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逸闲冲了上来,古道岭转头便丢出一个禁制。
这个禁制他已经准备有些时间了,足以将和他同等实力,十三段七阶的高手都禁锢上一炷香时间。
“当。”
凯瑟琳的刀斩在古道岭的身上,发出金属碰撞之声,没有伤到古道岭分毫。
古道岭随手一挥,打出一道普通禁制将凯瑟琳困住了。眨眼间困住两人,古道岭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看向高武,那小子已经打破了先前两道禁制,长刀奋力斩杀过来。
古道岭鼻子哼了一声,若是两个家伙一起出手他还有点忌惮,但是区区一人,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凭着肉身之力直接冲了上去,和高武搏杀起来。
只是两个回合,高武就被禁制住了,轻松得让古道岭都有些讶异。
“原来你也不过尔尔,现在的大宗师真是太不赚钱了,哼。”古道岭冷笑道,手一抓又将拿着刀正冲过来的莎莎禁制住,然后将四人丢在一起。他消除了传送阵的禁制,准备进行传送。
高武给萧逸闲传音:“你有什么计划?”
他固然不是古道岭的对手,但是也不至于两个回合就被擒住了,刚才是萧逸闲给他传音让他隐藏实力,假装不敌。
“等。”萧逸闲沉静道。
对方即便受了伤,但是实力也不是他们几个能比的,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对方有伤,令其伤上加伤,彻底重创对方!
这种机会就一次,一击不中必然会让古道岭防备。一个十三段七阶高手小心防备两个刚进入十三段的弱者,那弱者真的一点胜算的希望都没有。
古道岭嘴角带着笑容,将四人丢入传送阵内,他打出一道真元就要传送。
就在此时,萧逸闲和高武同时爆起,两人同时打出“斩”字刀意。
古道岭是阵法大师,但是和幺幺零比起来就是弱鸡一只。
萧逸闲随手可以破开古道岭的防御,他却没有,而是一直在等古道岭放松警惕,传送阵即将启动时就是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困住高武的禁制也是他解开的。
至于斩字刀意也是他刻意吩咐高武之前不要出手,他担心古道岭看了几遍刀意后,也能够像高武一样领悟刀意,继而吸收刀意恢复伤势。那时候他们就真的死定了。
但是时机选好了,“斩”字刀意也能够爆发出远超寻常的威力。
古道岭正在幻想着和药老头一起炼制人丹,一时恍然,他才惊觉萧逸闲和高武冲破了他的禁制。
更让他惊疑的是,两人竟然同时使出了让他极为忌惮的“斩”字刀意。
古道岭不由地一怔,这两个小子竟然真的练成了?自己都没练成的无上刀意他们居然练成了?
他终究是高手,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布置禁制防御。
两道刀意势如破竹,古道岭发现自己布置的禁制根本起不到分毫作用。
随着一道道禁制被斩灭,刀意更加浑源强横,隐隐有当初秘境偏殿墙壁上的刀意气象!
古道岭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努力想要闪避,但是哪里来得及,被一道刀意斩在了肉身上。
他体内的刀意瞬间被引发共鸣,在他体内乱窜,大肆破坏起来。
“噗!”古道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倒飞了出去。
古道岭落地瞬间身子再度飞起,就要逃走。
“想走,哪里跑?擎!”萧逸闲大喝一声,“擎”字神通打出。
一只巨大的手凭空出现,朝着古道岭抓去。
古道岭骇然,他感觉这一招比刚才萧逸闲打出的那一招威力更大。这混小子之前居然隐藏了实力?
他不得不停下身子打出一道禁制抗衡那大手。
高武抓住机会,大喝一声:“灭!”他将灭字神通打了出来。
强横的真元爆发出来,混着此间灵气,空气剧烈的震荡起来,大量白骨,土石被震成齑粉。
“这两个阴险小子之前都在藏拙!”古道岭心里大骂,他喷出一口精血,打出一道禁制打。
两者还未触及,萧逸闲跟着将灭字神通打出。
空气震荡愈发剧烈,朝着古道岭灭杀过去。
“混账!”古道岭怒急,他发现他再不全力出手很可能被灭杀在这里。
他也不管体内伤势了,拼着之后修为掉落的危险强行运转真元,顿时眼前的世界旋转起来,那灭字神通的威力被陷入其中,旋转着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而且开始为古道岭所用。
萧逸闲脸色变大,有种被灭杀的危机感生出。
“快退。”他急喝了一声。
同时打出“护”字神通,一个能量罩将他们四人护住。
“真以为老夫是吃素的吗?”古道岭嘴角流着血,头发乱飞,仿佛一个嗜血魔神。
“去,天旋地转,颠倒乾坤!”古道岭大声吼道。
瞬间,刚才萧逸闲,高武打出的灭字神通,还有古道岭的力量同时喷发过来。
霎时间,萧逸闲感觉整个自己一行人处于惊涛骇浪的大海上,自己紧紧架着一只小舢板,时刻有被大海吞没的危险,而且完全无能为力。
高武,凯瑟琳,甚至莎莎都站到萧逸闲身后,共同抵御着。
“噗,噗!”
莎莎和凯瑟琳同时吐血,倒了下去。虽然凯瑟琳宗师实力比莎莎强了太多,但是在这股天旋地转的巨大力道下,宗师实力和四段修为没多大差别。
“桀桀,都去死吧。”古道岭疯狂地大笑。
高武和萧逸闲两人齐齐闷哼了一声,任由古道岭嚣张,两人只是咬牙死撑。
突然间,两人感觉气息畅快开来,两人在这高压濒死的状态下突破了。高武突破到了十三段三阶,萧逸闲修为达到十一段巅峰。
“哈哈!”古道岭气息一滞,接着更疯狂地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夜枭鬼哭:“好厉害的天赋,不过很可惜,你们没机会了,我要将你们熬成血水,这样更方便我炼丹。”
顿时,比刚才更重的威压袭来。
两人双膝承受不住,同时半跪了下来。嘴角再度流血,顺着嘴角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