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说的地方会不会有埋伏,这半年来你跟李昊睡了那么多次?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奴性不改,还记着自己原主人呢?”
这话像是锥子,戳的白颂心尖疼。
但她疼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比现在更疼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习惯了。
白颂啃了啃嘴角,几乎扯掉了一块肉,白岑岑的,都没有血水流出来。
她手背蹭了下唇瓣,偏过脸,破罐子破摔道:“我没什么能证明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她自己都是个阶下囚,能救那就是一条命,不能救那是她没本事。
否则她就是当场一头撞死在这,阮阮依旧不相信自己,没用。
救不了,就是救不了,她不强求。
她面上一片淡然,但紧紧攥着被角的手出来了她的紧张和担忧。
手背青筋抱起,额头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就连太阳穴都在突突跳动,白颂真的担心那个孩子。
白颂,那个孩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你为了自己活命,出卖了我,害得我差点惨死。
但你却为了那个孩子,宁可自己不要性命。
阮阮看着白颂被布蒙着的眼睛,猜不出她此刻眼里可能会流露出来的情绪,神色凝重,良久后,眼神依旧冷酷,嘴角却缓缓绽放出一抹笑容,语气温柔:“好呀,我答应你。”
白颂身子微微颤抖。
什么时候,她跟阮阮之间,也需要这样的利益交换了。
她们两个,明明不是这样的关系。
这半年来,发生的一件又一件事,都仿若重锤,敲击在她的心上。白颂死死咬着唇,生怕一个放松,就会抑制不住哭腔。
……
白颂的身体太弱了,别说审讯李昊,就是说句话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气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