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芋粉与葡萄汁混合,用冰块冻住,冻几个时辰之后就完成了。
烈日当空,萧贵妃汗涔涔的用绢布擦了擦汗,抬头望着刺眼的强光,热得她浑身难受。
“葵君主怎么还不来?”
身旁攥着大羽扇的婢女垂腰揖礼,“娘娘,奴这就去催促催促。”
可不知,葵凰溪舒服的倚在锦椅,哼着小曲,手里正端着冷饮,松懈般的痛快。
沧梅慌忙进来,手捏了一把汗,“葵君主,贵妃娘娘派人来催了,这什么时候能好?”
“请转告娘娘,这道菜,一定要等够时辰才能品尝,请娘娘耐心等待。”
她伸了一个懒腰,把冷饮搁在一旁,翻了一个姿势惬意的闭目养神。
萧贵妃先前威逼过她,刁难人不说,还敢徒手把她捏在掌骨中,这一次一定要给萧贵妃一个教训。
她早就打算好整萧贵妃了,趁着果冻冰窖中,让着热烈的日头折磨折磨她吧。
之前墨元沁被迫和亲,她以为萧贵妃从此会颓废,没想到还生龙活虎的,根本就没有一点伤心欲绝的样子,反而变得落落大方,处处为别人考虑,倒是让人心生害怕。
一个人的本性难移,恶习就算被洗涤干净,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个萧贵妃不简单啊。
如今明月秋风头正盛,又是陛下身边的宠儿,女人争宠嫉妒心最强,只怕明月秋会为这名声太招摇过度引来杀身之祸。
这一切都无法挽回,只盼明月秋熟知,不要走上歧途才是。
闲情之中,墨倾国和墨有容前来探望,他们本还担心葵凰溪的身子,没想到好得倒挺快,还有心情享受快活。
“葵寒,你这太不够意思了吧?是本王请柔之进宫的。”
一个急惊风,葵凰溪弹起身,眨巴着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两人,怔了一下才揖礼。
“参见两位殿下,是陛下让你们……”
墨有容思忖,睫毛轻颤,量着目光扫了一身她,总觉得葵寒越来越像女人了,特别是胸膛更加膨胀。
“葵寒,你不会是病还没好吧,总觉得你哪里怪怪的。”
“这……这怎么奇怪了,沧梅刚才让臣去更衣了,这大热天的,会起痱子的。”
她打着哈哈撤离现场,撒腿就要跑,就被墨倾国拉住了手。
“更衣?正好,本王也热了,命人多准备一套换洗衣吧。”
说着,墨倾国不以为然的就宽衣解带,抬头盯了盯葵凰溪窘迫的模样,好笑道:“葵寒,你不会是害羞吧?都是男的,你怕什么?你不也要更衣吗?”
葵凰溪呵呵撇嘴一笑,皮笑肉不笑的扳下他的手,莫名的青筋暴起,“殿……殿下,臣有洁癖,很严重的,这万万不可。”
墨倾国最讨厌叽叽歪歪的人了,邹眉强行扯住她的袍衣,“葵寒,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还是不是男人了?”
“不……不殿下,臣真的有洁癖,这万万不可,哎……殿下,这真的不行,不行!”
葵凰溪灵魂一颤,本能的用尽全力推开墨倾国,心神不定的喘着气,捂了捂凌乱的袍衣。
墨有容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刚才他貌似看到了什么?
脸颊一片薄红,柔软富有温和的声音,响起,“你……你,你是女的?”
她欲哭无泪,这下露馅了,该死的,今天早晨下榻没有束胸,这下完蛋了!
一道闪电哗啦的击过来,她整个人都碎了一地。
“葵寒!你……大胆,你竟然敢欺瞒,这是要杀头……”
趁着事情还没发展高潮的地步,她理智的反手捂住墨倾国多嘴的唇,警示道:“别说那么大声,被人听到就不好了,好歹我也救过你们的命,饶有一次吧,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树影在地毡上移动,麻雀叽喳,大宣炉里一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
剔透玲珑,倏尔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系幽户。
此处是御厨堂后竹院,菡萏苞在明媚的光纤下绽放一朵洁白的花。
古枫桌,几碟甜糕,还有葵凰溪她自制的桃花茶,酌着杯中茶,宛然中刻着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墨倾国朗目微眯,勾着的弧度邪魅与戏谑,“葵寒啊葵寒,原来你不光是女子,还是一个完美的女子,这又是糕点又是桃花茶的,本王就说嘛,哪有男子的手有那么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