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不感……”
许魏玮想提醒顾千允不要浪费时间,傅沉之对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可谁知话还没说完,傅沉之却拿了一个。
顾千允自己也尝了一个,口感跟记忆中的完全一样,细腻绵密又不失香甜。
突然,旁边传来傅沉之吐槽的声音,“这那家买的,卫生质量这么差,食品里还有异物。”
众人望过去,傅沉之手里捏着的小点被咬了一小半,露出半截铜币。
许魏玮他们是不懂瑞福祥的规矩的,一看这玩意儿,嘴里的东西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赶紧查看手中的有没有异物,不过好在,他们手里的都没有看到不该出现的东西。
傅沉之下意识的就想扔掉,甚至觉得有些反胃,想要找点水喝将那股不舒服压下去。
顾千允喜笑颜开的看着他,“你快把剩下的都吃掉,一点都不要剩。”
傅沉之的视线落在顾千允的脸上,似不敢置信。
顾千允耐心的解释,“这是吉祥如意铜币,是瑞福祥每个月去寺庙请高僧开过光的,一币难求,并不是每一个点心里都有,能吃到这个的人后面都会很幸运,有些人为了得到这个,每天都买瑞福祥的点心。”
许魏玮笑着打趣,“讨个彩头,那这个必须要吃。”
“嗯。”
顾千允点头如捣蒜,目光殷切的看着他。
傅沉之将铜币拿出来,慢慢将手中的点心吃掉,当最后一口吃完,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他的面前。
“铜币给我。”
傅沉之以为她喜欢,便将铜币放在她的手心,可谁知她去清洗干净后拿回来对他说,“钱包拿出来!”
其他人一派好奇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傅沉之掏出自己的钱包,只见顾千允将铜币放在里面,再轻轻合上。
“保平安的,虽然有点迷信,但这东西也不占地方,信一次也无伤大雅,不要掉了。”
顾千允把钱包还给他,然后进厨房继续帮忙。
许魏玮又开始起哄,挤眉弄眼的道,“哟哟哟,我们怎么就没那么幸运呢!”
傅沉之垂眸看了一眼钱包,一股暖意从心脏流淌到四肢,又涌回心脏。
刘彦池一口将手中剩余的点心吃完,又一连吃了四五个,还是没有。
梁程瞧见了他的小动作,调侃道,“说了铜币很少,要是每一个都有,那就没意思了!”
许魏玮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要不你当场给沉之转个一百万,让他把铜币让给你。”
刘彦池还真立刻看向傅沉之,后者斜眼瞥了他一眼,刘彦池轻哼了一声,“算了,我又不迷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许魏玮意味深长的道,“迷不迷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女孩子亲自放的,铜币易得,这份心意可不易得。”
傅沉之面色无异,可尾椎骨瞬间窜起一股酥麻,将钱包重新放回兜里。
刘彦池脸色有几秒的僵硬,然后傲娇的看向电视。
“好了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们了,快出去休息吧。”
厨房里传来秦北歌的声音,不多时顾千允和江拓都走了出来,江拓瞧着一旁的扑克牌无人动,四人看着一部动画片,颇为稀罕。
“啧,你们这是干嘛?来,打牌打牌。”
江拓率先坐下,刘彦池也抢占先机,选了一个自认为的风水宝地,许魏玮没动,毕竟只有四个位置,总要有人需要懂事一点。
桌上还有两个位置,傅沉之、梁程、顾千允谁都没坐。
刘彦池叫嚣着,“梁程来,上次赢了那么多钱,今天非要你吐出来不可。”
江拓也看向他,亦是这个意思。
梁程只好坐上去,剩下最后一个位置,所有的人都以为傅沉之会自己上,谁知他偏头看着顾千允,“你去。”
顾千允忙摆手,“我就算了。”
她可没钱输,这几个人,动辄好几十万的输赢。
“输了又不让你给钱。”
许魏玮眼睛一亮,立刻走到江拓身边,“我局我先来!”
赢不了梁程,就不信还赢不了一个顾千允,最重要的是钱还是傅沉之出,这感觉很有成就感了。
江拓顺势让出位置。
许魏玮已经迫不及待大杀四方了,所以拼命起哄,“千允,快来!”
可顾千允刚一坐下,梁程脸色就微变,立刻起身对江拓道,“我突然想上厕所,你先来!”
大概是对之前在金碧辉煌被顾千允削的那一刻还记忆犹新,所以现在只要在这种桌面上遇到,还是有点怵。
刘彦池看了顾千允一眼,她来摆明就成了冤大头,虽然不是她的钱,但她肯定不能心安理得。
傅沉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江拓和顾千允的中间,但细细一看,更靠顾千允一点,许魏玮一边拿牌一边提醒,“你等下可不许说话。”
虽然顾千允觉得自己牌技还不错,但其他三位都是老手,再加上傅沉之的承诺,反而让她打得很拘谨,生怕因为自己让他输了很多钱。
“放轻松,拿出你平时的水平就好了。”
旁边传来傅沉之平稳的声音。
许魏玮兴致高昂的道,“别怕,沉之有钱,输个百八十万不存在!”
江拓帮衬,“就是,要拿个百八十万让大家开心,沉之是很乐意的。”
闻言,顾千允瞬间压力倍增,背脊都绷直了。
结果第一局下来,刘彦池输了。
许魏玮瞄了他的牌一眼,“这牌你都能输,怎么回事?发挥有失水准啊!”
刘彦池赶紧把牌打乱,面色无异,“刚晃神了!”
顾千允也瞄到了他的牌,如果认真打,能大赢一把。
可接下来三局,全是刘彦池输。
江拓都啧了一下,“邪乎了!”
“就是。”许魏玮看了傅沉之和顾千允,嬉笑道,“看来铜币真的是保平安的。”
刘彦池道,“运气不好,再来再来,我就不信了!”
顾千允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刘彦池明明能自摸,为什么偏偏要把牌拆散了打,这就是故意想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他脑子进水了?
傅沉之点了一支烟,目光在刘彦池那边溜了两圈,然后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