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皇宫里。
皇贵妃听着线人传来的消息,点了点头,示意她下去。皇贵妃起身,转而坐在另一只椅子上。心思却还在想着,青叶的死,在她的预料之中,不过于只是一颗棋子而已。既然这棋子,突然有一天,想要放飞自我了,那么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皇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貌似在笑,又貌似在哀伤。守在皇贵妃门口的嬷嬷看着线人出了去,便朝着皇贵妃的方向而去,脚步轻轻的站在皇贵妃的身后。
皇贵妃听着脚步声,突兀的,空气中,突然的冒出一串声响来:“你可知道青叶为何会死?”
嬷嬷知了这房中,只有她与皇贵妃二人,这话语,定然是在询问她的,心下惶恐。心中虽然不安,嬷嬷却还是稳了稳心神,朝着皇贵妃面前跪下,恭敬的答复说道:“奴婢不知,还请皇贵妃娘娘明示。”
皇贵妃瞧着这嬷嬷,便说道:“这青叶本就是我本家的一个侄女。”说完,还微微的停滞了一下,好似在不屑着有着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侄女。
嬷嬷越发的惧怕了,她知了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然,作为皇贵妃娘娘的身边之人,不得宠,也死的快,得了宠,也许还能享受几次安逸,再死。这宫中的一切一切,嬷嬷最是明了不过的,死一个小小的奴婢每天都在发生着,说不定下个会是谁。
嬷嬷应道:“是,此事奴婢是知了的。”空气愈加的粘稠,好似堵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上。
皇贵妃再次说道:“那低贱的人,她的母亲也不过于是一个小小的可有可无的丫鬟罢了,身份如此的低微难堪,她应当庆幸的是,她的身子里有着苗疆的血统,若不然,此人可还能存活,可还能生下这同怀有苗疆血统的青叶。这青叶不过于,是我与青叶父亲,掌控朝中大臣的一枚棋子而已。”
嬷嬷听闻的一知半解,心中的好奇却是被勾引了起来,这青叶之死,她知道有猫腻,难不成还是……嬷嬷不敢再细想下去。
嬷嬷缓慢的应答道:“这青叶的身家,想此应当不少人知了的,如今,青叶已死,皇贵妃岂不是即欢喜又愁闷。欢喜与碍眼之人终于不再出现,愁闷与此事还找不到人来顶替写青叶的位置。”
皇贵妃没有言语,朝着嬷嬷点了点头。
嬷嬷不知道她自己的这番话是否有说到,皇贵妃的心下怀里去了没,但是看着皇贵妃的神色,嬷嬷知了,皇贵妃心中定当是,没有阴郁之气了,不然,恐怕此时,她都不能站立与此刻。
嬷嬷收敛了心神,安静的站在一旁。
七王爷府。
凤凰还因着阳延京被划了一刀的事,而耿耿于怀,缘由无他,只因着,这刀上有毒,且这毒很是奇特,就连李湘人都不闻此毒,凤凰心中虽然焦虑,却也不得不佯装出无事的模样。
阳延京并非不知了凤凰焦虑之事,却也不担忧自己,含着笑,看着凤凰威胁他,跑上跑下,焦躁不安。
阳延京觉得他或许是许久没有感受到了来自凤凰的在意一般。竟然像是趁着这身子生病之时,如此的欢喜与凤凰为了他,而做的所有事,像是只围着他一人转悠。
然而,阳延京看着凤凰天天如此,心中不自觉的心疼起凤凰来。不断地提醒着,凤凰应当用膳了,应当就寝了,凤凰因着担心阳延京,才至此与,废寝忘食,就是为了研究这苗疆之毒。
凤凰心里很是难受,阳延京或许还不知了,他身上的毒,不止使阳延京他自己之前的事功亏一篑,还使阳延京更加的危险。偏生就是如此,阳延京好似没有感觉一般,比起之前,愈加的欢跃。凤凰心中略略感到无力。
凤凰一边等着李湘人去调查的结果,一边瞧着阳延京的侧脸。想起,之前李湘人说道,还好阳延京被他救疗的及时,不然此时,可就棘手了。然而,即使如此,阳延京也只是暂时没有危险,因着这毒会不会再次毒发,李湘人也不敢妄下定论。
可是,这苗疆之毒,多之又多,数不胜数。李湘人也并不敢确切的说明这毒大抵是苗疆的哪一种毒,且具体怎么根除这毒,李湘人也无从下手。
凤凰按耐住心中的不安,朝着看了过来的阳延京,粲然一笑,说道:“阳延京,如今,你感受如何,可是会有何疼痛之感?”
阳延京心中暗道。凤凰这些日子以来,询问的最多的莫过于此句,他现在只要凤凰一说出头一个字,便可以顺着凤凰的话语,说出后面来。凤凰的关心,他知道也明白,不过关心则乱,阳延京更是清晰这个道理,只不过现如今,他贪图着凤凰的关注之感,便没有多加言语。
阳延京正要开口说道那句重复了无数次的话语,不想,此时,圣旨来了。凤凰朝着阳延京偏头一看,阳延京也是望向了凤凰,二人对视,心中明了,此时,这圣旨,于她们,意味不明却也不得而知。
凤凰与阳延京双双跪下,等待着宫里的公公宣读。
“七王爷阳延京为人不正,竟然私自迫害皇贵妃之侄女,致青叶姑娘于死地,特令七王爷到皇宫言明此事。如若不然,便废了七王爷的称号,钦此。”
凤凰知道这黄纸之上的宣告,无疑是与皇贵妃有关的,不过阳延京的身子如此,凤凰怎么可能会让他单独一人而去皇宫那般吃人的地方,且这事,摆明了就是针对阳延京的失手,凤凰心下一沉,暗暗自主做了决定。
凤凰朝着阳延京说道:“我去,你就在我们的家里,等着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