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孟绿竹知道孟紫兰会有今天的遭遇全是孟初寒害的,就恨不得将她抽筋扒骨,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沈盼情,娘亲已经很伤心了,这一次,她一定要亲自为她的姐姐报仇。
此刻,孟绿竹一个人待在房间,她正在全神贯注的忙活着手中的东西。
“扎死你,让你永不超生。”
孟绿竹喃喃低语着,在她的手中,是一个刚刚缝好的一个布娃娃,上面写着孟初寒的名字,在小人的全身都扎满了银针,看起来有些骇人。
“扎死你,扎死你!”
尽管小人的身上全是银针,但是孟绿竹还在不停的扎,一边扎,一边诅咒着,此刻的她已经将这个小人完全当作了孟初寒。
“扎瞎你的眼睛,让你再也看不见害人。”
随着话落,数十根白色的散发着寒光的银针就这样直直的扎进了小人的双眼中,仿佛还不解恨似的,不停的往里面用力的按着。
“扎死你,扎死你!”
此刻的孟绿竹就像是念咒语一般,除了这句话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银针也在不停的增加,很快,整个小人身上全是银针,几乎没有好的地方可以在扎进去了。
“哈哈,好了,这样你就可以死了。”孟绿竹魔怔的笑了出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好半晌,她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她要每天都能看见,每天都要补上一针。
……
孟绿竹这边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来帮孟紫兰报仇,而远在别处的孟紫兰的日子过的那可谓是生不如死!
“你这个贱女人,都是因为你,才害的老子输了,我抽死你,抽死你!”此刻,一个不大的房子里,一个长相粗壮的男人手中拿着一个长鞭,不停的朝着蜷缩躺在地上的女人的身体上抽去,边打边骂,那种架势恨不得抽死她似的。
地上的女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身上的粗布麻衣,因为被抽打的关系,碎成了一条一条的,露出来的肌肤满是鞭子的伤痕,又红又肿,看起来有些怕人。
随着鞭子的落下,女人的身子不停的抽动着。
“不要,不要打我了,不要打了!”尖叫的嗓音充满了哭泣的声音,她不停的哀求着,哭喊着,可是没有一点用,鞭子抽下来的痛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不打你打谁,自从娶了你这个扫把星,妈的,老子的运气全被你克没了,贱人贱人!”
男人粗俗不堪的大骂着,他又用力的甩了几鞭子之后,就啐了她一口,拎着一边的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走了。
许久之后,女人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她颤抖着已经不成样的双手将散乱的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露出了面容,才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是孟紫兰。
孟紫兰就这样傻了一般的坐在椅子上,眼泪不停的滑落,看着满身的伤痕,眼泪如瀑布一般喷洒下来。
当初她不愿意嫁人,最后被强行塞进了轿子里,得知自己嫁的人只是一个杀猪的,尽管她不愿意,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并不是她不愿意就可以解决的。
她只能认命,不过好在婚后他对她很好,处处都以她为主,原本不愿意的心也在慢慢的接受了,虽然他的长相有些其貌不扬,但是对她好,她已经没有什么要求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夫婿,她将自己的嫁妆全都交给了他,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染上了赌博,还有酗酒,将她带来的嫁妆全都输光了,她没有钱拿出来,他就打她,每天她都是伤痕累累的,可是他就是不放过她。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殴打,孟紫兰的眼泪止也止不住,蓦然,一滴滚烫的眼泪滴到了胳膊的伤痕处,她痛的倒吸了一口气,随即站起身,朝着床边的拐角走去。
每天都是新伤加旧伤,她的肌肤就没有好过的一天,以前的荣华富贵现在对她来说就是奢侈,擦了擦泪水,孟紫兰爬上床拿出一个药瓶,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擦拭着伤痕。
以往她的傲气早就在这些日子以来磨得一分不剩,现在她的心里有的只是害怕,害怕。
涂好了伤药之后,她就躺在了木板的大床上,身下嗝人的很,但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身上的薄被也满是补丁,她就这样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子进入了梦乡。
半夜,孟紫兰正熟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砰的一声响,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这才看见原来是木板门被大风吹开了,一阵冷风刺溜溜的钻了进来。
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孟紫兰伸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想要去将门关上,可是刚走到门边,就看见门外摇摇晃晃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
朱旺!
孟紫兰的眼眸微微缩了缩,没错,这就是她所为夫婿的名字,朱旺。
今晚的朱旺不知道又从哪里喝了这么多酒,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给人的感觉仿佛在下一瞬间就会栽倒在地上,见此,孟紫兰走上前扶住了他。
“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的酒。”
“喝酒,酒好喝啊!”朱旺呵呵笑着说道,在孟紫兰的搀扶下摇晃的走进了屋内。
扶着朱旺来到了床边坐下,孟紫兰刚想给他倒杯水的时候,手腕被抓住了,“我……嗝……我没钱了!”一个酒嗝打下来,满屋子全是酒气,孟紫兰有些嫌弃的撇过了头,可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激动了。
“钱钱钱,我现在哪有什么钱,嫁妆全都给了你,我现在除了每天帮人洗衣服,不然连柴米油盐都没钱买了,你为什么还要找我要。”
朱旺听了并不以为然,他闭了闭眼说道,“既然还有钱买柴米油盐,把钱拿出来,老子要去找小翠。”
听了这些话,孟紫兰瞪大了双眼,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柴米油盐的钱你都拿,你让我吃什么。”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别废话,快拿钱过来,小翠还在等我呢!”
“小翠小翠,那你怎么不叫小翠给你钱!”孟紫兰也是生气极了,每天过的不是人的日子,她受够了,真的是受够了。
“你这个臭婆娘,居然还敢顶嘴。”朱旺愤怒的站起身,扬手给了孟紫兰一个响亮的巴掌,将她的脸都打的偏了过去。
“我告诉你,不管你有钱没钱,要是不赶紧交出来,我要你好看。”朱旺狠厉的话语让孟紫兰的眼泪刷然而下,她捂着手上的脸颊,哭泣的说道,“我现在哪还有什么钱,你太过分了!”
“没钱?没钱就给老子陪人去睡觉,钱不就来了。”朱旺说完的口气让孟紫兰瞬间就愣住了,他刚才说什么,他居然让她……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朱旺!”孟紫兰愤怒的大喊了一声,“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接下来的话孟紫兰都没脸说出来了,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瞪着朱旺。
“什么妻子,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老子愿意娶你,你就要谢天谢地了。”朱旺的口气不屑一顾。
“你……你混蛋!”孟紫兰再也气不过了,她直接冲到了朱旺的面前和他扭打起来,可是女人和男人的力量本就悬殊,只一下,孟紫兰酒杯朱旺抬脚踢到了床上。
“妈的,死女人,想造反啊!”
朱旺粗鲁的朝着地面上吐了一口唾沫,他正想将孟紫兰往死里打的时候,眼睛划向了她的肩膀处,原来刚才扭打的关系将孟紫兰身上皮的衣服给打的滑落了,白嫩的肩膀就这样露在了外面,瞬间,朱旺有些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口水。
“哼,老子今晚不能找小翠,就拿你灭火!”
话落,他一股脑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见此情形,孟紫兰也顾不上刚才被踢的疼痛,她收拢了自己的衣服,蜷缩着朝着床里面挪动,“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
“哼,不过就是陪睡的女人,装什么贞洁!”说完,朱旺猛然扑向了孟紫兰,胡乱的将她的衣服扒去,接下来的时间只剩下木板床咯吱咯吱的声音,还有男人如野兽般的吼叫声,伴随着女人半是哭泣半是娇吟的声音。
……
“六皇子,这几日你没来,柔儿好想你。”丞相府的后花园,孟芷柔靠在北冥言的怀里,轻声柔媚的说着。
“柔儿,我也是!”看到孟芷柔那含羞带怯的望着自己,满脸欲语还羞的娇弱模样,看得北冥言越发心中满是柔情。
他微微抬起手,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指腹处那柔软的触感让北冥言的身体蓦然紧绷。
“柔儿,你好美!”
嗓音低沉沙哑,看着人比花娇的孟芷柔,北冥言缓缓低下了头,就在快要轻碰上那朝思暮想的红唇时,一道声音煞风景的打断了他们。
“柔儿!”
这一道声音突如其来传来,孟芷柔恍若受到惊吓般猛然看过去,当看到是林莞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退离了北冥言的怀抱。
“莞儿,你怎么来了!”
随着孟芷柔的话落,林莞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跟前,看到来人,北冥言微微颔首,“娘娘!”
“六皇子!”林莞也很有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随即看向孟芷柔,像是有话要说似的,见此,北冥言开口了。
“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慢走!”
之后,北冥言走了之后,林莞面向孟芷柔,她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刚刚过来将孟芷柔和北冥言的互动都看在了眼中,她认为爷爷有些杞人忧天了,柔儿是她的好友,喜欢的又是六皇子,怎么会和她抢太子呢,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看到林莞一直不说话,老是盯着自己,孟芷柔有些不自在的问道,“莞儿,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这句话让林菀回过神,她淡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神情变得有些凝重,“柔儿,你跟我说实话,浮生寺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这件事上次她就想要问她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当时看着她的神色她就知道事情有古怪,所以今天她就想要过来问个清楚。
事情过去了有一段时间,现在提起来,孟芷柔的脸色有些不自在,“菀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看到孟芷柔像是躲避的模样,林菀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柔儿,我们是好姐妹,你认为你上次的表情能瞒得过我吗?”
林菀的语重心长让孟芷柔有些沉默了,她微低着头,轻咬着唇瓣,许久之后,才慢慢抬起头,“没错,上次的事情是我计划的。”
“柔儿,你……”
“但是,我想要设计的只是孟初寒,孟紫兰会出现在那里完全是孟初寒的诡计,孟紫兰的那件事和我毫无关系。”
接下来的时间,孟芷柔将浮生寺的事情前前后后都清楚的说了出来,到最后,她恨恨的咬着唇瓣,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
“是她,就是她,我想对付的只有孟初寒。”
上次的事情她明明都设计的很好,可是后来事情还是偏离了她的想象,她到现在都想不出来是为什么。
看到孟芷柔此时的模样,林菀摇了摇头,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柔儿,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就当做没有事发生,千万不要在惹祸上身了。”
虽然她看那个孟初寒也很恨,但是她更担心的是孟芷柔,照现在这么说来,这个孟初寒是个危险的人物,她有一种预感,柔儿并不是她的对手。
“嗯,我知道了,菀儿。”孟芷柔看似听话的点了点头,但是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今日若不是林菀提起孟初寒,有些事情她倒要忘了。
这么些日子,孟绿竹什么动静都没有,她很着急,看样子,她必须要亲自去孟紫兰那里加些料了。
“这样最好了,好了,柔儿,我也不能久留了,我该走了!”
之后,孟芷柔和林菀告别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一刻都不想等,现在就要去找孟紫兰。
与此同时,孟绿竹的房间,她刚刚在小人的身上扎完银针,想到已经许久没有看见孟紫兰了,心里很是想念。
放下手中的小人,朝着沈盼情的房中走去。
此刻沈盼情一脸病容的躺在软榻上,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
自从孟紫兰的事情之后,她每天都在伤心中度过,一个女儿就这么毁了,她真的很不忍心。
“娘!”孟绿竹走进来看见的沈盼情就是无精打采的模样,她走上前,在她的身边坐下。
听到了声音,沈盼情看过去,当看见是孟绿竹的时候,嘴角僵硬的扯出了一抹笑意,“绿竹,是你啊!”
话落,她又将脸颊转向一边,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沈盼情这个模样,孟绿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娘,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难过了!”
闻言,沈盼情转过头,“话虽这么说,但是……”
后面的话她还没有说出来,沈盼情又开始哽咽起来了,她拿起攥在手中的绣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紫兰本来正是大好年华,现在却……”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沈盼情就开始伤心的哭泣起来。
“娘,你不要难过了!”孟绿竹轻轻的拍着沈盼情的背部,柔声的安慰着,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就接着说道。
“娘,我好久都没有看见姐姐了,今天我想去看看她。”
有些事情她想要和孟紫兰商量一下,既然是孟初寒害的她的姐姐变成了如今的这样,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
听到了这句话,沈盼情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也好,正好去看看紫兰现在过的怎么样。”
“好,那我现在就去!”
说完,孟绿竹站起身就想向外走去,可是刚走了两步,就被沈盼情喊住了。
“娘亲,还有事吗?”孟绿竹不解的回过头,正好看见沈盼情从软榻上起来。
“绿竹,你等一下,我这里有一些钱,你顺便给紫兰带过去,她现在的日子肯定也是不好的。”
说完,沈盼情已经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袱,递到了孟绿竹的手上。
看了看包袱,又看了看沈盼情,孟绿竹点点头,“我知道了,娘,你放心吧!”
“那就好,你快去吧!”
沈盼情催促着,要不是怕被孟沛发现,她也想去看看她的女儿,不管她做了什么,终究还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会不心疼!
……
此刻的孟紫兰正坐在屋子的外头,在她的面前是一个大盆,里面装满了很多的脏衣服。
昨晚遭到了朱旺非一般的蹂躏,她的身子全身上下都在泛着疼,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要帮人洗衣服,不然她真的连米也没钱买了。
看着面前散发着异味的脏衣服,孟紫兰忍住了作呕的冲动,低着头,手下无力的洗着。
以往她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是现在,和以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过着生死不如的生活,遭受着非人的折磨,这样的日子在继续下去,她真的会死的。
她想回家,一直都想回家,她想娘亲还有绿竹,想要回到她们的身边,但是她也知道这是痴心妄想,因为当时孟沛说了,出嫁之后就永远不许回来,自己的亲爹居然说没有她这样的女儿。
想到过往的一切,孟紫兰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滑落在盆中,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就在她伤心自己的遭遇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木板门的声音,她迅速的抬起衣袖将眼泪擦去,开始洗衣服。
朱旺神清气爽的打开了房门,看着孟紫兰那娇小的背影,淫邪的笑了笑,走到了她的身边,“不愧是大家小姐的身子,味道就是不错。”朱旺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孟紫兰的面容,随即滑到了她的肩膀处,用力的一扯,衣服滑了下来。
忍受着朱旺恶心的手指,可是当突然感觉到肩膀处一阵凉意的时候,孟紫兰猛然站起身,用满是水渍的手将衣领往上拉了拉。
“你做什么,这是外面!”看到周围邻居那些人看过来的眼神时,孟紫兰觉得十分的羞耻,她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领,愤怒的看着还在笑得开心的朱旺。
面对孟紫兰的愤怒,朱旺直接视而不见,“外面又如何,老子要是想要你,在外面你都得脱光衣服任凭老子玩。”
朱旺的这句话说的十分的粗俗,让孟紫兰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她愤恨的咬着唇瓣,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老子没空陪你废话,赶紧洗衣服,等老子回来了把钱交上来,不然让你好看!”
话落,朱旺大笑着便离开了这里,当朱旺的身影消失在这里的时候,孟紫兰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接软到在地面上,垂首哭泣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一切,她明明是无辜的,浮生寺的事情她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孟紫兰哭的很伤心,她不停的捶着地面,恨老天的不公平,这一切全让她来承受。
正在她哭的很伤心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迅速的抬起头。
当看见来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大牛哥,原来是你啊!”
因为刚刚才哭过,所以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哭腔,孟紫兰自小就是大小姐,不像这边的人,皮肤粗糙,反观,她的皮肤很粉嫩,尤其在泪水的洗涤下,更加的一尘不染,白皙滑嫩说的一点也不为过。
这个所谓的大牛哥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平时有什么重活都是他帮衬着干,孟紫兰打心里很感激他。
“兰妹子,你没事吧!”大牛人如其名,长相很憨厚,但是眼底时不时流露的精光让人知道他这个人并不像表面那样老实。
口中虽然说着对孟紫兰关心的话,但是搂着她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松开,反而轻微的移动,像是在抚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