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墨幽开口了：“喂，你笑一个我看看。”
灵曦看一眼他脸上的笑，然后慢慢勾起嘴角。
看到灵曦的这个‘笑’，墨幽沉默了。
除了嘴角的弧度之后，其他地方几乎看不出一点笑的样子。
像是脸抽筋了。
“喂！你该不会是不会笑吧？”墨幽说着，伸手戳了一下灵曦的脸。
灵曦看一眼墨幽的手，缓慢的点头：“嗯。”
墨幽的手瞬间就僵住了。
“你不会笑？”与上次的随意不同，墨幽这次的语气里面充满震惊，还有不可思议。
灵曦又看墨幽的脸一眼，随后回答：“不会。”
如果刚才那个不算笑的话，她确实不会。
“那你高兴的时候是怎么的？”几乎是下意识的，墨幽问出了这句话。
“没有高兴的时候。”灵曦回答。
“什么？”
“没有高兴的时候。”灵曦重复了一遍。
墨幽沉默了。
没有高兴的时候，这听起来很难让人相信。但是墨幽相信灵曦说的是对的。
很难想象，一个人不知道喜悦会是什么样子的。
就在这么一会儿，折羽已经来了。
看到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折羽，灵曦侧头看一眼墨幽之后开口：“停。”
折羽依言停下了。不解的看向灵曦。
墨幽看向折羽，眼底的光莫名。
不说一句话，他就消失了。
灵曦朝着折羽走过去。
折羽看到灵曦朝着自己走过来，那张他熟悉的脸上是冰冷的表情之后，情绪更加复杂了。
当仙侍来告诉自己，灵曦让他赔门的时候，他的内心是万分复杂的。
这个像是最近的梓墨能够做出的事，但是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梓墨会做出的事。
连他这个和梓墨有了几千年婚约的人都这么惊讶，更不要说别人了。
紫嫣直接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对于天上的上神来说，一扇门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梓墨竟然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让折羽过去找她。
折羽才回来没有多久，紫嫣不愿意让他过去。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折羽。
折羽想着天君的吩咐，还是过来了。
至于紫嫣的话，一会儿给她带一些她喜欢的小玩意好了。
走到折羽的前面之后，灵曦指了一下那扇被打坏的门：“赔，我的门。”
折羽看一眼那扇门，没有多说，抬手一挥。
原本破碎的门瞬间复原。
灵曦侧头看一眼，抬手加了一个禁制。
做完这些之后，她转身往回走。
“等等。”折羽叫住她。
灵曦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有事？”
“北海水君喜获麟儿，现在宴请诸神，你要去吗？”折羽略显冷淡的问。
灵曦思考了一下，随后回答：“去。”
在原剧情里面，这个水君的宴会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剧情。
因为在这个宴会的时候，女主被人陷害，和折羽不可描述了。
原主的绿帽子，也是这个时候，正式戴上的。
不过灵曦要去不是因为这个。
她去的原因是刚才墨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个‘去’字。
“到时候，我们结伴而行。”折羽丢下这么几个字，就离开了。
看起来，像是命令一样。
灵曦没管他，自己进入主室了。
墨幽已经在里面了。
他拿着一个茶杯品尝着灵茶。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墨幽是‘恶’的化身吧，这么直接喝灵茶没事吧？
察觉到灵曦的视线，墨幽抬起头：“你这是打算和拿东西一起去？”
墨幽说的那东西是折羽。
“不会。”灵曦回答。
“那你刚才怎么不拒绝他？”墨幽挑眉。
“他走得快。”灵曦回答。
墨幽：“……”
好吧，这个回答没毛病。
“你要去北海？”灵曦反问。
墨幽往后一靠，随后说：“不去。”
灵曦侧眼，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不去却让你去？”墨幽脸上流露出恶意：“很简单啊，因为我乐意。”
灵曦没有说话，直接坐在了墨幽的旁边。
墨幽看一眼灵曦没有表情的脸，随后说：“好吧好吧，其实我是想去的。”
灵曦看他。
墨幽又流露出那种恶意满满的笑：“不是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吗？我就想看看，那水君这次又生了什么玩意。”
灵曦没有说话，智行号倒是现在灵曦的脑海里面先叫嚣了。
【宿主，你说墨幽这是什么恶趣味？】
灵曦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智行号以为她不会给自己回应的时候，灵曦的声音响起了：【我也想看。】
智行号：【……】
“对了，”墨幽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侧头看向灵曦：“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梓墨。”灵曦吐出了这两个字。
“梓墨。”墨幽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怎么了？”灵曦侧头看墨幽。
“没事，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墨幽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哦。”灵曦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
这是原主收录的古册，记录着一些远古发生的事。
墨幽看着灵曦的侧脸，忽然想起了什么。
“梓墨，你把那扇门给拆了吧。”
灵曦抬头：“为何？”
“那东西送的东西，你不觉得恶心？”墨幽歪着脑袋问。
灵曦看一眼那扇门，摇头：“不觉得。”
墨幽：“……可是我觉得恶心。”
灵曦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你拆吧。”
墨幽满意的笑了：“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换一扇更好的门的。”
灵曦没有搭话，任由他折腾。
过了一会儿之后，墨幽走到灵曦前面，对着灵曦说：“好了，现在看看我给你的门吧。”
灵曦抬头看去。
墨幽装上去的这扇门确实不凡。
整扇门呈现暗红色，门旁边是古朴的花纹。最重要的是，在门的正中央，画着一只可墨幽脸上的一样的兽。
不同的是，比起墨幽脸上的那个，门上的这个要具体得多。相反，气势却没有墨幽脸上的那个骇人，像是失去灵魂一般。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
就算是这样，它给人的感觉也是之前灵曦刚刚来的时候斩杀的那只巨兽不能相比的。
那个可是上古凶手，还是真正的实体，竟然比不上一个画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