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真的可以?”杨湘湘不确定的问何子岳。
只见何子岳点头说:“虽然书上没有记载灵狐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毛球乃是千年难于遇的极品雪狐,我想应该够资格称得上灵狐了。”
“既然确定了毛球是灵狐的身份,接下来最大的难题便是如何取灵狐的鲜肉了。”唐丑说。
何子岳说神兽精血和灵狐鲜肉都是用来做药引的,所以不用太多,只要一两肉就可以,于是众人商议一番决定割下毛球腿上的一小块肉,因为这里对毛球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少了一小块肉除了短时期内不利于行走,其他没什么影响。
唐包眼眶含泪满是不舍,杨湘湘也没有强逼着他,反倒是不断劝慰说如果真的舍不得,就不用毛球身上的肉了,他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毛球伸出小爪爪在小包子的脸上擦了擦,似乎是在为他擦眼泪,又用头上的一撮杂毛蹭了蹭,最后主动跳出了唐包的怀里,跑到了杨湘湘的跟前。
“放心,娘亲已经向摩邪土司要来了苗药里面的止疼散,毛球不会很疼的。”杨湘湘一脸心疼,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毛球挨刀,可是关于灵狐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如果真的另寻他法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另一只灵狐。
唐包点点头,乖巧的说:“娘亲,我没事的。当初在河边,毛球的命是子岳叔叔救的,如今就当是毛球报恩了。而且它的腿坏了,还有我,以后我天天抱着毛球,我来当它的腿,直到它完全恢复为止。”
杨湘湘温柔的拍了拍唐包的小脑袋,微笑道:“小包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你放心,娘亲这里还有祛疤膏,待日后给毛球的腿上抹一点,绝对看不出毛球曾经受过伤!”
蕾娜带着小包子去了另一个房间,杨湘湘把毛球放到一个干净的案台上,在毛球的腿上抹上了罂粟花混合曼陀罗花的汁液,这种混合汁液能够麻痹神经让毛球感受不到疼痛。
唐丑把锋利的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用内力给匕首降温,这样匕首在割肉的时候会瞬间冰封住伤口周围的血液。
手起刀落,不过眨眼的功夫,正好一两的灵狐鲜肉就割好了。
杨湘湘在伤口附近洒了些止血散和消炎粉,接着用干净的软布条一层层仔仔细细的把毛球的腿包扎好。
“好了,现在你不能乱动,待新肉长出来是之后你才可以和之前一样。”杨湘湘轻轻的抱着毛球,“你是功臣,等一会给你做好吃的肉干。”
毛球舒服的窝在杨湘湘怀里,尽管伤口还有一点点疼,但是能够救人一命,也算是值了。
唐丑拿着新割下来的狐肉连同神兽精血一同去小厨房煎药,这时唐包走进来,见到毛球腿上一层层包裹的严严实实,眼里立刻就啪嗒啪嗒的落下来了。
杨湘湘把毛球小心翼翼的放到唐包怀里,然后拿出手帕替他擦眼泪,温柔的说:“别哭了,毛球会好的,它还会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陪你玩。只不过现在它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
小包子点点头,然后对着床上的何子岳说:“子岳叔叔,我爹爹和小婶婶已经给你煎药去,等你服了药病就好了,到时候可记得是毛球救了你一命哦。”
何子岳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打趣说:“小人精,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那是自然!”杨湘湘与有荣焉的昂着头,“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过了一会,兰溪在门外喊道:“药煎好了!”
这一声,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苦苦期盼追寻千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碗药里。
唐丑扶起何子岳,兰溪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悉心喂食。
何子岳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上次高烧之后他已经连吞咽都很十分费劲。
但是兰溪并没有显示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哪怕一顿饭要喂一个时辰,她也十分仔细。
何子岳尽最大的努力吞咽那苦涩的药汤,杨湘湘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心疼,何子岳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希望上天别忘了他当神仙时为百姓做过的好事,让他少受一些折磨,让他与兰溪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渐渐的,一碗药已经见底。
唐丑说:“两个时辰后要再喂一次,分六个时辰喂完,之后再煮第二锅。第二锅要每隔一个时辰喂一次,分三个时辰喂完,随后熬煮第三锅。第三锅要隔半个时辰喂一次,待第三锅全都喂完,应该就会痊愈了。”
兰溪点点头,看着已经入睡的何子岳,心里充满希望。
当晚,所有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守着,静静地等着时间,杨湘湘与唐丑每隔两个时辰就去看一次何子岳,帮着兰溪喂药,直到六个时辰之后,兰溪不顾是否是半夜时分,时间一到便跑到厨房继续熬第二锅药。
这时候的何子岳已经不似之前那样脸色惨白了,呼吸也渐渐的绵长,唐丑为他号了脉,发现脉搏跳动的比之前有力,一切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天就要亮了,唐丑带着杨湘湘离开何子岳的房间,两人全都无心睡眠。
“也不知道姆塔族的圣女长老走了没有。”杨湘湘与唐丑牵手在庭院里散步闲聊,尽管是黎明前的黑暗,但是想到太阳即将升起来,反倒是有一种充满希望迎接新生的感觉。
“我们一回来就着急去找何子岳,还没来得及与摩邪土司打招呼。不如等天亮我们就去找摩邪土司吧,算是感谢他这几日的招待。虽然他不曾露面,但也没有为难我们,还给何子岳送来了许多这里独有的苗药,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谢谢他。”
杨湘湘点头,“我明白,起初我还为我们与摩邪土司只有短短的几日的接触,他说不定还会拒绝承认认识我们,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错怪了人家。”
唐丑捏了捏杨湘湘的鼻子,满脸宠溺。
“你听……”杨湘湘忽然停下脚步,示意唐丑侧耳倾听,刚刚她好像听到了一阵特殊的咔咔声,在漆黑的夜里倍觉恐怖。
唐丑屏息凝神仔细听了一下,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而杨湘湘这时也没有再听到刚才的声音,心想可能是自己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所以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