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才是解脱,如今各国不缺少死士,如此起不到威慑的作用,臣提议,在她脸上烙上奴的烙印,带上枷锁游街示众,正好给各国提个醒,若是再敢来犯,我云国必将——杀!”
“对!先游街,再砍头,将尸首挂在城楼暴晒三天,镇城!”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白颂一阵毛骨悚然。
这些老臣们一个个都年过百半了,一只脚都快埋在黄土里了,思想还这么血腥,晚上真的睡得着吗?
没想到最暴力的原来不是修□□,是古代君臣制度吗?
白颂脖子一凉,乌龟似的缩了起来。
耳畔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好声,白颂掀开眼皮,正好对上萧澜垂眸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心尖一颤,慌张转过脸去。
她什么都不记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是白国君主,搬出爱国道义,让她过来云国伏法认罪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只为安云国女帝泄愤,期许云国的原谅。
但女帝说的那些事,她真的毫无印象,此时稀里糊涂被拉过来审判,内心十分茫然又无措。
尤其是最高位上还坐着昨夜折磨了她一晚上的恶魔,白颂本能地心肝俱颤,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本以为自己作为俘虏被送来,不过是一刀斩首的事,可经历了昨晚女帝的迷幻举动,白颂觉得,这件事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云国皇上,白、白国国主早已吩咐过,将白颂彻底交给云国处理,从白颂踏入云国边界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白、白国的人,一切发落但凭云国皇上做主。”
显然,白国的使臣对萧澜的残暴和狠厉早已如雷贯耳,此时吓得一句话都说的磕磕绊绊,好几次都差点咬到舌尖,跪得极为恭敬,就好像趴在地上找地缝钻进去似的。
白颂猛地瞪圆了眼睛,愕然地看向使臣。
她不敢相信,她这是被白国……放弃了?
迫不及待想要将白颂和白国的关系撇开,希望云国在处理白颂的时候千万不要牵累白国,使臣哪敢回应她的眼神,甚至生怕萧澜误会自己跟她之间还有秘密联系,梗着脖子急忙表明:“先前一切乃是白颂擅做主张,我国国主也是被动接受,但即便如此,国主对云国遭受的损失感到抱歉,我国愿意出钱来偿还这部分损失。”
白颂眼底满是震惊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