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正文。“瞎想?柳如意眯细了眼睛望着武清坏坏一笑,“呦呦,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瞎想,又瞎想些什么了?”
武清原本还有些心虚,毕竟虽然那三天梁心没碰到她的半根汗毛,可是另外一个人却差点直接把她一身的汗毛给褪个干净。
可是一听到柳如意这倒霉孩子作死的挑衅,她瞬间心也不虚了,气也不短了。
抬手朝着柳如意的眉心就是一个脑瓜崩,唇角微弯的笑着说道:“熊孩子,连你小师叔都要调戏调侃,是不是欠揍?”
如果是其他回答,哪怕武清口才再好,柳如意都自信能给驳斥倒。
毕竟驳倒一个人,有的时候根本不用什么站得住脚的逻辑道理,胡搅蛮缠,混不讲理也是能做到的。
可是武清偏偏一句话就点中了他的软肋。
作为一个自豪的江湖人,辈分师承是必须要看中的。
武清摆出小师叔的身份,就是让他不能再反驳半分的。
而且这个长辈还不是姑姑婶婶之类女性长辈称呼
,是小师叔这种男人的名字。
只是一句话,就叫他柳如意差点没吐出来。
闻香堂虽然没有什么长辈,但是他的师父黄亚桥在江湖上有很多兄弟朋友。
这个小师叔那个大师叔的他可是有不少。
其中一个小师叔就是又矮又胖,皮肤还齁黑,长着一双大连眉,粗粗黑黑的,每次见了他,柳如意都会生出一层的鸡皮疙瘩。
如今被武清这样反调侃了一下,叫他的胃直接抽痛着差点没吐出来。
许紫幽见了武清只是一句话就将柳如意白白的娃娃脸说成了七彩斑斓纠结的颜色,很辛苦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他毕竟是厚道的老实孩子,实在做不出柳如意那样直接嘲笑,在人伤口撒盐的事。
武清自认也是个厚道人,见柳如意吃瘪吃到差点没吐的样子,也就不再追击恋战,继续将话题扯回到正题上。
“可以让那个小卧底对我的安危这样看中,不惜冒着巨大的危险也要帮助我,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其实是戴郁白的人。”
柳如意听到这个结论,紧皱的眉心终于舒缓了些许。
武清继续说道:“在我被扔进有温克林的那间房子里,我从温克林断断续续的话语中,还听出了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温克林手上正进行着一场偷窃国宝贩卖给外国人的大案子。
那个等待交货的外国人应该就住在温公馆中。
这件事就是我要利用的契机。”
武清说着,双眼瞬间一亮。
“狗娘养的温克林,连这种缺大德的阴损事都能干的出来?!”柳如意愤恨的狠狠一拍桌子!
“就是以骗术著称的闻香堂,以贩毒赌馆开妓院的青洪帮,都干不出这等被人骂上祖宗十八代的阴损事,还亏得他是温家军的堂少爷,还不如个人贩子有血性!”
许紫幽也气得不善,他转向武清,目光定定的说道:“小白嫂子你只管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我和如意一定全力配合,就是不为那什么破公馆,就只为温克林这卖国一样的无耻行径,我们都非要横插这一杠子不可!”
武清环视二人,不觉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坚毅之色。
“卖国的行为,人人得而诛之,得而唾之。这是一定的,只是除了这一层,我还有一个私仇的原因,也必须要对温克林下手。”
说着,武清抬起手臂,将手腕与手臂处烫伤的痕迹展现在许紫幽与柳如意二人眼前,目光凛冽,一字一句的说道:“从今天起,我要让所有敢于欺辱我的人都记住,敢动武爷,是要付出代价的。”
许紫幽与柳如意二人都被武清那肃杀的目光摄得心头一颤。
随即却又被武清身上足矣震慑世间所有男二郎的强大气场所感染。
两人不觉都攥死了拳头,目光灼灼,充满杀气。
柳如意双手抱臂,望着武清勾唇一笑“这样的女人,才当得上我一句小师叔。小师叔,你只管吩咐吧,从今天起,只要你指哪我就打哪,绝无二话。也叫那些龟孙子尝尝敢欺负闻香堂,究竟有什么好下场!”
许紫幽也跟着重重点头,他目光凝结在武清白嫩圆润的手臂上赤红得吓人的烫伤痕迹,后槽牙都挫得咯咯作响,,“对一个被迷晕了女孩子都能下这么毒的手,那帮子人就是一伙畜生,决不能轻饶!”
武清缓缓放下手臂,环视着二人目光凝重坚定,“要的就是你们两个这番话,”她又望向柳如意,吩咐道,“如意,你为人机警,动作也快,又认识很多道上的朋友。那座温公馆的来历,与温克林这些天所有能查出来的行程信息就交给你了。”
柳如意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微微一笑,“没问题,这点子事,一定给您打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您就等好儿吧!”
说着他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如意,”武清两步追上,伸手按在柳如意的肩膀上,沉声嘱咐道,“这一次虽然不用化女妆了,必要的伪装也不能少。
现如今全城警察都发了疯似的到处寻你,千千万万注意安全。”
一听不用再装扮成女人,柳如意那有些婴儿肥的娃娃脸上立时现出欣喜的笑来。
却见武清又皱着眉补充道:“温克林现在虽然下到了江湖之中,没有了官职加持,可是实际上,他身后还是有着不少的政治背景。
再加上他阴狠狡猾得就像是条嘶嘶吐信子的毒蛇,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惊到他。
麾下更有木老头那样深不可测的高人,所以如意你不仅要打上十二万分小心,把所有信息都尽可能详尽的打探出来,更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不把任何一点可疑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招。”
柳如意不由得被武清身上眼中那种真切震得一愣。
片刻的怔愣之后,柳如意朝着武清与许紫幽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师叔,你放心吧,这一次,如意一定要把看家的本事拿出来。一定把这活儿干净漂亮的干完。”
武清眉眼不觉一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得,现在开始,咱们就要把堂口的身份忘掉。如意也不用再叫我什么小师叔。我看安缇就不错,以后就都叫我安缇吧。”
柳如意表情一僵,瞬间又记起方才武清普及的外语知识,嘴角就忍不住的抽了抽。
许紫幽则是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得意浅笑。
他抬手拍了拍柳如意另外一边的肩膀,“如意只管把安缇当做是武清的名字,就容易开口了。
柳如意的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大幅度抽了抽。
武清弯眸一笑,“好了,名字什么的不着急,如意你最先要管的就是探来细致严密的消息。只是要记着一点,万事当前,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柳如意不觉重重的点了下头,“如意知道了,绝不令安缇失望。”
听到柳如意终于肯称呼她一声姑妈,武清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对了,关于如意你的伪装,我还有一个方案。”
许紫幽和柳如意听了武清这话,都不禁好奇的转过脸来望着武清。
只见武清眉梢眼角都挂着一丝浅淡的笑容,星眸里闪闪生辉,柳如意竟然不觉打了一个冷颤。
一种不好的油然而生。
而事实上,也确如柳如意预感的那样,武清根本没有打什么好主意。
因为当他从自己房中换了一身装扮走出来时,光亮的头顶上已经不见半点黑发。
柳如意真是很辛苦才忍住了飞刀出鞘,一刀一个直接剁死这两个惨无人道的无耻禽兽!
他们竟然把自己的头发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全部剃掉,叫自己当上了一回没有结疤,也没有印信的假和尚,野和尚!
然而最让他绝望愤怒的,还是武清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一只鞋子。
只见她笑吟吟的对柳如意展示着那双鞋的独特之处。
“纵使再高强的伪装高手也不能令自己平地长高。再加上如意你现在只是伪装成了一个没有头发的和尚,身形容貌不改的话,还是很可能被人发现。”
说着武清看了自己独特创意的宝贝鞋子,尽职尽责的解释道:“而这双鞋子,看似只是双简单的布鞋,内容却是非常不简单。
首先一般布鞋,纳的鞋底基本都是白色棉布,而这这双布鞋鞋底却是被黑色鞋面一直包到鞋底。
这样的好处是根本看不到鞋底的厚度。而事实上,那一层鞋底就足足有五公分。绝对无痛苦,见效快,即穿即增高的神仙产品。”
柳如意嘴角都快要抽的变形了。
这分明就是再说他长得矮,长得矮,长得矮!
他不觉又狠狠攥了一下手中飞刀,难道真的“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朝着紧闭的房门走去。
武清站在原地,定定的望着他离开背影兀自出神。
许紫幽则是不自觉的跟着柳如意走出房门,又嘱咐了柳如意要好好装扮一番。
之前武清交给他的男性伪装物品都在自己房里,拿了一双可以改善身高的隐形增高鞋。
今天五一假期最后一天工作累翻了,现在才修改昨日错处,今日份也只能等明天修改,对不起大家o(╥﹏╥)o,后面明天休该。
武清心里惋惜一声,她这蛋糕还没尝到呢。
不过再不情愿,也只能放下托盘跟着梁心一起转过身去。
“海夫人,没先向您这个美丽的女主人问好,是梁心的疏忽了。”梁心躬身笑道,说着执起女子的手,落下一吻,行了一个绅士范十足的西式问安礼。
武清抬眸望去,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身材丰满的中年女子。
一袭黑色天鹅绒收腰旗袍,材质上呈裁剪得体,胸前带着穿成朝珠样式的蜜蜡项链,既雍容又华贵。乌黑的直发高高束起,只挽了一个美人髻没有佩戴任何头饰,显得脖子优美的线条。
脸部也保养的极好,皮肤白皙,眉目如画,若不是她刻意老成的装扮,会让人觉得她只是个二十七八岁风华正好的少妇。
面对梁心轻佻的言语,海夫人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慵懒的目光看似随意的扫过武清身上,轻笑着说道,“这海公馆毕竟不必国外舞会时髦,对于梁大少来说,该是有些无趣,梁大少不要见怪。”
梁心直起身,顺了顺脖上领带,“怕是夫人看到梁心才会见到怪呢。”
海夫人笑着转身,“怪不怪的无所谓,只要梁大少记得这里是海公馆就好。”
看着海夫人娉婷而去的背影,武清复又端起了餐盘,吃了一口蛋糕,口感果然鲜美,“她就是这个舞会的女主人?”
“这不重要。”梁心望着海夫人远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可是我看她并不欢迎咱们呀?”武清说着,又吃了一块蛋糕,看似无意的目光却一直留意着海夫人一路的行止,“难道她不喜欢梁少吗?”
梁心无所谓的耸耸肩,随手抄起一杯红酒,抿唇小啜了一口,眉头忽然紧蹙在一起,像是那酒很不合他的意“不喜欢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几?”
武清却险些一口喷笑,这个世界的梗真的会跨时空互通。
注意到武清的动静,梁心回过头来,挑眉打量着她,忽然放下酒杯,嗤然一笑,“舞晴,我忽然发现一件事。”
“什么?”武清抬头。
“总觉得经过昨天,。”梁心伸手为她拭去嘴角奶油,之后竟抹到自己唇上,伸出舌头舔舐干净,邪邪笑道,“你比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武清嘴角登时一抽,梁心的动作又是刻意暧昧轻佻,分一句粗口差点脱口喷到了梁心脸上,但她迅速意识到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赶紧低下头生生忍住满腔的怒火。
就在这低头的空档,武清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两个人的身影正向她款款走来。
武清一抬头就看到了红衣的罗绮丽与足足高出她一头多的军装戴郁白。
武清不觉撤后半步,隐在梁心身后。
她倒不是怕罗绮丽,而是下意识想要避开戴郁白。
在监狱十数年,对于一个人身上究竟有多少戾气杀气,她最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