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齐的身子没有任何的退缩,眼神更加的阴森了,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我看你就是找打!”看他这样,狱卒甲更加生气再度挥动了手中的鞭子,朝着凤临齐的身上抽去。
却被一边的狱卒乙给拽住了声音:“我们还是别动他了,这种价格的人,是要留给皇上处理的。”
狱卒甲想了想觉得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旋即扔了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口中不停的骂骂咧咧的。
两个人重新做了下来,一直喝酒聊天。
“凤临齐还真是倒霉啊,碰见了轩辕烈,好像咱们这位上头的早就跟轩辕烈秘密的合作了,他还傻乎乎的跟轩辕烈合作。”狱卒甲幸灾乐祸道。
“谁说不是呢,竟然这会儿撞到枪口上。”
两个人正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却被一阵剧烈的声音给惊吓到了。
转头一看,只看到凤临齐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双手紧紧的握着铁栏杆,艰难的从口中说出几个字:“你们说什么!再说一次!”
狱卒甲笑了一声,不屑说道:“你自己愚蠢怪的了谁?”
“我让你再说一次!”他愤怒说道。
“再说一百次也是一样的,你就是被骗了,怎么样,这回明白了?”狱卒甲吐了一口唾沫十分厌恶的说道。
凤临齐的整个身子仿佛都没有了力气,身子软软的瘫坐在稻草上,这剧烈的动作惊的稻草中的老鼠和蟑螂纷纷往出跑。
他,也许早就该想到的不是么。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里应外合的话,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天衣无缝。
凤七泽的笑,轩辕烈的表情,杜云溪的不屑,这一瞬间同时浮现在凤临齐的脑海中。
他突然仰天大笑,他聪明一世,却不想糊涂一时,竟然真的相信了轩辕烈。
两个狱卒看着他的表情,都认为他疯了,也懒得理他,却不想他口中突然狂喷出鲜血,脸上带着绝望。
两个狱卒都吓了一大跳,看着人软软的倒下,他们也不敢私自的动凤临齐的身子,只连忙上报给了皇帝。
皇帝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立马让太医过去诊治,太医的说法是急火攻心,所以一时间才会吐血,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没事。
杜云溪听了之后不禁笑了出来,这真的是报应不爽,不想他凤临齐也有今天,她也许是时候应该去会一会这位老朋友了。
踏进这冰冷幽暗的牢房,周围还有各种人的嚎叫声音,走到深处的时候,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能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老鼠在吃什么东西的声音。
杜云溪面上虽然没有惊慌,但是心中也不免心惊,她突然想到自己曾经说还想要进去吃吃牢饭来着。
这会儿亲眼看到了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地方,甚至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直到深处,她站在牢房外面,看到了凤临齐的身子躺在那肮脏的稻草上,记忆一时间涌上心头。
而这时候牢房唯一的出口处却传来惊雷的声音,如今已经是深秋,却还是惊雷下雨,这样的场景似乎是在预示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的心不免沉重了几分。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凤临齐便幽幽的醒了过来,看着有些掉墙皮的棚顶,他意识到了所处的地方,他猛然的从稻草上坐起来,眼神中带着戒备,看着四周。
“醒了?”
听到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凤临齐的身子猛然的僵硬住,眼神紧紧的锁定着杜云溪。
“你...”他艰难的说道。
杜云溪冷笑了一声:“我来向你追魂索命。”
“你们早就合计好了来算计我,我又怎么能不被你们抓住。”他的眼神中带着阴狠的光芒。
杜云溪见此更加不屑:“我永远也忘不了腹中的伤口。”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唇角更加的苍白。
“我更加忘不了花望歌临死之前的模样。”
他沉默。
“他是为了我死的。”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可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一般的从眼睛中流出来。
在这昏暗的牢房之中,凤临齐并不能看到她眼中的眼泪,只能感受到她现在的情绪非常的激烈和不好。
“是我害死的又怎么样?谁让他偏偏出来搅局?”凤临齐突然之间疯狂的大笑,脸上带着一种无法言明的情绪。
杜云溪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试图平复住自己的心情,可是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能够想到花望歌临死之前的样子,她的心非常的疼痛,无比疼痛。
现在似乎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够抚平她心中的伤痛,除了凤临齐的命。
“你害了那么多的人,如今也是时候该偿命了。”杜云溪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痛不欲生的表情,一颗心狠狠地颤抖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他,杀了凤临齐。
这比账,也是时候该算算清楚了。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花望歌终于是折在了我的手里,你们终究被我搅的不得安宁,就算我死了,你们也永远都会活在我的阴影之下!”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笑容无限放大,似乎是很满意杜云溪此时此刻的表情。
“噗嗤——”的一声。
凤临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杜云溪脸上带着恨意,她将长剑贯穿了他的胸腔。
“去死吧!”她的眼中带着癫狂。
他的胸腔血流不止,她猛然的将长剑抽出来,血液随着长剑的拔出喷涌出来。
他的双眸睁的更大,身子“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他笑了,笑的那么诡异。
如果杜云溪不能爱上他,能够永远的记住他,那也是好的。
这是凤临齐临死之前的唯一一个想法。
杜云看着缓缓倒下来的凤临齐,心好像猛然的被抽空了一般,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并没有杀了人之后的兴奋和大快人心。
……
看着床榻上病倒的杜云溪,凤七泽有些心疼的摩挲着她的发丝。
自从花望歌的离去,一直以来杜云溪的心中都被仇恨填满了,她没日没夜的开始做事情搞情报,就是为了能够亲手杀了凤临齐。
可是现在的凤临齐已经死了,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寄托,仇恨在一瞬间和身体分离,她自然六神无主了。
凤临齐的死亡无疑对杜云溪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这一病便是好几个月,两个人回到了皇城,她的身子也一直不见好,反而开始每天咳嗽起来,心情也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
而且杜云一下越来越离不开凤七泽,甚至不愿意走出嘉澜宫一步,每天猫食一样的饭量,吃了睡睡了吃,开始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更加不愿意露出笑容,更别提敞开心扉了。
凤七泽明白她的身体状况其实不是那么差,只不过是因为心情的原因,所以身子才这么虚弱,见她如此,他不禁加速了他的计划。
回到皇城的凤斌总算明白了杜云溪的真实身份,原来她是皇帝的女人,而且生的非常美丽,可是那却是他不能够在靠近的。
凤斌因为在那场战役之中立下了大功,凤七泽又向众人言明了他王爷的身份,又将战役之中所有的功劳全都安在了凤斌的身上,他立马就被封为了战王,风头已经盖过了从前的战王。
一时之间不仅是朝廷中,就连整个皇城之中都口耳相传着战王的故事,甚至有些将凤斌神话了。
他现在可谓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却无人敢动他,不仅是因为他有战王的名号,更因为当今的皇上护着他,看好他。
皇帝不.举的事情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是直到现在凤七泽都没有纳后宫,只整日守着一个杜云溪,杜云溪的肚子又一直没有动静,众人虽然着急却也不敢说什么。
某一天朝堂之上
凤七泽听完了众大臣们的话之后,头一次没有冷着脸,反而说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朝臣们都面面相觑,都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战王。”
“臣在。”
“朕自登基以来,便流言纷争不断,更是遭受敌国外患,多亏了战王朕才得以安生,朕每日案牍劳形,却仍觉力不从心,所以,朕决定将皇位交给凤斌。他既是皇室血脉,又立下战功,是最好的不二人选。”凤七泽缓缓的说道。
朝臣们有一瞬间的沉默,都不说话,却也都各怀心思。
“皇上,臣恐难当大任。”凤斌眼中没有欣喜,只跪在地上抱拳说道。
凤七泽却说:“你不必谦虚,朕说你当得,你就当得。”
“臣,附议。”
“臣,附议。”
底下的朝臣突然一个一个的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的说出这样的话,凤七泽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些欣慰的看着这些大臣,总算有一次顺遂他的心意了。
凤斌回头看着众人纷纷拥护,他转身看着主位上的凤七泽,眸色渐深。
平嘉二年,皇帝凤七泽将皇位禅让与十四王爷战王,战王继位之后,凤七泽与杜云溪消失在了皇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