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来电,注视着眼眸,就在达到不可预测顶端的时候,白司寒清冷的目光如同苍御雪莲,举步靠近,又要来一发。
结果……
“葵君主!”
去吝和安然找得很是着急,她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只留下一瞬挥袍的刹那,葵凰溪就不见踪影。
血煞在空气中能感应到白司寒的气息,肃穆的揖礼,“主子,你回来了。”
“待几天,便走。”
葵凰溪回眸过来,发现白司寒早已戴上面具,只觉得刚才飘飘轻拂的俊美绝伦不过是一场遐梦罢了。
这个眼前身上散发着一股清冽气流的白司寒,变成了一个触不可及的男人。
她呆木的凝望着还残留有余温的手心,竟有些不可思议。
去吝和安然两人被白司寒身上散发出的寒气逼得抬不起头来,生生被压迫在原地。
“对了,刚才那辆马车……”
被搁了这么长时间,葵凰溪才想起来自己差点被那辆马车撞了,要不是有白司寒救她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刚才那是将军府爵爷的马车,将军老爷的大儿子。”
“葵君主,刚才我们可担心了,你没事吧?”
去吝和安然异口同声道,很担心她的安危。
“别担心,我没事了,现在我们去看店铺吧?”
白司寒微微邹眉,暗中瞪了一眼血煞,怎么这事没禀报给他?
血煞捏了一把冷汗,心底跪天拜佛的,主子,是小的失职失职。
一进店铺门,小梅脸上带着喜悦,拿着图纸,在葵凰溪眼前不停摇晃,“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知道吗,京城最有威望的老匠工说真是奇了,说画这张图纸的人,聪明绝顶,他有机会一定要亲自见见。”
笑了笑,便牵着小梅的手就欲要往楼上爬,却触摸到粗糙的茧子,笑容顿时僵在嘴边,抬起小梅的手,只见她白晢的手,起了许多难看的茧,令人心疼。
“小梅,我不是说过吗,这种活让工匠们去干好了,你看你的手,都起茧了,一定很累吧?”
“只要小姐在,我不怕吃苦。”
小梅窘迫的笑了笑,葵凰溪上下打量了一次小梅,看看有没有受伤。
白司寒见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嘴边轻轻扬起弧度,又见她邹眉的样子,便命血煞道:“从我府里取出上好的药来,给她诊治。”
血煞领命,便命暗卫回去取,原本暗卫是用来暗中保护和谋杀的,自从他主子中了一种叫葵凰溪的毒,暗卫从此用来跑腿了。
葵凰溪带头的领着三人爬楼梯,她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改造后的模样。
白司寒拿起那张图纸端详起来,目光明灭,让人捉摸不透。
这张图纸虽画得潦草,但想法奇妙,构造独特,没一层的改造,都有层次变化,新花样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堪称完美,没想到他的小溪儿还有这一方面的能力。
“血煞,这图纸烧了吧。”
“主子,这是小姐的……”
话还没说完,白司寒深邃的眼眸散发出一股能令人窒息的锋芒,“血煞,没跟我几天,你倒是会越谕了!”
血煞冷汗,下跪揖礼,惶恐道:“不敢,这就领命。”
白司寒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窥视他小溪儿的图纸,这种能绝遗世间,震撼江湖的图纸,还是不要拿出来晃眼才好,更应该销毁干净,不留蛛丝马迹。
店铺建了三层楼,每一层都宽敞无比,都能抵得过三个怡红院那么大了,随是修建完毕,但总归是有些朴素的,她命小梅让人把店铺焕然一新。
葵凰溪有了新的点子,一层只供吃饭,二层用来喝茶赏花,三层自然用来设定她的专属区域。
白司寒闻言,二话不说让人从帝师府里抬了十几箱黄金出来,亮瞎了眼。
有钱有地位又有身份的男人就是不一般,出手阔绰,但她葵凰溪不是哪种靠别人本钱吃饭的人。
她一手好厨艺,岂能浪费了?
“不用那么多,我先借你一些钱,不过我很快还回来。”
白司寒知道她会谢绝,不会强迫她收下,他也想瞧一瞧,他的小溪儿有多少本领,是他没见过的。
“好,就依你,你打算何时开张?”
“这我自有打算。”
她打算先用一段时间来教小梅去吝和安然三人学习厨艺,滚瓜烂熟后,在让她们当厨。
去吝和安然被送回了帝师府,夜深了,葵凰溪命下人都去休息了,自个却斟酌起日后的规划来,她打算先教谷穗类的菜食和荤菜,在教煲汤,毛笔圈圈这个,划掉那个的。
累得趴在烛台前,风有些凉飕飕的从窗缝隙内漏出来,冷得她枕着的双臂缩了缩。
火烛被吹得乱舞,白司寒推门而入,袍衣脱下给她披了披,血煞也随之跟了过来。
“主子。”
见他有话要说,白司寒才轻手轻脚退出房内,“这几天她有出什么事?”
词约指明,无疑知道说的是谁,便把这段时间的情况 禀报了,葵凰溪的每一件事,发生的每一次危险,都让他散发出的寒气,仿佛能冻彻人的血液。
血煞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在持续下降。
“这些事,三天之内摆平。”
月光轻柔的泻在梨花上,不时散落成细沫摇碎在荷塘中,沉浮着一朵重瓣的梨花,盘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