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本想逃离丞相府,却被莫湛发现她的存在,将她关入地牢之中毒打了一顿,随后便被丢至乱葬岗中。
若不是被凌景尘救下,怕是那时便就葬身在那乱葬岗中。
自那次之后,原主便失去了一段记忆,就连救她的凌景尘也不记得,整个人变得更加胆小如鼠,任由他人欺辱也不敢还手。
之后的事叶云妶都已知晓了,她缓缓睁开双眸,眸中露出一抹狠戾的目光,一顿一字的咬牙唤出莫司寒的名字。
“莫,司,寒!”
叶云妶将目中的冷芒收了收,双手紧握成拳头,冷冷哼了一声。
“哼…好一个丞相府,好一个莫湛,莫司寒,看来……不止两府之间结怨已深,本小姐与你二人的怨渊也不浅呐,本小姐暂且放你二人逍遥一阵。”
“到时,本小姐定会亲自上府一件件讨要回来!”
她叶云妶紧握着拳头,重重的砸到床沿边上,借此来发泄她的愤怒。
叶云妶此时只觉得口渴,便起身下床跌跌撞撞的来到桌前,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喝下。
“唔……痛………”
就在此时,一道细微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叶云妶听到房内除了她之外,竟还有人在,心中不免一惊。
她放下茶杯,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发出这道声音的地方而去。
当她在屏风后的软塌上看到此时正满头大汗蜷缩在一起的莫妘弦时,这才放松了许些警惕。
叶云妶在软塌之前蹲下身去,抬手将莫妘弦冰冷的小手拉住,柔声朝她安慰着。
“乖……”
说罢,还伸出手去抚平莫妘弦紧皱而起的眉头。
昏迷中的莫妘弦仿佛听见了自家主子的声音,瞬时之间便感觉自身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便不再叫痛,安静的睡着。
叶云妶一改往日的冰冷淡漠,低眸看着此时安静下来的莫妘弦,樱唇轻启呢喃开口。
“同为莫家中人,你却与莫家众人不同。”
见莫妘弦此时已经彻底熟睡之后,叶云妶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开她的手,慢慢自塌前起身。
由于蹲了太久,她感觉自己的脚都已经有些发麻,叶云妶站在原地缓了半刻,直到不再那般发麻,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她出了房门来到院中,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切,心中五味杂全。
还记得,三日前院中花圃内的花朵还盛开挣艳着。
可看看如今这萧条的模样,院中再没有了以往的活跃气息,花草也已被糟蹋得一片狼藉。
她仰着头,看着上空,长叹了一口气,今日天色正好,与昨日的阴沉不同,她没想到被莫妘弦那丫头敲了一棍之后。
不但昏睡了一夜,竟然还因祸得福既然恢复了五年之前的记忆,这一棍子打得倒是恰到好处。
一想到五年前的记忆,叶云妶随而低下头来阴冷着一张脸,暗声呢喃而道。
“丞相府,皇室,总有一日,本小姐要让你们为如今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你们可得时刻准备好接受本小姐的怒火!”
“妶儿!”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叶云妶连忙抬眸看向院外。
只见,慕郁离与叶家两兄弟正朝她这边过来。
“妶丫头,你可算醒了,竟昏迷了一夜未醒,可真是吓怪了叔父们。”
率先出声的是叶林景,他如今见叶云妶醒来,原本凝重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几人便她而来。
叶云妶走下台阶,招呼几人到院中的石桌处坐下,叶林远抬眸看向他,神色有些凝重不已,随而开口说道。
“妶儿我们几人前来找你,是有事相商。”
见叶林远此时凝重的神色,叶云妶心中略微不安,神色也瞬时变得凝重起来,她紧紧凝视着他,开口问道。
“不知二叔所说何事?您但说无妨!”
“陛下今日让人传旨,下令废除你父亲镇国将军一职,你三叔与我的副将军之位也被废除,将军府众人贬为庶人,并让我们快速搬离开将军府,若有违抗,便……”
说至此处,叶林远没再往下说去,他没说,叶云妶也猜到了一二,她握住叶林远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二叔你且放心,妶儿知晓您所担心何事,您是怕若是我们执意不离,皇室会以违抗圣旨再次将将军府众人打入大牢,是吗?”
叶林远抬眸凝视着叶云妶,一脸愁容的朝她点了点头。
叶云妶看了叶林景一眼,他也如叶林远一般,如今皆是一脸愁容,她开口安慰了他们二人一句。
“二叔,三叔你们如今勿要太过于担心,在将军府安然住下便是,凤箫不敢贸然前来抓人!”
那日刑场上的一切,想来凤箫怕是早已都已知晓,倘若真要以违抗圣旨将将军府众人再次打入大牢。
又怎会只是派人来宣旨,并未带人将将军府众人带走,叶云妶如今已经猜到了许些,凤箫一时半会不敢再有所动作,此举只是威慑罢了。
“妶儿,难道你已有十足把握陛下不敢对将军府如何?”
叶林远兄弟二人此时都抬眸紧紧凝视着她,见她如今还这般淡然,心中不免有些无法捉摸透自家这侄女的心思,便开口朝她问道。
叶云妶朝叶林远兄弟二人微微一笑,她也不曾有十足的把握能确定凤箫不会对将军府下手,但至少短时间之内不会。
“吱呀-----”
只听,开门的声音顿时响起,莫妘弦自屋内走出,当她看到院里此时有很多人时,着实吓了一跳。
莫妘弦连忙走下台阶,站到叶云妶的跟前,恭敬的朝她欠身行了个礼。
“主子。”
叶云妶看了莫妘弦一眼,随而看向叶林远三人,她抬起手掌指向叶林远,樱唇轻启开口朝她说道。
“妘弦,这是二爷。”
“这是三爷。”
“这是郁离大人。”
叶云妶将几人的身份都朝莫妘弦介绍了一遍,她转身朝叶林远几人欠身行礼问安。
“二爷,三爷,郁离大人安好,奴婢告退。”
说罢,莫妘弦便自几人身旁离开,朝院外而去,她知晓自家主子与几人有事要谈,毕竟自己只是奴婢,不可再此处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