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还带着掉落的树叶,衣服也脏脏的,还有划痕。
夏桐笙不曾想过,两人第一次的相见竟然会是这种场面!
她还以为自己会美美哒地呢!
现在别说美了,只能说是狼狈!
两个女人第一次见面,确认过眼神,桦之初知道她就是那个女人。
南乐辞扶着夏桐笙坐到卧榻上,“你先休息一会,我跟她聊聊!”
气氛有点点的尴尬。
“好,你们去!”
桦之初微微低头,跟上南乐辞的脚步,夜色微凉,她抬头望向天空,暗蓝色的天空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是她吗?”
“嗯!”
南乐辞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看到他为难,桦之初已经很心满意足。
至少他对自己不是绝情的不是吗?
“你不再需要我,生或死我都已经看淡了,你不必为难!”
南乐辞虽然很直接将手里的毒药给她,“这个吃了没有任何痛感,你会在一分钟以后死去,会死的很安详!”
看着他手里的这一粒红色的药丸,桦之初想到了许多,想到了两人从一开始见面的死后,想到了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自己从一开始的自闭到现在的独当一面都是这个男人一手栽培的结果!
“这样挺好,至少在我死的时候,不会变丑。”
她伸手去拿那个毒药,装作轻松的说,“我可是帮了你多少年的忙,不论如何,你都不要忘记我啊!”
她的笑容依旧如初见时的那般单纯,深深地刺着南乐辞的心脏!
她越是阳光明媚单纯可爱,越让南乐辞觉得自己他妈的就是一个人渣!
“你不恨我吗?”他收回手,将手里的毒药收回来!
“恨你吗?你知道的,我做不到!”
如果恨他可以让桦之初感到舒服的话,她肯定恨死他了。
可是她恨他只会让自己感受到无边无际的怨念!
而这种怨念不仅不会让自己幸福,反而会落入无尽的深渊!
“念在你跟我这么久的份上,你走吧!”
走吧,南乐辞是要放过自己吗?
她宛如黑葡萄一样的黑色瞳孔中变得格外闪烁,“你,真的愿意放了我?”
“收拾东西,我送你出宫!”
猝不及防,南乐辞突然感觉到一个温热的物体贴近了自己的身体,从背后抱着自己,“你舍不得我死对不对?”
生怕女孩误会,南乐辞将她推开,“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愿取你的性命,不是因为我爱你。”
“呵呵!”最后的一丝希望就这么泡汤了,桦之初脸上挂满了失望!
“我们进去吧,你想要什么尽管拿走,你知道的,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南乐辞进去,“阿笙,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好呀!”
夏桐笙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桦之初已经摘掉了自己的面纱,露出真容站在夏桐笙的面前。
桦之初好美,带丝丝的哀怨但又不颓废。
“我来帮你整理头发。”
被这么一个陌生人这么亲密的接触,夏桐笙还有些抵触,“不用了,我自己来!”
她低头,退回到一处拿了一个本子。
“这是这些年我发生过的事情,我都记下来了,你背熟就可以。”
“这么多,背的完吗?”
夏桐笙看着高高的一摞,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夏桐笙的记性,可以说是非常惨烈了。
那些记不住的事情就不说了,那些能记住的事情也总是张冠李戴,把这件事情和另外事情混淆到了一起。
“你必须背完。”
“你不是留在我身边吗?如果我记不住,你可以提醒我。”
“我就离宫,之后没有人帮你!所以你一定要记住!”
“我尽力!”
桦之初摇摇头,坐在院子里。
思索着今后南冶的命运,她知道这个宫里虽然看着一片平静,可是这里有好多人都在觊觎这个神位,想要夺权跟其他国家一样建立男人的帝国
如果之后夏桐笙没有能力压制,南冶前途堪忧。
反观夏桐笙一副不上进不着急的样子,桦之初就头疼!
虽然自己不是真的神女,可是总归是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对这个国家是有感情的。
更何况她是南冶的人,也希望他的国家可以繁荣昌盛!
见南乐辞进院门,桦之初连忙跟着他进房。
南乐辞问夏桐笙,“记得怎么样了?”
“太难了,背不下来!”
南乐辞的脸色有些暗淡,“不行,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记住,明天朝堂之上尽是豺狼虎豹,如果你应付不了,南冶完了!”
“我尽最大的努力!”夏桐笙也确实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负责任。
“初儿,我安排了人送你出去!”
桦之初看向夏桐笙,“我可不可以不走?”
“你什么意思?”南乐辞以为她是反悔了,想要觊觎神女的位子,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她还记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情,我留在她的身边能帮她!”
“你可想好了,你只能以一个丫鬟的身份留下!”
南乐辞再一次提醒她!
桦之初又怎么会没有想到,自己留下来,就会从原来的天之骄女变成之后身份卑微的宫女。
可是她不想走!
一方面是放心不下南冶的未来,另一方面是放不下南乐辞!
只是不知道是她在乎南冶更多一点还是在乎南乐辞更多一点。
“离开是非之地对你有好处。”
“是非之地?可是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
她决定不走了,就算是离开皇宫,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这么多年,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就算是出宫也是孤苦一人!
夏桐笙听到桦之初说不走了,开心地都要跳起来了,总算是再也不用死记硬背了。
“南乐辞,你就让她留下吧,她留下我也能安心帮你对付暴乱。”
南乐辞想了想,点点头。
桦之初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笑容,他同意他留下来了。
“那个孩子,你们打算怎么隐瞒?突然多了个孩子,一定有人怀疑。”
“先瞒着。”
桦之初看向南乐辞,心里有个主意。
“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去北闵找神女,将我安排在行宫。行宫都是自己人,如果当年我怀了你的孩子,那孩子现在正好跟一一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