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南京城飘扬着暖风,孟初敞开灰色薄开衫,尽情拥抱着静谧的夜。她即走即停,若即若离,始终和身后的刘紫荆保持着一个街区的距离,身后的他倒也不赶,也只是保持着步调,该吹风的时候吹风,该赏景的时候赏景。
孟初在街边买了盐水鸭,就停在拐角,准备突然跳出来吓一吓某个悠闲踱步的人。
等他到了,孟初从台阶上跳下来,喊了一声“嘿!”,刘紫荆惊魂未定,就看见孟初炫耀战利品一样,把盐水鸭举到他眼前,跟他说,“看,我刚买的。”
说完,这女人就又走到了他前面。刘紫荆在这一刻觉得,没有人能够真正和她并肩而行。她永远依着自己的步调,所有人如果想和她一起,就只能跟着她的步子。她偶尔停下来,也只是因为偶尔想停下来。
就算是他刚买的车,也被这个女人开进了南京城。
但是这样亦步亦趋,就注定不会长久。
他再次自问自己到底爱上了一个怎样的女人,他有没有可能完全占有她,他有没有可能,将她的路和自己的路合二为一。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早早结婚的人在大学时就共同规划未来。
他突然想起,所有的名导都有个演员老婆。
想到这里,他追上去,问孟初以后想干什么,“考不考虑跟我搭个伙?”
“为什么总是说散伙搭伙的?!国际化大都市New?York?City回来的小海龟都是这样说话的吗?”孟初有点想笑,倒也真的笑了出来。
“我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就是让你不要追我!”孟初坦白后,这个男人好像完全没有过过脑子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一点也不在意!就是这扎心的不在意让她意识到,她纠结了几年的的东西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可能就只是一顿若有若无的烤串而已。
“如果我偏要追呢?”在南京街边,长满法国梧桐的天幕下,刘紫荆站在孟初面前,这样问。
“我们有分过手吗?”孟初笑盈盈地问他。
刘紫荆回忆起那个夏日,他们好像确实没有当面分过手,他在阴暗的消防通道里盖章了一个女孩的归属,信誓旦旦,执迷不悔。
刘紫荆牵着孟初的手奔回酒店,关上房门后,他在孟初的耳边说:“我告诉你我打电话的时候在干什么。”他的气息从孟初的耳后一直蔓延,将门后围起的狭小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我有一张你在阳台看书的照片,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看着自慰。”
“你穿的白色t恤好短,我每次都直接射在腿根。”
刘紫荆的手隔着修身的牛仔裤来到孟初的股间,跨越过绵长的岁月,终于来到了这里。可能正因如此,指尖仔细温存,游走的并不很快。隔着衣物,他的胯微微向前顶着,一下又一下。
孟初好像,已经湿了。
她不知道那张照片是什么样的,她单是回忆起无数个夜晚的寂静喘息,就无法不一起回忆起自己随着那喘息伸向身下的手。
而现在那喘息就在她耳后,人真实可见,声清晰可闻。
孟初稍稍转头,唇瓣就被攫取,男人的舌尖破入她的齿缝,在她的口腔扫荡肆掠一番后又勾走她的舌,勾回到自己的辖域,反复舔吸那一点点的尖。
她提着盐水鸭的手也不知何时空无一物,抚上了男人的背脊。接着又收回来,在皮质腰带和t恤下摆的交界流连。
孟初只是用指尖把下摆往上勾了勾,男人就把那件碍事的上衣反手脱下,眼神在衣物的短暂阻碍后变得更加直勾勾,孟初的眼睛反倒无处可放。她看着摔在地毯上的盐水鸭,感觉,自己要被吃掉了。
“初初,你不问我是什么时候拍的照吗?”这问句问在孟初被压上床后,好像她要是答不上来,男人就会释放撑在她身侧的臂膀,抽身离开似的。
孟初赶紧回忆,她赖在唐仕羽家阳台读书的日子好像已经很久远了。她只知道生命中有过那样的时刻,但日期时间,发生了些什么,都被时间冲刷掉了。
她只得说,“你也开始喜欢我的时候。”
她知道这句话不可能有毛病,而且“也”字一定能让这个人开心。
“也?”刘紫荆皱起眉,他清楚记得,那张照片拍在她来的第一周,那时候他们还没来得及在琴行遇到。
“不对。”随着男人低沉的声线,孟初的底裤被扒了。细白光滑的双腿从紧紧包裹的牛仔裤里滑脱,紫色的蕾丝底裤手感再细腻柔软也被直接扯下,只剩黑色的丛林透着晶晶亮亮的水痕。
“初初,你湿了。”
男人再度俯身,还是依着她的耳廓,声音清清浅浅,好像自己还没染上情欲。
骗谁呢。
孟初向下探着手,也想去扒他的裤子,一摸却已经摸到了坚硬如铁的男性体征,再想收手,就来不及了。
刘紫荆的手套着她的手,像第一次教她怎么帮他纾解欲望一样,只是这一次没有套弄几下,就带着她的手,抓着将将能够握住的肉棒,来到了她的身下。
脑海中浮现过无数次的画面和眼中所见的温香软玉重合,女孩的双腿比照片上的更加白嫩,秘境也比想象中的更加引人入胜。他的动作很小心,不知怎的,他就是知道所谓的“男朋友”只是搪塞他的理由,身下的女孩子还和初见一样,磕磕碰碰给他口,羞羞答答让他操。
孟初要是知道他挺入之前的这番心理活动,可能就收一收,叫的没有那么婉转了。
不管怎样,肉感从性器传到身体里所有的神经末梢,刘紫荆觉得那甬道窄小地让他前进不了,又因为窄小,诱人之处埋得更深了。
但确实没有什么阻碍。
全根没入,他觉得自己好像征服了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征服。他整个人垮掉了,身体的重量压在孟初身上,好像即将阵亡的士兵。孟初莫名其妙,直到他低沉着声音问,“是谁?”
孟初一时不太敢回话,毕竟他的东西还在她身体里。
男人心,海底针。
孟初在心里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见他良久没有动静,体内的东西也没有软下来的迹象,孟初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这一推让她开拓了新世界。
原来练出来的胸肌是软的,就和女人的胸一样Q弹。
这推拒在另一个人看来,却一点都不好玩。
刘紫荆从她身上爬起来,性器也自然滑出来,孟初还没从莫名的失落中回复,就被翻了个面,胯骨连着臀肉一起被大手抓住,下一秒,粗大的性器就又重新填满了她。孟初觉得自己被前后摇晃的散了架,身体不断地被劈开,姿势有些屈辱,但却入的最深。身后的人也大开大合,每一次都全根没入,囊袋拍打在她早已红肿的穴口,周而复始,依依不舍。
没几下,孟初就想举白旗投降。高潮来得太快,眼前的炫目是一瞬间,但下体的无意识的痉挛却持续了很久。刘紫荆只觉得那女穴突然有了生命,突然将他的性器紧紧吸入,就像长了千百张会吮吸的嘴。
随着这一阵突然的缠绵,精关失守。
之后的几次,孟初感觉男人一次比一次持久,一次比一次入的刁钻,他好像是故意在吊着自己,永不餍足。等到刘紫荆终于在她身上泄出了所有,也用光了所有力气,孟初若有若无地听见他在自己的耳畔说:“以后你只能给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