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厄里斯的真容,这位有着强大魄力的秩序与□□之神,更感兴趣的是厄里斯是否具备着与原始五初神尼克斯之子这一身份足够相匹配的实力。
[小红,我喜欢战神阿瑞斯,他现在还没和美神搞在一起,是个好苗子。]
[什么好苗子?]
[暴躁小狼狗属性,长得威猛霸气,阳刚英俊,最重要的是体力好,持久力好!久战不倦,干个七天七夜完全不是问题!]
[你大可闭嘴。]
付臻红懒得再搭理弱鸡系统,他现在需要一个合理露出真容的契机,但又不能崩高岭之花那性格古怪的人设。
他自己不能主动去脱下衣帽,便只有利用波塞冬的野心了。
波塞冬好整以暇的看着下方因厄里斯的容貌问题而开始众说不一的神祇,这些神祇争论的越激烈,他就越开心。
波塞冬是爱慕着厄里斯不假,但他同时也是一位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他觊觎着宙斯众神之主的王座,乐此不疲的制造着各种大大小小的麻烦。
如果厄里斯的出现能让这些神祇发生不和与纷争,不管是从今天来看,还是从未来长远的考虑,对于波塞冬来说,无疑都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情。
“阿芙洛狄忒,”波塞冬喊着美与爱之神的名字:“我可并未开玩笑,你若是不信,那便只有让我的孩子风神埃俄罗斯来揭露我话中的真相了。”
波塞冬话音刚落,宙斯还未来得及出声阻止,宴会上就忽然刮起一阵猛烈的巨风,这风像是铺天盖地的潮浪,凛冽又疾骤,带着惊涛骇浪之势袭卷着宴会。
桌上的美酒与佳肴全部被狂风吹翻,掉在地上发出砰砰的清脆声响,众神的衣袍也被这狂风吹得肆意乱掀,这风里似乎还夹杂着细碎的黄沙与尘土,搅动着空气也变成了几分朦胧与浑浊,众神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为了避开这些尖锐的颗粒划伤脸颊,神祇们下意识就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在付臻红头上的衣帽被吹下的同时,凛冽狂风瞬间停止了肆意的呼啸,就像毫无征兆的来一般,悄无声息的不见了任何踪迹。
风停了,神祇们也放下了遮挡住眼睛的手臂,而入目的,就是厄里斯那惊心动魄的容颜。
这一瞬间,几乎所有的神祇都屏住了呼吸,怕惊扰了宴厅中央那一身黑袍的男子。
该怎么来形容他们眼中所看到的绝色。
从来都是擅长赞美和描述的众神们,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言语是如此的匮乏,仿佛任何词汇放在厄里斯身上,都会显得那么平淡又苍白。
一身黑袍的男子眉如墨画,漆黑的眼眸宛若幽冷的星河,小巧挺直的鼻梁之下是形状优美的双唇,并不过分红艳,淡色如水,却精致到毫无瑕疵。
他的容颜,不似阿芙洛狄忒那种妩媚风情的娇艳,也不似雅典娜那种清丽英气的明媚,更不似赫拉那种典雅大气的雍容,而是一种宛若寒冰浸染过的清冷和漠然,像是在浓冬雪夜里盛开的霜花。
或许并不应该将厄里斯的容颜与女性神祇做着对比,然他艳绝的五官已经超越了性别的界限。
奥林匹斯山的女神很美,每一位男性神祇也都帅气而英俊,然厄里斯的好看,却凌驾于这些男神与女神之上。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用做,就足够吸引着所有神祇的目光。
厄里斯的身上依旧透着一种幽冷与深寒,然此刻,这种气质在他的容貌加持之下就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冷漠与不可侵犯。
疏离,高高在上,更无法触及。
让人想要在他那平静而漠然的眼眸里留下痕迹,想要被他注意、被他放入眼底,更让人想要吻上那浅薄的娇嫩双唇,让他漂亮的眼尾染上情动而湿润的潮红,让他迷乱、沉沦、坠入爱与欲念之中。
阿波罗的耳根涌上了红晕,他的心跳在砰砰加快,他没有想到厄里斯会如此好看,好看到他只是看上几眼就有种被彻底引诱了的错觉。
他不禁抚上自己的胸口,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内心竟然萌生出了一股晦涩的暗涌和略显阴暗的占有欲。
事实上,不只是阿波罗,其他神袛也都或多或少的起了遐思,狄俄尼索斯一口接一口的给自己灌酒,似乎想要借此来摆脱掉喉咙中的干涩。
赫尔墨斯收敛下眉目,轻轻说了一句:“厄里斯,罪恶之火、欲念之光。”
波塞冬也收回了视线,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被厄里斯真容所震惊到的众神。
“阿芙洛狄忒,现在你可还认为自己是最美的神?”波塞冬看向还处在怔愣中的爱与美之神。
阿芙洛狄忒却没有理会波塞冬那略带讽刺的言语,这位女神是美的代名词,她本身很美,更喜欢去追求美;她掌管着这世间的情与爱,更享受着去追寻美丽的人或神来恋爱的快乐。
她痴痴的凝视着付臻红的面容,妩媚动人的眼睛里浮现出浓浓的惊艳与喜爱,随即她走到付臻红的面前,唇角上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亲爱的厄里斯,我的一颗芳心在这一刻被你轻易俘获,我倾慕于你,更想与你共同品尝那爱恋的美好和甘甜。”
爱神阿芙洛狄忒,面对自己喜欢的存在,从来都是那么的大胆与直白。
此刻,她的眼底只剩下对付臻红满满的爱意,仿佛几分钟之前那个恶意抨击着他外貌的神根本与她无关。
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也并不在意前后言语的反差在其他神看来就像是一个可以用来取乐的笑话。
厄里斯的性格如此冷漠又孤僻,怎么可能会理会阿芙洛狄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