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望着镜中脸色有些惨白的自己,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苦笑,顺手拿起台面上的胭脂水粉。
试图将脸上的惨白遮去,她不想让蓝羽看到自己如今这副挫败的样子,以免他再次为了自己伤心。
叶云妶整理了一番之后,才从屏风后走出,她一眼便见到此时正端着热粥小菜朝屋内而来的蓝羽,她快速将脸上的难色收了起来。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那朝她迎面而来的蓝衣男子,在她看来,前世之人,如今恐怕也只有蓝羽一人从始至终对她真心真意,一直伴随在她左右。
她不可,也不能再次伤了他,虽在感情上,她终究还是伤了他,但她发誓。
“自此以后,绝口不会再提感情之事,只想守护好她现如今所在乎的一切,不得再让他人随意侵犯一分一毫!”
自叶云妶刚一从屏风后出来,蓝羽老远便看到了一脸难色的她,即便她将自己的神色收得很快,却还是被一向细心的他给捕捉到。
作为她的契约神兽,跟了她千百年之久,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蓝羽也知叶云妶如今定是心烦意燥,不想为她多添烦恼,也不过问太多,他相信。
若是她愿同自己讲,无需自己过多言问,她自会开口。
蓝羽装作若无其事那般,一双清澈透亮的蓝眸中带着笑意缓缓朝走来,弯腰将热粥轻放于桌上。
一边将菜与白粥拿出摆于桌上,抬眸看向那边止步不前的叶云妶,俊俏的脸庞上带着温柔的神情唇角微动,轻缓好听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
“早饭已备好,过来尝尝!”
“好。”
叶云妶将目光自蓝羽的脸上移开,沙哑着嗓子回了一个好字,随后踱步去到桌前坐下,端起他为自己所盛的热粥执勺喝了一口。
当她喝下一口这粥之时,眸中划过一模异色,她抬眸朝蓝羽看去,眸中带着疑惑询问之色。
蓝羽的目光时刻都凝落在叶云妶的身上,当见到她投来的目光之时,唇角微微一勾,朝她开口解释道。
“此粥对你体内的伤势有所帮助,你安心食用便可。”
蓝羽不曾告知她这粥中放有何物,只让她放心食用便好。
见此,叶云妶也不曾多说什么,埋头将碗中的粥全数喝完,她如今只觉体内暖暖的舒畅,一股熟悉的感觉猛然而来。
她的面色为之一变,慌忙盘膝而坐,蓝羽见此,连忙为她布下结界,以免她稍后晋级散发出强大的气息被人知晓。
如今,自己真身刚现世,已有不少强者埋伏在凤临城内,实力皆是不低,万事不得不小心为妙。
不多时,一股凌厉的气息赫然自叶云妶的身上爆发撞击在身前的结界之上,她缓缓睁开双眸看向蓝羽。
刚想开口说话,他便二话不说直接化为一道蓝雾没入她的体内,看着蓝羽消失的地方,叶云妶只觉心中顿时有些难受起来。
不禁开始多想,他是否还未原谅自己对他说那绝情之话,才如此不愿理会自己。
就在这时,蓝羽的声音出现在叶云妶的脑海之中。
“无需多想,我只是不想被人看到,引起没必要的误会,这才回到空间之中。”
听此,叶云妶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云轻也在这时出现在她的房门之外,不曾踏入屋内,想来许是因为不想有损她的名声。
他二人即便是兄妹,但男女有别,还是别过多的同处一处才是。
而此时,莫妘弦也来到此处,她转眸看了一眼站在屋外的云轻,随即抬脚进去屋中。
“妘弦,你且将此处收拾收拾,我先去办些事。”
“是,主子!”
叶云妶吩咐莫妘弦将桌上的残物收拾一番。便起身走出了房间,她来到云轻的身边,抬头看向他,朝他开口说道。
“哥哥,我们去祠堂!”
“好。”云轻低眸朝她看了一眼,薄唇轻启轻声回了一句,兄妹二人并肩而走一起朝后花园之后的叶家祠堂而去。
叶家祠堂地处偏僻,如今除了叶云妶兄妹二人,便再无其他之人,她抬手推开房门,一股香火烟味自屋内飘来。
祠堂内摆放着众多牌位,檀木案板上摆放着瓜果贡品,香炉中的青烟缕缕燃烧着,而宗谱则被供放在最中央。
叶云妶从一旁的案板上拿起几柱香来,将其点燃递给云轻,兄妹二人恭敬的朝灵位鞠躬供香。
将香扎入香炉之中,双手将宗谱自供台上请下,翻开宗谱,提笔在叶林岳,夜冰若之后提笔写在叶云轻的名字。
如此一来,云轻便直接认祖归宗,归入宗谱之中,添上姓氏,正式更名叶云轻,成为叶家之人。
本来,认祖归宗一事,事关重大,需得族中长辈在场才可入族谱,并将其昭告天下。
但如今叶家长辈皆无人在凤都,况且此事不易张扬,只得如此,叶云轻跪在蒲垫之上朝叶家的列祖列宗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后,便自地上站起身来。
他将叶云妶手上的宗谱接过,双手奉回台案之上,深深的看了一眼祠堂中的所有牌位之后便转身离开了祠堂之中。
整整一日,皆无大事发生,整个凤都城都平静得不得了,但叶云妶却有些心生不安。
她回到云苑之后便吩咐莫妘弦,让府中之人皆无需前来叨扰,她如今刚晋级玄灵八级,体内气息还不稳定。
得需调息一番才是,她如今晋级的速度太快,实力皆属于虚浮,得进行实战巩固一下自身实力才是。
今夜的凤都城格外寂静,正是这般寂静,才预示着今夜的不平凡,阴暗的天色,给人一种沉重的心情。
正值午夜时分时,将军府的人都已进入熟睡,而将军府外也迎来几个不速之客,他们一行人约有十人之多,翻墙跃入了将军府的后院。
小心翼翼的朝着云苑而靠近,本就浅睡的叶云妶在这些人踏进院中时,她便察觉到了异常,整个人进入了戒备状态,她躺在床上假寐,就等这几人进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