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雍正难耐不住了,指头上的葡萄被他一捏,成了紫酱。
傅宰相暗地下强行摁住他,不让他继续为自己添乱。
“此事尚有蹊跷,定是有什么人想要害葵君主,你且不要因为冲动而连累傅府。”
葵凰溪强颜欢笑的渡过这暗藏杀机的宴会,她双手倥偬着,用袍袖掩了掩,不让人察觉她的异样。
散场后,若不是傅雍正扶住她,恐怕早就倒在宫阙之下。
“你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傅雍正见她故意遮遮掩掩,他掴着葵凰溪的手,抬起来。
十指泛紫,貌似有一种虫在侵蚀她的血液。
恰好,墨倾国哥墨有容也发现了葵凰溪的异样,纷纷赶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倾国这个暴脾气还是依旧如此,嘴角抽蓄,想要发泄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传太医。”
“不……不能传太医,快找柔之,皇宫太危险……”
偎在傅雍正怀里虚弱的人儿,即便身陷困境,自知中了圈套,仍是不认输的流露出冷峻。
傅雍正不顾一切地公主抱,尽管傅宰相任由劝阻,都无济于事。
墨有容和墨倾国不能出宫,只能干等着,干着急。
傅宰相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小儿子多管闲事,拂袖无奈而去。
血煞出现在暗影之中,微眸一片血光,浑身充满阴沉沉的气。
出现在傅雍正的瞳仁之上,他下意识的撒腿就跑。
血煞额头黑线,故以为是敌人,武功超凡,掌出功气,把傅雍正击出远外,凌空旋转,眼疾手快的接住葵凰溪。
傅雍正瘫倒在摊位上,五官扭曲,摸了摸自己的腰,疼得嚷嚷叫:“我的腰,下手真重。”
睁开眼帘时,一柄闪着寒芒的白刃指着他的颈脖,厉声道:“你是何人?”
傅雍正余光扫了一眼一身黑衣男子,一手揽着晕厥而去的葵凰溪,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极了拐走岁子的黑衣人。
“我还要问你是何人,她被人下毒了,在不找大夫,恐怕会支撑不下去的。”
血煞露出一脸自责,两指探了探葵凰溪的玉颈,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从腰间取出一枚棕色药丸,给她服下。
中毒的十指在以肉眼的速度褪去,她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没有之前那般苍白。
傅雍正扶着腰起身,惊得下巴都掉了,他刚才目睹了一切,褪毒的速度如此惊人,可见此人身份定是不凡。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的主子,以后离她远点。”
话音刚落,葵凰溪就在恍然中的稠雾渐揭中醒来。
虚声问:“那个东西,你找到了吗?”
“葵君主,属下找到了,不必担心,属下也回去了一趟,他让属下转交给葵君主一样东西。”
她释然笑着,让血煞放下她,琢磨了许久,才对傅雍正道:“是锦王,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我们没有证据,那该怎么办,岁子到现在都不知所踪!”
傅雍正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踱来踱去,徘徊不定。
“对了,柔之去哪了?”
两人面面相觑,总预感有什么事会发生。
绯一抹红的苍穹之下,奢靡的锦王宫里,柔之一拢振袖,挥动在薄绡之下,从香鼎炉袅袅上升的清香,缕缕烟魂飘向殿中的墨如镜。
“来者何人?”
“把童子交出来!”
“童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柔之抖开折扇,刺穿屏障飞出,江山如画,绿竹猗猗,墨如镜动作敏捷地结过扇面。
嘴角勾起不易人察觉的阴鸷,“江湖人士,本王早有耳闻,扇面如玉,柔滞锋利,好一个折扇公子世无双。”
“能闯本王宫殿的,你还是头一个!”
话音刚落,墨如镜掌骨缩紧,徒然从袖袍中飞出长剑,轻功飞跃刺向薄绡去。
锦绢蒲团,被他长剑刺成粉碎,飘飘然零碎在空中,柔之身影就此消弭在他的眼前。
柔之眼深邃一眯,软剑猛的挑向他去,定要让他交出岁子!
墨如镜眼一利,猝不及防避开软剑,微微偏过头,凌空旋转,落定之后,警惕性更加深了。
就在刚才,在迟钝一秒,恐怕就要死在柔之的软剑之下,欲剑穿心。
柔之软剑紧紧逼着他,“怎么了,堂堂锦王,就这点能耐?”
“恐怕今日你无法活着出宫!”
墨如镜恣意的笑更加沉了,似乎寓意着什么,涌动的人影,朝着锦王宫殿来,细细分辨,似乎是侍卫?
“不过是一群蝼蚁,我还不放在眼里!”
对于这种狂妄自大之徒,墨如镜冷嘲他,暗暗下了死令。
等会看你还抬得起头说这些话吗?
“内有刺客,刺杀本王,不能放走他,格杀勿论!”
侍卫拔刀涌了上去,柔之软剑一颤,展开了屠杀。
“墨如镜,不要以为绑架了岁子,你的目的就会达成,真正的幕后黑手,就等着报复吧!”
柔之贯会医术,医毒双全,毒死一群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呵,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