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泼皮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臭娘们,敢骂老子?”
话音刚落,赵承淮推门而入,威严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还不快给我退下?”
闻言,两个泼皮垂着腰间,嘻笑退下。
赵承淮荒芜的眸一闪一闪的,气质有一些奇怪。
葵凰溪总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喂,你要干什么?”
赵承淮作势嘘了一声,嗓音变质,抽出袖中的锋毕刀,“白姑娘,是我。”
“猗机?你怎么会在这里?”
猗机戴着和赵承淮一摸一样的人皮面,如不是仔细看侧颊的裂缝,无法看出端倪来。
“我本像在此安顿一晚,哪知道你被抓了,趁着半夜,我偷偷潜入进来。”
手腕上的缰绳一松,勒痕红印捆得发麻,嘶了一声,“该死的赵承淮,抓我做人质,气死我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你走。”
逃出赵承淮狼玄后,葵凰溪累得抵在岩石上喘气,“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休息一会吧。”
猗机撕掉了人皮,眨眼间,又是斗笠又是蒙面的,又恢复了那般神秘感。
“我说你怎么老戴着它,又不是见不得人。”
猗机刹间沙暴乌瘴满眼,躁动的情绪像热潮一样翻滚,阴冷的锁定她的脸,回眸过去,一步步紧逼。
她有些慌了,脚像灌了铅水一样抬不起来,猗机冷冷的模样,她怕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你……你,干什么?”
“见不得人?这话说得倒是反了,是见不得光!”
掌用功一击,坚固的岩石上活生生印上了巴掌。
震得她咽了咽唾液,这是她见过最蛮力的壁咚!
地面石渣在躁动,闻言林间云雀飞满天,猗机一个箭步上前,给了她公主抱。
“赵承淮带着人马追过来了,你可要抓紧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进入树梢中穿梭,晕得她头昏脑涨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特工技能?
拈着树叶都能轻功飞着走,厉害了。
直到安全了,葵凰溪才被悻悻的被放下身段来,在原地呕了一地,“我说……要不要这么快,我晕机!”
猗机冷漠的不理会她,余光扫了一下此地,城门上的匾写着:湾都城。
“赵承淮还在京城附近,这里比较远,先在这里躲一躲吧。”
葵凰溪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把猗机骂了个狗血淋头,真不会怜香惜玉!
见猗机越走越远,这是要撇下她的节奏!
“哎哎,猗机你别走啊,等等我。”
湾都城内,一群疾苦的百姓正端着破瓷碗,声音嘶哑乞讨。
闻到了一股恶臭味,是从一隅处的几个邋遢乞丐身上传出来的,一老一小,看起来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穿着一身又脏又破的外衣,蓬头垢面,手缠着纱,一头银发乱糟糟的,额上还挂下几缕银丝发。
眉目之间流露出的悲伤,势不可挡,皱纹一条比一条深。
可怜巴巴的哀求,“请可怜可怜我们吧,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葵凰溪不禁流露出怜悯之色,掏出腰间的碎银,正要丢进破碗里,却被猗机一只手给啪下了。
语气十分谨慎,“你做什么?”
“他们只是可怜的贫困乞丐。”
见猗机不识好人心,啪掉她的银子,插着腰指责,“他们会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