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闲无视对方的阴狠眼神,冷冷道:“一百一十一万。”
“一百五十万。”中年男子身后一个年轻人冷冷道。说完,他看着萧逸闲,一副你若还加价的话那就是刻意和我们丹鼎门作对的模样。
萧逸闲不屑极了,悠悠道:“一百五十一万。”
“你?”那年轻人指着萧逸闲怒喝道,一张俊脸已经涨得紫红一片。
中年男子连忙叫了一声:“小师叔。”
四周人们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年轻公子哥模样的人辈分如此高,要知道中年男子他们都认识,大号王继宝,是丹鼎门当代二弟子,丹鼎门中生代中,龙玲玲是大师姐,这王继宝是大师兄。
尘落脸上笑出了花,她开心极了,现在不怕这株烟波草卖不上好价钱了。如此方才不负她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得到这株烟波草,不卖到两百万灵石以上,都是亏的。
“一百六十万。”王继宝叫道。
萧逸闲轻哼一声,道:“一百六十一万。”
那位小师叔又急了,直接吼道:“两百万。”
尘落愈发开心,她主动道:“不知道萧公子出什么价呢?还是加一万吗?”
萧逸闲笑道:“本来弟弟还在犹豫,但姐姐这么一说,那就再加一万。”
尘落呵呵一笑,心里却是暗骂起来,小滑头。
果然,那个小师叔怒视了过来。
王继宝神色淡然,并没有迁怒于尘落,淡淡道:“萧公子是要刻意和我们丹鼎门作对了?”
萧逸闲冷冷道:“我从未想过和你们作对,甚至我不久前我对你们丹鼎门的印象非常好,可惜,你们门派的人太过傲慢,自己堕你们门派的威风。”
王继宝眉头皱了皱,他很清楚大师姐脾气一向暴躁,说一不二。在门派里,大家都让着她,在外面别人凭什么让着她?
不过他心里那么想,嘴上却要维护龙玲玲,他冷声道:“萧公子这话有些过于片面了吧?难道都是我大师姐的过错?”
萧逸闲根本不理睬他,对尘落道:“漂亮姐姐,是不是可以落锤了,好像没人和我加价了?”
尘落媚眼白了萧逸闲一眼,笑道:“姐姐怎么觉得丹鼎门的大师兄要继续出价呢,他们可是对这株烟波草势在必得呢,是不是啊,王大师兄?”
王继宝被尘落的话说得心里仿佛都酥了,他强行镇定下来,道:“尘落姑娘说的不错,这株烟波草我们丹鼎门势在必得,二百万。”
尘落媚眼瞟了王继宝一眼,又对萧逸闲道:“萧公子呢?萧公子似乎对这株烟波草也势在必得呢?听说萧公子也是炼丹师?”
“漂亮姐姐都这么说我了,不出价实在对不起姐姐的厚爱,三百万。”萧逸闲道。
他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暗道,刀型戒指里的晶石要被自己败光了,之后得用通元石来支付了!
尘落却是一呆,这家伙居然提了一百万?她心里欢喜极了,媚眼更加诱人,红唇也是糯糯的,舌头轻舔着,勾人极了。
那位小师叔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奸夫淫妇!”
王继宝急声叫道:“小师叔住……”
但是话还没说完,尘落已经飞到了那个小师叔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不仅仅耳光响亮,那位小师叔更是被扇出了小岛,朝河水里落出。
王继宝连忙出招拉住他的小师叔。
“贱人,你敢打我?”那位小师叔愤怒极了,他双手合十,从背心上涌现出一个大鼎,他暴喝道:“气吞天下!”
那个大鼎瞬间变大,只是眨眼间便有整个小岛大小。
鼎口大开,如同一个大嘴,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众人朝鼎口吸去。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株烟波草!
尘落大怒,从她爹开始就主持十里河上的小拍卖会,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强行夺取他们的拍卖品的事情发生。
“都给我动手,下重手!”她大声喝道。
虽然暴露,但她也知道可以惩罚对方,但不能杀人,杀人的话就和丹鼎门结下死仇了。如果只是教训一下,对方本身理亏,他们反而还能够得到一些赔偿。
一众侍卫当即出手,杀向王继宝的小师叔。
“小师叔,快收了神通。”王继宝呆住了,反应过来后连忙叫道。心里则是痛骂不已,光远小师叔就是个白痴,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懂,真以为丹鼎门能够一手遮天啊?
光远却是得意极了,大声道:“怕什么?我将他们都收了,如果谁不听话,我就将他们炼了。”
这话一出,正在抵抗鼎口吸力的众人彻底怒了。他们刚才只是被动的抵抗,没有想过反击,毕竟丹鼎门势力,如果只是吃一点小亏就能够避免刀兵相见那是值得的,但现在对方居然想炼化了自己,要杀自己,自己还需要忍么?
当即便有人打出神通,一道巨大的山峰凭空出现镇压向大鼎。
大鼎虽然大,但那座山峰更大。
紧接着又是其他神通出现,纷纷攻向光远。
王继宝呆住了,他意识到事情完全失控了。
萧逸闲见事情完全失控了,他当即打出“临”字真言,将旁边一个四十二段的修行者心魂镇住,然后指示对方去抢那株被吸住,朝鼎口飞去的烟波草。
此刻人们还处于混乱中,对烟波草并不是太在意。
不过当那人抓到烟波草的时候,拍卖会的人率先反应了过来。
尘落惊怒到了极点,竟然有人想浑水摸鱼?她速度极快的飞到那人身旁,手中红色秀刀出现,从上到下用力一划。
那个被萧逸闲控制住的男子瞬间被劈成两半。
不过萧逸闲早打定了舍卒保帅的算盘,在尘落劈了那人的同时他便示意那人将烟波草丢出。
尘落劈了那人后,大手一抓抓向烟波草。
猛然间,她面色大变,身子急速向后退去,同时她大吼一声:“水幕光华”。在她身前形成一个流动着潺潺流水的光幕,而光幕上光华闪烁,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刺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