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白颂猛地翻身坐起来,趴在床榻边上,剧烈干呕起来。
嗓子急剧滚动,脸色煞白,白颂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眼泪都流下来了,但因这几日进食很少,什么都吐不出来,更是难受不已。
萧澜看着她脆弱的模样,知道她怀孕辛苦,急忙想要扶起她,帮她拍拍背。
但随着她的气息的靠近,白颂身子猛烈颤抖,嘴唇哆嗦,干呕得更厉害了。
萧澜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之处。
她沉着脸色,僵硬地站在床边。
白颂使劲吞了吞口水,强行将再次翻涌上来的恶心之意压了下去,有气无力地网身后一倒,摆了摆手,艰涩道:“别过来,别碰我,我恶心。”
萧澜脸色唰地就白了,她五官狰狞,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瞪着白颂,掉出来了。
“你怀孕了,身子自然敏感,胎儿还小,我去找太医过来帮你瞧瞧。”说完她转身就走,背影颇有一种仓皇落逃的狼狈。
白颂幽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皇上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挑明了就不好了,我身子无碍,孩子也很安分,我都知道,皇上也不用劳烦太医白跑一趟,只要你站的远些,不要随意靠近我,我有话还没跟皇上说完,请皇上略听一听。”
萧澜脚步猛地顿住,后背一僵。
白颂无视她的尴尬和羞窘,自顾自说自己想说的:“我有把握将真正的细作揪出来。”
“真正的细作?”萧澜被气得浑身颤抖,她面无表情,冷嘲热讽道,“难道不是你吗?”
白颂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她非常淡定地看了一眼萧澜,那似乎一切了然于心的眼神看的萧澜心头一跳,莫名有些心慌。
若不是她意志坚定,怕是已经被白颂那一眼看的心虚的撇开眼神不敢和她四目相对了。
白颂淡淡道:“我是不是,皇上心知肚明。”
“我怎么知道?!”萧澜佯装镇定,但眼底一瞬间的慌乱出卖了她此刻的心虚。
最让她不安的是,白颂不是在试探她,而是笃定。
白颂瞟了她一眼,打断她未出口的话:“无所谓了,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