!”
“好,不愧是我的外孙!”他有些欣慰地给夹了口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他轻松的面容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即将被执行死刑的囚犯!
夏桐笙想把自己打算劫狱的计划告诉她,可是她知道,她爹一定会阻止她,索性也没有提!
两人一顿饭还没有吃完,牢头就来催夏桐笙赶紧走!
夏修庸在她身后喊,“别忘了等爹死后,把我跟你娘葬在一起!”
“哦!”夏桐笙攥紧拳头,淡淡地应了声,但是内心伪装起来的坚强,已经慢慢开始瓦解!
夏修庸被处决的前一天,夏桐笙与罗堂主密谋很久!
第二天一早,等闵宥安上朝之后,夏桐笙便换了一身紧身衣,在预定好的地点埋伏。
只是见到囚车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押送夏修庸的队伍由原本的普通衙役变成了皇宫禁军!
她爹的头上蒙着黑色的纱布!
这下子,难度升级了好几个档次!
夏桐笙依旧是一意孤行,当然她也明白,这次劫狱的成功率有多低,可是她不愿放弃!
哪怕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要用尽全身力气抓住!
双方打起来,罗堂主趁机劈开囚车,掀开“夏修庸”的头罩准备救人!
此时夏桐笙发现,囚车里的根本不是她爹!
那一刻,她知道她彻底败了!
闵宥安不知从哪里出现,准备抱她离开案发现场!
她反手用力地给他一巴掌,“闵宥安,你放开我!”
“不放!本王不能放任你去送死!”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夏桐笙的指甲地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伤口,鲜红的血迹,让夏桐笙清醒了些!
她有些惶恐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伤了他!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闵宥安凶他她,“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执迷不悟,非要带着你爹和我们的孩子去送死吗?”
她目光闪烁,“我!”
“王爷!那我爹呢?”
虽然不想告诉她,但是,真相就是真相!
或许由自己告诉她,她还可以有个依靠,“他已经在牢中死了!”
夏桐笙那一瞬间都崩溃了,豆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我,我.......”
“你别激动!”
她没有想到她竟然连夏修庸最后一面竟然都没有达到!
这种遗憾,或许是这一辈子都解决不了的心结!
“这是太子设的一个局!”
“太子又是太子!”夏桐笙咬牙,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她一定要跟太子势不两立!
最终她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晕厥了过去!
回到王府,夏桐笙醒来,趁着婴伶去熬药的功夫,她离开了!
婴伶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有找到她!
她怕她做傻事,连忙去找王爷,“王爷,小姐又不见了!”
“什么?”
闵宥安二话没说,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去找她。
想着夏桐笙也只会去将军府,他连忙找到她,此时她穿着一身孝服,站在将军府的门外,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东西!
昔日磅礴的将军府门,贴着两条大大的封条,封条夏桐笙不在乎,她都敢劫狱了,害怕撕两个小小的封条吗?
闵宥安连忙去看她,“怎么了?”
她指着门上的锁,“我想进去!”
“简单,本王带你去!”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护住夏桐笙的腹部,将她带进去!
闵宥安原以为她会去夏将军原来住的房间,缅怀一下,可是她没有去!
她只是来到自己的院子!
透过院墙,没有见到自己院子里延伸出来的树,她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
等到进院子,看见空落落的院落,她倒吸了口凉气,整个人显得如此疏冷!
“我娘走了,父亲也走了,没想到这些梧桐也走了!”她慢慢地走过去,抚摸着被锯断的树桩!
“本王会为你重新种!”
她摇摇头,“意义不一样!”
或许是累了,她坐在一处被锯断的树桩上,“王爷,你知道臣妾为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