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等到众人开口,孟紫兰感到身上传来的阵阵凉意时,僵硬的低下头,当看见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到处都是暧昧的红痕时,再一次的大叫起来,果然如孟初寒所想,这一次叫的很大声,估计整个寺庙的人都能够听见了。
“啊啊啊……啊啊啊……”
孟紫兰手忙脚乱的将衣服重新盖在自己的身上,她现在除了不停的大叫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上没有穿衣服,身上还有那些蹂躏的痕迹,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刻孟紫兰的脑海里昏昏沉沉,顿时清空,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她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响,整个人如坠入冰窖一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孟紫兰就像是傻了一般,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和尚,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没有人说,她也能猜的出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现在的她赤身和一个和尚睡在一起,身上还有这些痕迹,尤其是双腿之间隐隐作痛的火辣辣的感觉,一切都在提醒她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孟紫兰一直无意识的重复着这句话,这时孟初寒凑上前,轻声的说道,“三妹妹,没什么不可能的,咱们大家都看见了,不过,你说你找谁不好,非得找一个和尚,这和尚都是佛门弟子,六根清净,哪能对你负责呢,你说是不是!”
孟初寒不说还好,一说就更加刺激了孟紫兰,她拼命的捂住耳朵,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此时此刻,她除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已经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了。
在她的心里现在的场景就是一场梦,一场噩梦,她明明睡觉之前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这个和尚究竟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的,为什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了,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看到孟紫兰那发疯般的模样,苏芸兮终于开口了,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眸看了看不停摇着头的孟紫兰,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身子停了下来,只是并没有转身,冷冷的语气传进了众人的耳中,“不相干的人都散了吧!”
话落,苏芸兮已经走了,可是她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有些人还是没有离开。
此时站在那里的除了林菀,北冥晔,北墨辰,甚至连莫晚晴也留在那里,孟芷柔更是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地面上,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到现在她还没有回过神,不明白孟初寒为何会变成了孟紫兰,耳边除了孟紫兰的尖叫声,似乎还能听到孟初寒那深入心扉的冷笑声,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最后,还是林菀先反应过来,当看见孟芷柔坐在地上,走上前欲扶起她,“柔儿,快起来。”
随着她的搀扶,孟芷柔低着头的站起身,可是一抬起眼眸就能看见孟初寒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她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孟姑娘,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解释,要知道,这可是你的房间,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的责任是最大的。”林菀冷眼看着孟初寒说道。
听到了这句话,孟初寒的目光转向了她,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似的,轻笑了一声,笑声中是一览无遗的冷嗤。
“笑话,我还想问为何我出去一趟三妹妹就在我的房间了,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
语毕,她又将目光转向了还在不停呢喃的孟紫兰身上,“三妹妹,你说,你自己的房间不待,跑到我的房间做什么呢。”
话语一出,孟紫兰的呢喃声瞬间消失了,因为这句话,她缓慢抬起眼眸,看了看四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
孟紫兰现在除了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举动了,自己裸露的身体,想到众人全将她此时的模样看在了眼中,再也受不了刺激,大叫了一声之后就晕了过去。
看到她这个模样,孟初寒故意蹙了蹙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对了,怎么今日大家一起聚集在这里了,我想,要不是大家都来了,还不知道三妹妹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吧。”
虽然是这样问的,但是眼神分明看向的是孟芷柔,而孟芷柔听到这句话,缓缓的抬起头,只是在一接触到孟初寒的眼神时,又再次低了下去。
此时没有人看见她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拳,尖细的指甲狠狠的掐着白嫩的掌心,为什么!为什么在接触到孟初寒的眼神时,她会那么的害怕和恐慌!
“现在说起来也很凑巧,孟大小姐晚上看见了一道黑影,还伤害了她,我们是顺着她指的方向找来的,才发现了你的房间有动静。”莫晚晴也是个聪明的人,听着孟初寒所说的话,在看到孟芷柔那掩饰不住的恐慌,心里也有些明白了什么。
其实她现在说出这句话并不是为了帮助孟初寒,只是想要看好戏而已。
“黑影?还受伤了?”
孟初寒的语气微微上扬,弯起的红唇似是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慢慢走到了孟芷柔的身边,以关心的口吻问道,“大姐姐,你受伤了,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只是……”
就在孟芷柔想要说话的时候,又被孟初寒打断了,这一次不知道她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谁说,说出的话让孟芷柔的脸色再次变了。
“唉,大姐姐也真是运气不好,怎么黑影就让你看见了呢,真是巧的很哪。”
“对了,大姐姐你是哪里受伤了。”孟初寒此时一副很是担心的模样,随后也不等孟芷柔反应,直接来到了她的身边,对着她左看右看,随后将她的衣袖往上卷了卷,这才看见那三道血痕。
刚看到这条伤痕的时候,孟初寒的眼眸微微紧缩,这条伤痕明明就是……
没有想到孟初寒会有这样的动作,孟芷柔想要将衣袖放下来,可是谁知道孟初寒的动作比她还要快,直接阻止了她。
“别动啊,大姐姐,你伤的这么严重,将衣袖放下来发炎了这可怎么办!”
“对了,大姐姐,你这伤是怎么伤的。”孟初寒看似无意识的问道,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她在说个不停,就算别人想要插话也没有机会。
听到孟初寒的问题,孟芷柔的眼神在大家都看不见的地方微微闪了闪,轻声的说道,“我这伤……”
一时之间,她还没有想好措辞,刚才她只顾着让众人相信她的话,没有想到孟初寒会问她是怎么伤的。
看到她回答不上来的样子,孟初寒好心的提醒着,“大姐姐,你这伤像是被抓伤的啊。”
“对,就是抓伤的,刚才我看到黑影的时候就像抓住他,可是他却反身右手抓住了我,这才让他逃脱的。”孟芷柔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一头虚汗了,指尖都在忍不住的轻颤着。
看到孟初寒紧紧逼问的模样,林菀很不开心,就在她想要上前的时候,可是当看见北墨辰走到了孟初寒身边的时候,她原本前进的脚步瞬间停下了,战神北墨辰,她得罪不起。
北墨辰站在孟初寒的身边,就像是守护神一般,高大欣长的身子犹如雅竹一般,深邃如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幽深的眼眸中只有在看见她的时候,才是满眼光华璀璨,世间只能看见她一人。
“原来是这样啊。”孟初寒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大姐姐,那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是男还是女,是高还是矮,是高还是瘦,有没有什么武器,他是用哪只手伤害你的,有什么有说什么话之类的。”
孟初寒快速的将这些问题问了出来,语气很是通顺,没有一丝停顿,问的孟芷柔完全愣住了。
这些……这些……刚才的黑影完全是她编织出来的,她怎么会知道是男是女,是高还是瘦……
就在她踌躇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孟初寒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呢,你必须要提供这些信息啊,不然怎么找到那个黑影。”
“我……刚才太紧张了,而且天色又那么黑,那个人还是蒙着面,但是……但是从声音听应该是个男子,身形……身形瘦高,手中没有任何武器,至于是那只手,我太害怕了,真的不曾注意到。”
一句话说下来,孟芷柔的心砰砰乱,恍若快要从心里跳出来了,她用力的攥住双手,以此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慌张。
“哦,原来是男子啊。”
孟初寒点了点脑袋,不知为何,看到她这个模样,孟芷柔更加紧张了,难道被她发现什么了,不可能的,这件事除了她自己,不会有人知道,除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孟芷柔的目光偷偷看向床上还在发傻的和尚,心里想着对策,要是他将她供了出来,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就在她想着该用什么办法将他解决的时候,孟初寒又开口说话了,语气还带着一抹疑惑,“不对啊,大姐姐,若真是男人抓伤你的话,莫非那个男人有着和女人一样细长的指甲,不然也不会抓成这样啊,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孟芷柔胳膊上的伤口,之前孟初寒不说他们也不曾多想,现在这么一说,在这么一看,还真不像是男人的指甲。
看到大家的眼神,孟芷柔慌神了,她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孟初寒的手中挣脱,慌乱的放下衣袖遮挡着。
“可是我看到的明明就是男人,再说,男人……男人留有长指甲也很正常!”
孟芷柔慌乱的解释着,额头上布满了薄汗,她没有想到孟初寒居然会这么仔细,就看那么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手臂上的伤痕,不行,她一定不能被发现!
“是吗,男人居然还留有长指甲的,看样子不是变态就是神经病,大姐姐,那他看见你的时候,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除了伤了你,还有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这句话问的非常暧昧,虽然没有明口说出来,但是所有人都听明白了,立马,看着孟芷柔的眼神也变了。
“没有,当然没有!”孟芷柔的嗓音蓦然变大,甚至还有些变调了有些刺耳。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孟芷柔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面部的表情,再次开口,“那个黑影只是抓伤了我之后,就离开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样子那个黑影还真是和大姐姐有缘啊,直接就找上了你!”
孟初寒的看似自言自语让孟芷柔很紧张,这一次,她什么话也没有说,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压制住内心快要跳出来的心。
林菀原本一直站在旁边,可是现在看到孟芷柔着慌乱的样子,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她知道,若是在这样纠缠下去,对孟芷柔肯定是不好的。
思及此,她立即走上前,站在了孟芷柔的身边,“好了,孟姑娘,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现在柔儿又受伤了,她现在需要休息。”
孟芷柔看见林菀帮自己说话,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随即在她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今晚的这一切她也是一片混乱,她必须要好好理清是怎么回事!
她们走了出去,此刻除了昏迷的孟紫兰还有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和尚,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低着头,什么声音也不敢发出来,那颤抖的身体可见他现在很紧张。
孟初寒看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了北冥晔,嗓音淡淡,“太子,看样子,现在只能问问这个和尚,看看究竟发生……”
孟初寒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孟芷柔突然慌张的冲了进来,脸色的恐慌显露无遗,刚才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可是走到了一半突然想起来和尚还在里面,要是这时候将她供出来,以辰王维护孟初寒的架势,她一定逃不了。
“大姐姐,怎么又回来了!”一眼就看出孟芷柔脸上的惊恐,孟初寒也当作没看见,故意的问道。
“我……我……”
看到孟芷柔那说不出来话的模样,林莞想了想,突然挽起北冥晔的胳膊,“晔,我累了,这件事就让她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先回房。”
北冥晔没有说话,打量的眼神看了看孟芷柔又看了看孟紫兰,就点了点头。
就在林莞携着北冥晔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一旁还不准备离开的莫晚晴,口气不善的说道,“莫姑娘,你也一起回去吧!”
尽管很不愿意,可是林莞毕竟是太子侧妃,她也不敢反抗,只能不情愿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里,现在,这里就只剩下孟芷柔,孟初寒还有北墨辰了。
此刻北墨辰从刚才就没有说话了,深邃的黑眸微眯着,看到一旁的椅子,迈步走过去坐了下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让孟初寒很是无语。
不过,既然现在没有人了,她也没有准备要他插手,那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吧。
“大姐姐,现在只剩下我们了,你认为装模作样还有意思吗?”孟初寒突然前倾着身体靠近孟芷柔的耳边,低声的说道。
嗓音很是轻柔,但是也恍若来自地狱的声音,让孟芷柔吓了一头的冷汗。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发现什么了?
“二妹妹,你……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孟芷柔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此刻,她除了装傻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听不懂?”孟初寒柳眉高挑,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随即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和尚,“没关系,你听不懂,他听得懂就可以了!”
“你……”看到孟初寒的目光看向和尚,孟芷柔的脸色骤然惨白,唇瓣上的血色褪尽,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恍若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孟初寒冷哼了一声,嗓音如冰冻三尺的寒冰,“孟芷柔,你真以为你做这些龌龊的事情没人知道?我告诉你,不揭穿你,只是因为太无聊了,想看看你有什么把戏,但是,你最好小心一点,难道哪一天挖了一个坑,自己掉下去可就不好了,明白吗?”
就是这句话,让孟芷柔恍然大悟,原来她真的知道了,那这么说,今晚的这一切全是她布置的,包括孟紫兰会出现在这里,完全和她脱不了干系。
“你……”
“别你你我我了,奉劝你一句,害人终害己,小心哪一天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
就在这时,北墨辰站起身走向了孟初寒的身边,看着孟芷柔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没有丝毫温度,冷硬阴森的神情,带着嗜血的煞气,周身陡的涌动强大的威压,这威压一起,竟然令人下意识的臣服,同时有一种想屈膝下跪的感觉,伴随这道威压的还有浓浓的杀气。
“本王告诉你,若是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话落,他和孟初寒直接转身,留下孟芷柔一脸不可置信的站在那里,此刻孟紫兰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她不知道,以后她的日子是彻底的毁了。
……
因为发生了这件事,第二天,所有人都踏上了回去的路程,孟紫兰之前清醒过来一次,可是就像是发了疯一般,最后没办法,只能给她服下药,这样她们也安静了。
回程途中的马车中很是寂静,此刻孟初寒,孟初雪,孟芷柔还有昏睡中的孟紫兰坐在一辆马车中。
孟芷柔一直坐在一边,她始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而孟初寒则是惬意的靠在车壁上,微闭着眼眸。
坐在她旁边的孟初雪,看了看她们每一个人,当视线看到孟紫兰的时候,很是不解,靠近孟初寒小声的问道,“姐姐,是怎么回事!”
昨晚姐姐突然说想要一个人住,所以她就住进了其他的房间,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只知道今天早上看到孟紫兰那发疯的样子,她觉得很奇怪。
听到了这句话,孟初寒微微睁开眼眸,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孟芷柔,嗓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她听见。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某些人的坏心肠罢了,以后有她受得,好了雪儿,现在还早,眯一会吧。”
话落,孟初寒再次闭上了双眼,很是惬意,似是不把一切都放在眼中,反正这一切原本也就是跟她无关的。
孟初雪听到这句话懵懂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一旁的孟芷柔听到之后身体却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之后又没有了动静。
再一次回到了之前的那个驿站,但是这一次她们没有停留,连夜都在赶路,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回到了丞相府。
“吁……”马车停了下来,孟初寒率先走了下来,对随后下来的孟初雪说道,“雪儿,你先进去吧,我和辰王有话要说。”
之后,目送着孟初雪进了丞相府之后,孟初寒就朝着身后的马车而去。
就在她刚刚走到马车前的时候,修长如玉的手指伸了出来,轻轻的一掀车帘,望了出来,一张俊美无铸的容颜露了出来。
看见马车前的孟初寒,深邃狭长的眼眸透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高大欣长的背影,华丽的优雅而出,立于阳光之下,如天神降临,那尊贵优雅炫目夺人,四周不少人被吸引住了。
“快看,那是辰王!”
“是啊,辰王怎么会在这里,真好看!”
“你们快看,辰王的对面好像是孟家的大小姐。”
“什么好像,就是的好吧!”
“……”
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全都传入了孟初寒的耳中,她的眉眼忍不住的抽了抽,像北墨辰这么有名气的人真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连带着她也被注意了。
转眼间,你俊美如神袛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似是将她整个人都拥在了怀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