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惊喜的是,一直被压制得厉害的念力,在这里竟然能够释放出体外了。
虽然萧逸闲此时的念力只能够探测方圆十几米的范围,但是已经让萧逸闲喜出望外,这或许就是自己在这里最大的杀手锏。
凤九咳嗽了一声,眉头蹙起,对于这里的环境分外厌恶。
“我们走吧。”萧逸闲道,想了想扔给了凤九一瓶酒,“这是太铁星球的特产,对于精神力有着莫大的好处,或许对抵御这里的风沙有着意想不到的好处。”
凤九将信将疑地接过,喝了一口后立即发现沁雨酒的非凡,她小心地系上,收入自己的储物戒中。
“谢谢!”
萧逸闲大笑道:“不客气。”
风沙剧烈,漫天如同铁粉在空中飞舞,击打在身上,仿佛是钢刀在剐。
凤九叫道:“我们必须赶紧前往城池,这种沙尘暴无比的强横,一刮就是一整天。现在还没有到达峰值,到达了峰值的沙尘暴可以轻易将我们刮飞。”
萧逸闲谢过凤九的提醒,心中暗叫厉害,就是在太铁星球也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沙尘暴。
“小心!”萧逸闲喝道,手掌猛地探出拉住身边的凤九,将她拽了过来。
那是一柄早已经风化的长剑,只是从形状上勉强还能够看出一点长剑的模样。被席卷在沙尘暴中,就像是暗器一般当空刺来。
凤九感激地看着萧逸闲道:“多谢!”
萧逸闲道:“我们是战友,自当相互扶持!你可以想象一下,这里前赴后继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埋藏了多少人的兵器,葬了多少白骨。”
凤九点点头,刚才她就一脚踩碎了一颗头骨。结果心神恍惚间,差点被一枚长剑刺死。
萧逸闲不由地感慨了一声:“所以,忍不住地让人疑惑,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是做一条咸鱼好呢,还是做一个死在前进路上的勇士?”
凤九深深地看了萧逸闲一眼,忽然觉得这个家伙也没那么讨厌了,她柔声道:“我们快走吧,沙尘暴就要来了。”
她低下头,手掌横在眉间,大步前进。
萧逸闲点点头,也没有再感慨,各人有各人的选择!
呼呼——
风沙越发地狂暴,狂沙被刮起席卷着冲起在天空中,一时间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黄色。遮天蔽日,便是近在咫尺的东西都看不真切。双耳间除了呼呼风声,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萧逸闲将念力放开,却见凤九被狂杀吹得渐渐偏离了方向。他连忙甩出一根绳子,缠住了凤九的手臂,后者顺着绳子摸了过来。
“抓紧我。”萧逸闲念力传递了过去,不待凤九分说,萧逸闲抓住了她的手,拔腿就跑。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狂风大作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就仿佛暗中有什么东西在觊觎着他一样。
下一刻,他的猜疑被证实。
大地猛地一震,萧逸闲和凤九同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咚——咚——咚!
巨大的声音仿佛响彻在心间,和心脏共鸣,萧逸闲摸着心口,只感觉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与咚咚的声音一唱一和。
随着心脏的跳动,体内的能量迅速地鼓荡在全身,而后透过皮肤散发了出去,止都止不住。
几乎才几秒钟的时间里,萧逸闲便感觉身体困乏了起来。迈出去的脚步沉重得如同一座小山,一步迈出几乎要耗尽他全身的力量。
一股倦意从心间升腾而起,让他本能地想要躺下美美地睡上一觉。
“主人,醒来!”幺幺零尖叫的声音响起。
萧逸闲猛地警醒,心中一阵后怕,难怪这里会死那么多人,自己差点都着了道!
他连忙用念力在周身营造出一个念力护罩,这才将声音挡下。却见身边凤九身体忽然耷拉在了他肩头,她实力虽然强劲,念力却是差了不少。
萧逸闲暗骂一声,却也不得不扩大念力护罩,将凤九笼罩在其中。刹那间,萧逸闲眼前一黑,念力损耗实在是太大了,耗损增大了近乎有十倍。
“幺幺,怎么回事?”萧逸闲骇然地叫道,一时间真的有将凤九扔出去的冲动。
幺幺零连忙解释道:“主人,这里本身就对念力有着莫大的压制,尤其是星云战场源力稀缺,念力外放本身就耗费严重,还要将念力凝聚成型,抵御住外在的攻击,耗损自然更大了。”
萧逸闲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此刻也不能真的把凤九放下。他翻手摸出一大瓶沁雨酒,苦笑着一口将沁雨酒灌入了喉咙里。
沁雨酒有助于恢复精神力,暂时只能够靠着沁雨酒死撑了。萧逸闲看了一眼储物戒指里只剩下五十多坛的沁雨酒,心神忐忑。
“幺幺,按照我现在的速度,能及时赶到那座城池前吗?”
幺幺零大声叫道:“能,主人您一定能的。”
萧逸闲不敢多想,拔腿就跑。
沙尘暴越发地大了,遮天蔽日,视野都黑了下来。
萧逸闲将凤九扛在了肩膀上,尽可能压低身高,减少风力的阻碍。脚掌踩在风沙上,一路灌着酒,一路不回头地向前冲。
前方,一座玄色的城池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萧逸闲随手将酒坛子扔掉,窜入了城门口。
此时让人开启城门那是妄想,萧逸闲从储物戒摸出一只铁铲,就地挖掘起来,大约有了容纳两人的空间,萧逸闲抱着凤九跳了下去。
这沙尘暴一刮就是一整天!
第二天,天色晴了。
萧逸闲掀开身上的黄沙,从坑里跳了出来。凤九脸颊微红,在半夜的时候她就醒了,发现躺在萧逸闲的怀里,害羞了一晚上。
“你没事了吧?”萧逸闲道,经过一晚上的恢复,萧逸闲发现他的精神力有了极大的提升,已经摸到了六级念力师的天花板,或许碰到一个契机就能够突破了。
凤九紧绷着着,冷冰冰地说道:“我实力比你强,你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
萧逸闲无语地揉了揉眉心道:“架子放下来,你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