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会的!
昨夜里她口口声声自己背叛了她,眼底满是淬了毒的恨意,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股,生吞入腹。
天底下其他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可能,唯独这人,一丁点都没有。
但恰好是这人,掌握着自己的生死命运,白颂心内苦笑,看来自己是注定要背上这个黑锅了。
也对,如果她做过那样的事,也是为了白国。可白国,却在明知自己肯定会被碎尸万段的情况下还将自己出卖给对方。
呵,母国都能将自己抛弃,更不用说其他国家的人了。
一想到朝堂上那些人的心狠手辣的提议,白颂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反驳只怕会招来更毒辣的折磨。
她抿了抿唇,吞下一小口唾沫润了润紧张到干涩的喉咙,似乎逐渐适应了这里阴暗可怕的氛围,并没有刚才那么胆战心惊了。
毕竟,再害怕,也没什么用。
越害怕,只会越让人看笑话而已。
摇摇晃晃的火光在她的脸上跳动着,白颂微微低着头,俨然一副坐以待毙任人宰割的模样。
她甚至能感觉到从萧澜身上传过来的浓烈的疯狂的毁灭欲望,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饥饿了数天,迫不及待要将眼前猎物撕碎的猛兽。
威严悚然的气势逼迫得她脚步向后踉跄,脚下一软差点直接坐倒在地上。
“怎么,你怕我?”良久,萧澜才开口说话,“怕我用他们说的那些法子对付你?”
白颂抿唇,不想自取其辱,也就不准备跟她说话。
萧澜低头,看着那张煞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的脸,视线划过那双平淡的,古井无波的眼眸,紧紧攥起了拳头。
看着这里的刑具,难道你都不害怕吗?
不,你怕的,你向来胆小。
晚上都不敢一人去茅房,还要找我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