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的,谁这么大胆子敢妨碍老子做事!”
圆脑男想要将手臂抽回,却不想这次碰上了劲敌,即使他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依旧挣脱不开,一时间脏话脱口而出。
裴承彦加大了力度,手臂之上青筋暴起,暗暗乏力,俊逸不凡的面庞,除了眼底的肃杀之气外,无任何的波动。
不知何时,阿大与其余的手下出现在了berry之内。
阿大禁锢住了男人的另一只手,一把便将圆脑男脑袋按在了地面,强迫圆脑男看着裴承彦的方向,“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圆脑男的凛冽之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眼中的土匪气息也渐渐被畏惧之色取代,脸色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变的铁青,因为嘴唇的哆嗦,说话都哆嗦了起来,“裴爷,小的有眼无珠,我给裴爷您磕头道歉,求您放过我。”
只见裴承彦那性感到极致的嘴唇微微勾起了浅浅的笑容,杯中的朗姆酒随着他悠然晃动酒杯的动作而旋转砰击,森寒的气息以他为中心,不住的向四周扩散。
那夹杂着刀风剑雨的声音响起,“磕头?”
蓦然间,长臂一伸,杯中液体尽数泼向了圆脑男。
“要了你的脑袋,也不为过。”
烈性的朗姆酒顺着圆脑男的脑袋留流下,浓重的酒精气息在空气之间氤氲。
“裴爷,您就是让我当牛做马也可以,求您不要要了我的脑袋啊……”圆脑男的求饶之声不绝于耳,畏惧的神情怯怯的望着裴承彦,一脸怂态。
“滚!”裴承彦薄唇轻启。
圆脑男一咕噜想要起身,却因为地面倾洒的朗姆酒,脚下生了滑,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让你滚你没听到是吧!”阿大不留情的在圆脑男屁股上补了一脚。
圆脑四脚着地,几乎是爬出了berry。
“谢谢你啊。”被阮黎救下的那女孩儿余惧未消,一张小脸儿惨白,笑的十分勉强。
阮黎未做过多的疑问,殷红的唇噙着笑意,轻轻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膀,“举手之劳而已,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不要去招惹这些人就好。”
得知裴老爷子居然让阮黎作为裴家的代表去参加berry的假面舞会时,叶浅白憋了一肚子的气,坐在房间的床上发着牢骚。
她才是裴家名正言顺的准媳妇,怎么裴老爷子如今似乎事事偏向着那阮黎?
方才来仆人送来了刚刚做好的饭菜,被她衣袖一挥,全部打翻在了地上,残羹混杂着碎掉的玻璃渣一并静悄悄的躺在地上。
这时叶博雄刚好前来裴家拜访,去房间看望女儿,差些被房间地板上的残羹剩饭滑倒,老脸之上却依旧是减不退的笑意。
“浅白啊,根本就不用我们出手,裴老爷子一直都对阮黎那女人心存芥蒂,甚至为了威胁裴承彦那小子不能与你断去联系,做了一份阮黎公司的假证。”
叶浅白本无心任何事情,听到阮黎名字的一瞬间来了精神,“您这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若是道听途说或者为了哄我开心,您还是停止吧。”
叶博雄在叶浅白的后脑戳了一下,“你这丫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千真万确呀,并且裴老爷子做的伪证可是天衣无缝。”
叶浅白一边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一边埋怨着叶博雄,“爸,您说话可要小声一点,这里是裴家,小心隔墙有耳。”
很巧的是,在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舞会即将结束之时,阮黎与艾子馨跟在裴承彦身后朝着berry的本口而去。
阮黎调侃着方才艾子馨与berry分别之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我说,你该不是对那个酒吧老板一见钟情了吧。”
艾子馨将高跟鞋踩的咔咔作响,傲娇的模样,“你也太小瞧了你的好闺蜜,我哪里是那么没出息的人,本姑娘是不会轻易屈服的!况且本姑娘身边的追求者排着队怕是能绕地球三圈,岂会在意他这一颗小树苗,我说阿黎,你也太小瞧了我点。”
两天聊天之时,前方一个熟悉的背影晃过。
被阮黎雪亮的眼睛捕捉到。
精致的高定套装,脖颈间万成不变的珍珠项链,那不是jasmyn还会是谁。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她生日之时,阮黎已经期待了许久的见面迟迟不到,迫切的想为心中的疑问找出正确答案。
眼看着jasmyn 夫人即将上车,阮黎三步并作两步,越过了裴承彦直直朝着jasmyn夫人小跑而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裴承彦看着身边那一道小巧的身影一闪而过朝着jasmyn夫人方向而去,神色微凛。
关于阮黎与jasmyn 之间的关系,他选择尊重当事人jasmyn夫人的意见。
回去裴家的一路之上,阮黎都是一脸怅惘,微皱的细眉,暗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裴家的宅子,推门映入眼帘的,是裴老爷子与叶博雄愉悦聊天的场景。
阮黎简单且有礼貌的与裴老爷子打过招呼便回去了房间。
几分钟之后,裴承彦进来。
阮黎侧过了身子,将背对着裴承彦。
腰部忽然间被裴承彦的大手覆上,接着灼热的气息喷打在了她的耳根之处,引人入胜的声音自裴承彦口中传出,“舞会玩的开心吗?”
阮黎身形一怔,这话落在她的耳中,怎么听都像是戴着讥讽之意,难不成这厮还在为了她和那个酒吧老板berry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样想来,阮黎那本是满脸愁云惨淡的小脸儿,瞬间如沐春风起来。
将身子转了过来,嘴角上扬的弧度让话语之中都沾染上了笑意,甜甜的,像是糖果,“承彦,你该不是在为了那件事情吃醋吧?”
裴承彦俊逸的脸瞬间僵了些许,黑曜石般的眸子笼罩起了薄冰。
他是会吃醋的人?
阮黎目光一直紧紧的跟随着裴承彦面部表情的变化,直到在裴承彦勾起了那极薄的唇,清冷而凛冽的声音传来,“没有。”
淡淡的两个字,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温度。
阮黎暗忖裴承彦的无趣,再次别过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