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叶云妶紧抓衣领的男子此时已经被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连站在他身旁的几人也被她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吓到。
直到叶云妶走后才回过神来,重重的咽了咽口水,他们低眸看向瘫坐在地上的男子,略带同情朝他开口安慰道。
“云斓师弟,你且宽心便是,怪只怪你今日倒霉,碰到了她。”
经过这么一会儿的沉淀,云斓终是从叶云妶带给他的阴影回过神来,当听到自头顶传来的声音,顿时将头抬起朝开口宽慰他的男子看去。
云斓的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之色,开口朝他问道:“林寒师兄知晓她?”
“嗯。”林寒轻嗯了一声,随即又道:“此女就是前日在考核台上将尤易导师打成重伤的冰舞。”
“是她!”当听到冰舞二字之时,云斓的脸色顿时一变惊呼出了口,他那日虽不在场,但却从炼药工会其他师兄弟,师姐妹中得知那事。
此事在炼药工会中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晓也难,一个玄灵四级法师,竟能将玄宗九级的尤易导师打成重伤,况且她还是药圣大人的徒弟。
听说,药圣大人当日还为了她,将尤叙长老一招秒杀。
否则,今日尤家家主怎会带着众人怒气冲冲的冲入炼药工会,将药圣大人给带走。
云斓转眸看向叶云妶离开的地方,眸中带着一抹敬仰之色。
从这一刻起,他便将她当成了自己所敬仰之人,她竟能直接跃级将比她强上不止一星半点的玄宗九级打成重,并暗中发誓,待她归来时。
定要亲自上门拜访,向她讨教讨教是如何将比她强上那般多的尤易导师打败的,云斓自地上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朝旁的几人告辞。
“各位师兄,师弟先行告辞一步!”说罢,便转身直接离开。
几人见云斓离开,也纷纷散了,这场闹剧就这般落幕,因如今是修习期间,广场上并没有人,只有他们几个在此,此时一走,整个广场上便又恢复了寂静。
叶云妶刚出炼药工会大门,便被一名一头白发老者拦下,他身穿一袭白袍,一副清风道骨的模样,他低眸看向被自己拦住脚步的女子,沉声而道:“你不能去!”
被白发老者拦住去路,叶云妶本想视而不见从另外一边离开,但她身形一动,那白发老者便也随着她而动,始终不曾让她从自己手下离开。
“让开!”叶云妶抬眸面无表情的与自己身前之人相视而望,眼中带着冰冷,朝他开口冷声低喝了一声,随即便又一次移动身形。
但,还是被拦了下来。
“我让你让开!”叶云妶被他再次拦下,怒火已充满了胸腔,她此时没有多余的时间与他耗费,一想到自家师父被尤家人带走,便心急如焚。
叶云妶顿时调动起灵海内的火系灵气朝身前的老者猛然袭去,她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趁他躲闪之际,快速从他身旁离开。
即便叶云妶跑得再快,最终还是逃不掉被老者抓住的下场,她此时被白发老者用灵气将全身上下全部捆住,想挣脱也挣脱不了。
叶云妶拼命的挣扎着捆在自己身上的力气,但却一点用也没有,老者见她此时还是不安分,抬手将捆在她身上的灵气缓缓收紧。
随着身上的灵气越收越紧,叶云妶此时已经感觉到了痛感,一张小脸都已被痛到皱在了一起,她愤怒的瞪着自己身前一脸风轻云淡的老者,咬牙朝他厉声喝道。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拦我!”
老者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双手负于身后,眸中带着淡淡笑意看向自己身前倔强愤怒的叶云妶,沉声开口说道。
“你这小丫头,性子这般顽烈,也不知郁离那小子究竟为何会收你为徒,还拼了命也要保你。”
“求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师父。”听到老者的话,叶云妶一颗心又沉了几分,她抬眸对上他的眼眸,带着祈求的语气朝他开口恳求道。
“不可!”老者朝叶云妶厉声喝了一声。
随之又道:“若是老朽放了你,又如何对得起慕郁离那小子的嘱托,他早已猜到你会不顾一切前去救他,昨日便让老朽定要将你拦住。”
听到老者的话,叶云妶心中顿时充满了苦涩,师父早已知晓尤叙是尤家之人,但他还是不管不顾将尤叙杀死,此举只为给自己报仇。
既然他都能做到如此,自己又如何能做到不管不问,今日无论如何她也要离开,将师父救回。
叶云妶将老者如今的坚决看在眼里,看他如今的模样倒是已下定了决心,无论她如何恳求也不会放自己离开,顿时心生一计。
“啊……痛!”叶云妶顿时惨叫了一声,身子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她一张小脸便猛然变得苍白起来,豆粒便大小的汗水也自面颊上流淌下来。
“丫头,你怎么了!”叶云妶陡然间的变化,使白发老者一时间慌了神,吓得他慌忙将捆在她身上的灵气解除,赶紧蹲下身子查看,焦急的开口问道。
毕竟,这丫头可金贵得很,若是被慕郁离那小子知晓,这丫头在他手上出事,到时麻烦可就大了,他虽是这炼药工会的四大长老之一。
但是,无论是法师实力,还是炼药实力都完全不是慕郁离那小子的对手,还是警惕些为好。
“蓝羽!”就在这时,叶云妶朝契约空间内的蓝羽唤了一声,忽然一阵狂风猛然刮起,老者慌忙抬袖遮挡。
就在这眨眼之间,蓝羽便从契约空间而出,将叶云妶抱在怀中,顿时消失在了此处,就在二人离开之时,这道狂风也随之停下。
老者将衣袖放下,再次低眸看时,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儿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踪影,他慌忙起身寻找,却还是不曾看到她的半点身影。
“这死丫头!”他此时已经猜到叶云妶先前的一切都是装的,不由得破口骂了一声,他此时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如何,只能狠狠甩袖,抬脚进入炼药工会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