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真的很霸道,一点都不给你商量的余地,用一句话说,就是吃相难看,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要自己独吃一份,真的是个独狼。
康怡跟薛毅走过来,看着我,就有点疑惑,康怡问我:“什么情况?那块石头怎么被他拿走了?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我说:“他要自己赌,那块原石很好,能赌出来高货,他要自己吃,我当然拦不住了。”
听到我的话,薛毅就抱着胸,说:“你早就应该知道,他是个贪婪的人,想要跟他合作,不先把他喂饱了,可能吗?”
我看着两个人谈妥了,开始交易,就无奈的摇头,我看着薛毅,我说:“大哥,咱们继续赌吧,就算他在贪婪,也不可能把这里的料子都买了吧?”
听到我的话,薛毅就点了点头!
康怡盯着刘贵,皱起了眉头,说:“不能让他把所有的主动权都夺走,否则,我们将会陷入被动,阿斌,下次让他输一次,输的不敢说话为止,输到他在你面前恭恭敬敬的,这样,他才能听话。”
我听着就很诧异,我说:“大嫂,如果他输急了,我会不会。。。”
薛毅拍着我的肩膀,说:“阿斌,有大哥在,记住,天塌了,我来顶,你做事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有了薛毅的这句话,我就敢放心做了,刘贵这样的,我怎么敢得罪,要没有大哥的话,我肯定不敢做的,毕竟,我也就只有一条命。
我看着料子,不赌开窗料了,一来贵,二来我害怕吴昂吉搞鬼,内地人都讨厌老缅翡翠商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走来走去,走到大马坎的料子区,大马坎的料子,想赌大钱高货是很难的,但是赌一个开心,赌一个小赢,是非常容易的。
大马坎翡翠的原石,基本上品相都是非常好的,因为基本上都是水石,在水里面经过亿万年的冲刷,所以水头很好,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大马坎的料子基本都是小料子。
不过都喜欢赌大马坎,因为出所谓“黄夹绿”。
我拿起来一块,打着手电看起来,很透,颜色很正。
“阿斌,这块好漂亮啊,你看这个绿光,真的好绿啊。”康怡紧要的说。
我听着就无奈的笑了,很多人第一眼看大马坎的灯下光,是超级漂亮的,误认为这是冰种、玻璃种,其实灯光下的黄色是翡翠皮壳下的雾,并不是真正意思上的黄翡。
其实大马坎的绿色多数取货颜色偏蓝,真正的黄加绿也并不是那么普遍,看着绿光,其实是一种假色,不过大马坎出产的小水石,因经过较长时间和较远距离的搬运、滋润,皮壳光滑,常产顶级的玻璃种,所以在玻璃种翡翠中,质量最好的当数大马坎而非摩西沙。
只要料子能出玻璃种,那就一定是顶级玻璃种的料子。
我拿起来一块鸡蛋大小的料子,大马坎基本上都是这种鸡蛋大小的料子,行里叫一窝鸡,专门用来做把件挂件的。
我打灯看了一眼,我本来没怎么在意,但是一看,心里有点惊讶,料子整个穿透,跟我们常说的灯泡料是一个级别的,那么他的种水一定是极品的。
我心里仔细起来,仔细看料子的灯下的情况,没有裂,表皮一点裂都没有,因为很透,所以里面有没有裂,也一眼能看的出来,雾很浓,浓的像是抹了黄色的油漆一样,不是绿色的雾,而是黄雾,我断定这块料子的底子十分好。
大马坎石几乎都有雾层,有时候皮肉难分,但是这块料子要是皮肉难分就厉害了,必然是绝世黄翡,我断定他底子是不会差的。
“咦,赌这么小啊,鸡蛋大小,能赌出来什么啊?”刘贵笑着问。
我听着就看了一眼,手里的料子真的小如鸡蛋,刘贵看不上眼,我问:“料子拿下了?”
“是的,拿下了,一千五百万,买这个冰阳绿的窗口,赌满料,阿斌,要是满料,我好好犒劳你。”刘贵说。
他说完就拿着石头去切割台,我无奈的摇摇头,吴昂吉这里的料子,都是极品料子,动辄千万,这里不是普通人能赌的起的,如果不是那么多老板跟我一起合资,我连这里的大门都进不来。
一千万很多,以前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但是现在我的认知告诉我,有再多钱,其实还不如一块石头值钱。
我看着手里的料子,我问:“吴老板,这块料子怎么卖?”
吴昂吉看着我手里的料子,皱起了眉头,说:“送你玩啊,大马坎小挂件。”
我听着就摇头,我说:“给你五百行不行啊?”
“不可能的,我店里的料子,都是十万起步的,我不差那五百块的。”吴昂吉说。
我不屑的说:“那你说多少钱啊?问你多少钱,你又不说,送给我玩?出帝王绿了怎么办?你舍得送给我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骂吴昂吉,他说话有点墨迹,让人生气,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吴昂吉把料子拿起来,说:“五十万啊,五十万你拿走吧。”
我看着鸡蛋大小的料子,我说:“五十万?给你五万你都要偷笑了,五千吧,大马坎鸡蛋料,能出个挂件就不错了,你还说送给我玩?你们老缅最假了。”
“四十万,这个料子很厉害的,你看, 很透的,出黄翡的几率很大啊,四十万,不少了。。。”吴昂吉说。
我听着就把料子拿过来,我说:“大哥,四十万,小玩一把?”
薛毅点了点头,说:“我缺钱,我也自己独吃吧,这小玩,我们回头去缅甸,在一起大赌。”
我听着就点头了,这块料子,种水不错,但是也只是小玩一把,我看着料子,真的厉害,一块鸡蛋大小的料子,四十万,要是普通,谁他妈来买?听到都会觉得买这块石头的人是傻逼。
但是这就是普通人跟有钱人的区别,翡翠,不是能用金钱价值能衡量的,尤其是赌石原石。
大嫂去付钱,吴昂吉我们三个在聊天,吴昂吉说:“薛老大,帕敢最近打仗啊,有一批克钦人的料子要出手啊,很便宜的,要不要去赌一次啊,我有路子啊。“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我看着薛毅,他皱起了眉头,说:“矿区太危险了,都是反叛军,游击队,还有政府军的人盘旋,被他们抓了,命都没了,别看在内地你有钱你势力,但是到了那边,你就是个小泥鳅,要不你滑走,要不,就给你煮了。”
吴昂吉说:“怕什么?我们有钱就行了,雇军队去啊?有钱在矿区就是大爷的,不要怕呀。”
我听着就不屑的笑了一下,妈的,这个吴昂吉,真的不要脸,他不怕?不怕上次不跟我们走,去政府军的机场做飞机?
大嫂付完钱,就过来了,我拿着石头,去切割场,我看着刘贵站在切割机前面看着料子切割,我也看着,这块料子,出高货的几率是非常大的,我也很期待,但是也很无奈,因为我没得分。
现在我心里有点复杂矛盾,这些石头都是我挑的,但是我居然分不到一分钱,但是其实想想,也可以平衡一点,因为,只要赢了,我大哥能拿下春城ktv那么我就可以有自己的地盘了,意义是不同的。
我看着师父把皮壳都给扒了,就皱起了眉头,这块料子不是切的,而是扒皮的,就是赌他是满料。
师父停下了机器,把料子放在水里润了一下,然后说:“恭喜老板,料子是满料,大涨,但是如果要看的清楚一点,还是切一刀比较好啊。”
刘贵很高兴,把原石拿起来,交给我,问我:“阿斌,你看看,这块料子怎么样?”
我看着料子,没有紧紧的拧着,心里有点滴血,满料,冰阳绿满料,一千万值得了,就这个重量,至少两千万打底,我打灯看着料子,皮壳磨去以后,然后颜色还跟着沉下来一点,因为种老,一眼看过去种水色还是不错的,近距离看,绿色纯正明亮,种细腻通透。
单从现在观察的来看,直接就稳赚不赔了,但是料子内部具体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裂,就要看具体切开以后才能知道。
我说:“刘老大,料子已经涨了,至少两千万,切,就没有必要了,万一有裂,有脏的话,那就不值得了。”
“哎,当然要切,如果切的完美,是不是还能涨?”刘贵问。
我听着就有点惊讶,他真的贪心,扒皮已经稳赚的,而且是一千万,他居然不要,居然还是要来一刀。
我说:“这个,我不建议,万一有裂。。。”
“不会的,在来一刀,从这里,给我横切一刀。”刘贵说。
我听着就站远一点,刘贵这个人,好大喜功,我看的出来,而且,极其自我为中心,这种人得势的时候是很可怕的,因为,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刍狗。
我看着师父开始下刀,就等着,我心里当然想要他输了,因为如果他输了,我就显得更加的伟岸了,让他以后多听我的。
料子一点点被切开,很快就切成了两半,师父把料子给放在水里润了一下,拿出来,我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料子有问题了。
“啧,不好啊,有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