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制瑶斝,被震得荡漾起涟漪,“人都快烦死了!”
现在白溪和葵寒对决已经在京城穿开,很快就会落入陛下耳中。
这该如何是好?这两个人都是她啊!
看着案几上的菜名帖,她心头杂乱,却没有心思去看。
瞥见被搁在一旁的水果,她诺有所思的托腮。
却不经意拿起一颗葡萄往嘴里塞,酣甜的味道在舌中蔓延开来。
的一声,一个最完美的主意唰的一下从天而降。
忙换着沧梅进来准备食材。
暗自庆喜中时,门外传来了明月秋免礼的声音。
“葵君主,不知突然到访,还请不要见怪。”
明月秋红光满面,笑容甜美,让身旁的婢女端上一眼金丝土豆。
“陛下说,很快就到了美食大赛了,整个王朝的人都有机会参赛,我想一举拿下名额,让陛下大开眼界。”
葵凰溪盯着搭配妥当,不失光泽的金丝土豆,不管哪个角度看都及其顺眼,可她就是没有胃口吃下去。
这土豆金丝,由白萝卜中心掏空,在里面加入鸡丝,香菇等食材,用若干面粉包裹成一条丝线,经过油炸,姜汤去味,在用晒干过的豆腐加以轰炒。
用土豆泥均匀覆盖在丝上,进味又吃香,咸甜适中,口舌生香。
这道菜做得精致,明月秋定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在明月秋期待的注目之下,只好动起筷子,夹了金丝。
细细品嚼,感觉牙根有些酸软,但又甜,这道菜虽说是个次品,但好歹也下了功夫。
“不错,进步很大嘛,明月秋。”
明月秋忙堵住她的嘴,嘘声,“这里是皇宫,咱们身份悬殊,且不可以全名直呼对方。”
葵凰溪突然腹中一阵剧痛,不禁得倒趴在案几上,她只感觉一股腹中火辣辣的,像烧了大火一样。
明月秋忙蹲下扶起她,一脸担忧,“葵君主,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好像肚子疼,我要上洗手间……”
明月秋满脸诧异,洗手间话是什么意思,“洗手间?”
“不……茅……茅厕。”
她双手捂着腹部,五官挤成一团,显然很痛苦的样子,明月秋一着急,赶紧命人传太医。
锦榻上,太医表情肃穆的把脉,眼愈加的深沉,周围的气氛僵硬。
太医许是有了眉目,起身揖礼道:“陛下,葵君主并无大碍,只是刚才吃了两种相生相克的东西才会导致晕厥,醒来便无事了,最近葵君主可能有些心神不宁,老臣给他开一副定心药。”
帝君沉着脸,举手示意退下,深邃的目光落在了葵凰溪苍白的脸上,几乎是转轴般的快,目光锐利扭转到了明月秋身上。
“当时你就在场,葵君主可曾吃过什么可疑的东西?”
明月秋忐忑的跪了下来,低声抽泣,“妾身送来了自己做的金丝土豆,葵君主吃了之后就成这样了。”
帝君怒目圆睁,这事实就摆在眼前,最大嫌疑人就是她!
“什么?你……”
跪在她身侧的婢女,突然及时出生维护主子,“陛下,主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金丝土豆,萤沫是亲自品尝过的,绝对不会是主子做的。”
“宣萤沫觐见。”
萤沫敛据襦衣,面无波澜的揖礼,“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萤沫,朕问你,你可亲自品尝过仪贵人的金丝土豆?”
“是,臣亲自品尝的,绝对没有问题。”
帝君垂帘邹眉,看着梨花带雨的明月秋,心中荡起了无数怜惜的水花。
温柔的扶起她,歉意道:“是朕误会你了,刚才是朕不对,吓到你了吧。”
站在身侧的墨倾国和墨有容两人面面相觑,盯着明月秋不自然的表情蹙眉。
父皇何时这么宠爱一个女人了?
“父皇,葵寒,曾有恩于儿臣,这件事就交给儿臣来办吧,儿臣定会查得水落石出。”
墨有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满脸写着恳请。
美人在怀的帝君,瞥了一眼墨有容,露出一丝笑意,点头同意。
墨倾国心中大喜,父皇终于露出了笑容,定不负他的期望!
明月秋撅着小嘴,樱桃红绽,低头羞涩涩,“陛下,妾身做了一道新菜,等着陛下品尝呢。”
“你有心了,何必劳神呢?”
“妾身为了陛下,什么都愿意做,只要陛下永远陪着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明月秋依偎在陛下怀里,两人眉目传情,含情脉脉。
墨有容只觉得被秀了一脸,窘迫得揖礼退下。
墨倾国不以为然,跟着他退出房去,留下两人剩余的空间。
婇宛,这里是秀女们的住所。
疏影一下,隐约传来憎愤声。
“一天到晚就是干活干活,我们是来侍奉陛下的,不是来这里受苦的。”
其她秀女闻言,也纷纷埋怨起来,甚至是跺脚插腰。
“凭什么明月秋可以陛下宠爱,我们就要受罪?”
云心冰自个安安静静的低着头扫地,尽量让自己存在感低一些。
但总有人眼利,一眼就瞧见了她,尖酸刻薄的话响起:“有些人啊,就算资质不错,还是嫡女,不也一样在这里低身下气的干活么?”
此话一出,众人讪笑起来,望人的眼神更的嘲讽了。
云彩霞洗着衣服,无时无刻不在听着,撒了撒手上的水渍,捞起襦袖环腰,大义凌然的指着她道:“叫什么叫,一天到晚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闭嘴你会死?”
“你!臭丫头,你敢骂我?”
当众被指点,恼羞成怒到了极点!
“你说我是丫头?那么你就是老女人了?啧啧啧,也不瞧瞧你,啥品味,还一枝花呢,是辣婆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