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予将头倚在她的肩上,细细嗅着她的发香。“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很好闻。”
“不都和你一样嘛。”张靖薇娇嗔。
他的手再次摩挲着凝脂般的手臂,“我怎么觉得在你身上特别好闻?”
“可能你比较臭?”她戏谑地说道。话音刚落那手就已经挪到了她的腰窝,胡作非为一番,张靖薇连声求饶,“我比较臭我比较臭,好吧~”
“呵,先饶了你。”他用力在她臀上抓了一把收回手,“那以后别换了,就用这个,好不好?”
张靖薇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明天不陪我去图书馆吗?”
陈庭予不假思索,“去不了,和教授说好的那画还没完成。”他又将怀里的人儿抱紧了些,“你早去早回。明晚我们去吃烤肉。”
“好。”
今天的图书馆难得冷清,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位还在埋头苦学的学生,学校都已经放假了一礼拜,学生们走的都差不多了,张靖薇被导师安排到图书馆这帮忙,也是这学期最后一天工作了。临近放假工作都懈怠,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系里交上的资料一一给录入到电脑里,繁琐且枯燥。
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热水,往窗外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竟都下起了雪,她更加怠工,叹出一口气扭头继续。
“靖薇,我要去躺教务处,这你帮我顶一会。”一位同事走过来,指了指门口和她说。
“好。”
张靖薇走到图书馆门口那位置坐了会,百无聊赖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才下午1点,这种盼着放假的时间按秒算都嫌慢。她又不知从哪翻了一本书出来靠在椅上读了起来。
叩叩叩,是手指关节在桌上叩响的声音。
张靖薇头都没抬,指了指桌上放的一个本子,“今天刷不了卡,在那登记下就行。”
没一会儿一把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同学,帮我找本书?”
张靖薇闻言,从书前抬起头来,自下而上打量他,然后换上一副笑脸,悄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下雪了。”
“嗯,看到了呢。”
“所以给你拿帽子围巾来,怎么样?不夸夸我?”他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招牌面孔。
张靖薇左右看了看,踮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下就站回原处,“夸夸你。”
陈庭予心满意足,环视一周,“几点能走?”
“5点多,我事儿还没完呢,这会过来帮忙顶一会。”
“那我等你吧。”
“啊?你要等我啊?”张靖薇很惊喜,“还要好久呢!你画完了?”
“嗯,差不多吧。”陈庭予插着裤袋绕过那桌子走到她的身旁,拉过她的手在自己手掌中搓揉着,“想你了。”
这三个字犹如在她的心湖砸下巨石,水花爆炸,好像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呢,“我也想你了。”她的声音软萌,像湖水轻抚过磐石,他好受用。
两人默默对视,图书馆里沉静如水,交缠在一起的眼神却是电光火石。
“好好好,我已经在馆里了,我晚上下班就去买菜,排骨还是牛肉?”门口处已经传来那位同事的声音,看来是从教务处那回来了。
张靖薇摇了摇他的手,“你快去找个地方坐。我一会来找你。”说完就把他给推了出去。 她扭着头看那陈庭予还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靖薇,我回来了,辛苦你啦,谢谢哦。”
“不客气的,没什么。”张靖薇说。
“诶,这不是你们系里那出了名的陈庭予吗?”同事用手肘碰了碰她的,用下巴指向那东南边方向。张靖薇配合得也扭头去看,“我在这这么久,第一次看他来图书馆。他不是都要去美国了,还来这干嘛?”
张靖薇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来补补英文?我也不晓得。那什么我先去后面把资料给录完。”说完就合上手中那书,把它放回原处转身就走。
张靖薇一边快步走,一边往他刚才坐着的地方看去,却没见他的人影,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这人又跑去哪了。正想着,忽然一只手臂将她拉进那高耸的书架中,一声惊呼还没发出,就已经被捂住了嘴,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气息与热吻。
And the sunlight clasps the earth,
And the moonbeams kiss the sea,
What are all these kissings worth.
If thou kiss not me?
陈庭予慵懒的声音压得极低在她耳边细细的柔柔的念着,她的心嗲嗲的快要融化。
“我的英文还要补吗?助教?”
一口纯正的美式发音,这首诗由他的口里念出,只像催情药,催得她握着他肩膀的指尖都发颤,内裤都已泛起湿意,“kiss me now。”
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轻轻亲吻她的唇瓣,小心翼翼般,好像在对待一对青瓷般小心,另一只从腰上探入毛衣内往上,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她的胸。
陈庭予的吻越来越重,越来越霸道,现在快要把她嘴里的空气都全部吸走,她的两条腿都快要站不住,紧紧攀着他的腰。
一个深吻结束,张靖薇低着头红着脸,陈庭予满意地看着被自己吻得亮晶晶的唇。“要不要?”他的胯下不怀好意地往她腿间顶,那性器早已昂扬。
张靖薇羞得都要咬到舌头,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笑意已达眼底,他的两只手都已经摸到了那两只软乎乎的奶子。
今天她穿的是一条毛呢裙,实在是这件事提供了极好的方便与遮掩,可她还是有点慌,胸前那两团的乳尖被玩得早已站立,她用尚存的理智开了口,“有。。。有监控。”
“这里没有,我已经看好了。”陈庭予在她耳边低声说,又用力顶了几下,“要不要?”
张靖薇的脑袋低着,不敢抬头,理智说不要身体说要要要,她实在难耐的很,埋在他的外套里,嘤嘤地说了声,“要~”
陈庭予等的就是她这句,把手从她毛衣里抽出,解开自己的裤链,迅速掏出那玩意儿,一边低头亲她,一边从外套里拿出安全套戴上,抬起她一条腿,轻松拨开她的内裤边,揉捏几下就插了进去。
没有什么前戏,也没有什么安抚,确实一场快速高潮的性爱。
他插入的那一瞬间,张靖薇张口咬住了他的颈窝,才没泄出自己的呻吟。
在这种压迫和紧张感中他们的情欲都到了顶峰。陈庭予也感受到了极致,埋在她的身体一会儿就开始动作起来,进进出出不停抽插,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他的呼吸全部都打在了她的面上,
一呼一吸,一进一出,太折磨人了。
张靖薇的额头上都已经开始冒出香汗,她的一手围住他的脖颈,一手拉着他的手指放自己的口中含着,两眼迷离好像只不知满足的猫,她紧贴着书架,身后的一排书名陈庭予都迷了眼,一个字都不认识,两眼只望见她被自己干的娇艳模样。
“嗯啊~”一声低喘一声娇呻,终于两人一起到达那处,心满意足。
陈庭予放下了她的腿,靠在她的身上沉沉地喘着气,张靖薇的手都有些发抖,温柔地摸着他的发鬓,身体被情欲冲刷过后意识开始回笼,“我们是不是疯了?”
陈庭予舔了舔嘴唇,在她像番茄般的面颊上落下一吻,“我觉得还不够。”
《爱的哲学》 英国诗人珀西·比希·雪莱 .18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