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表白,金石头的骨头彻底酥了,把麻小红搂在怀里就是一通揉搓:“小红,你别担心,你放心吧,我什么女人都不娶,我这辈子只要你这一个女人。”
麻小红伸出食指照着他的胸口上点点点:“你啊,就说疯话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戏子,名声又不好,这正经人家哪儿会娶我这样的女人进门,你那个新媳妇早晚是得娶进来的,只要人家进了门,我又算是哪一个了啊?”
“不管是哪个女人进了门,你都得是我心尖子上的那一个!小红,你放心,哪怕我将来被我娘给逼得紧了,必须得娶了一个女人了,我也得叫她敬着你让着你,天天巴结着你,管你叫大姐,小红,你放心吧,我啊,铁定会爱你一辈子的。”
麻小红抬眼看着他,把那双手一伸一把就揽了金石头的脖子,抱着他就亲了个嘴儿:“石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房间里的动静转眼就不一样了,金石头把麻小红按在炕上就开始忙活,麻小红也是拿出来了混身的本事殷勤奉迎。一转眼,两个又舒坦得狂喊浪叫起来。
细寡妇在房里听了这个动静,恨得牙根直痒,真骂这个金石头太没良心,自己的爹死了这才多久啊?你小子纵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宅子里头穿红着绿地四处招摇着进进出出的也就罢了,大白天的弄这事儿你们两个还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村儿里人知道了狠戳你们的脊梁骨!
说来说去,还是麻小红这个狐狸精闹的,留着这个贱女人在宅子里,早晚会害了金石头的,不行,自己一定得想个办法,赶快把这个女人给赶走!
金家宅子里的两个女人明争暗斗,怕是要憋出一场大戏来。
那边柳翠娥领着金二丫就住在张兰草在山脚下买的那一小处宅子里,屋子本来就小,她们娘两个一住进来,金老三只有搬回老宅子去了。
这天一大早,柳翠娥早早起床和金二丫一起去后山拾了两捆柴火背回来,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灶房里面有人说话。
张兰草说:“三哥,你别再往这里背粮食了,我们的粮食够吃。”
金老三说:“张兰草,你这米缸见底了,你还死撑个啥哩?这里住的是我大嫂和我二侄女,我这是给她们拿吃的哩。”
看张兰草低着头不说话,金老三嘿嘿嘿干笑了几声,从怀里摸出来个小手帕子:“昨儿个我进城特地给你买的,你瞅瞅喜欢不?”
张兰草一脸心痛地看着他:“三哥,你这是又进城干苦力活儿去了?我都说了我这儿的钱够使,之前一秤给的那些我还剩的有。”
金老三照着自己家女人的额头上点了点:“你这个傻婆娘过了年长心眼儿了?会给你男人说瞎话了?你过了年还剩几个钱我会不知道?够你们三吃几顿啊?三张嘴吃饭能跟你一张嘴吃饭一样不?”
张兰草的眼圈说红就红了,伸手解了金老三的衣服就往他肩膀上看:“城里那苦力活儿多累,你瞅瞅,你这肩膀上都被磨出血泡来了。我就说不叫你去干哩,你还非要去。哪怕是米面不多了,横顺就能饿着我们三个了?后山的野菜还不多的是?”
金老三捉了她的手:“你说这话是故意寒碜你男人哩?有你男人在,还能叫你饿了肚子?行了,别哭了,本来就长得难看,再一哭就更丑了。”
张兰草含着泪笑着捶他:“滚,你才难看哩,黑不溜秋的还剃个鬼头,光腚汉子嫌婆娘丑,也不瞅瞅你自己长啥样。”
金老三厚着脸皮往她面前凑:“不丑不丑,俺家婆娘不丑,叫俺凑近了仔细看看,来来来,过来亲个嘴,你躲啥,快点着哩,这几天没见你了,你男人都快憋坏了,你还躲……”
张兰草被他逗得起急,红着脸骂:“三哥,别闹,当心一会儿大姐和二丫她们回来看着。”
金老三急火上身哪儿顾得上这些,一把把张兰草按在柴草堆上就要忙自己的。
柳翠娥扯着金二丫刚开始在偷听,知道老三为了养活这三个女人偷着去城里干苦力活,正自心下愧疚着,突然听到这样的动静,当即脸就红透了,金二丫也臊得手脚没地方放。娘两个赶快把身上的柴火往地上一放,折了身就往院子外头走。
金老三正按着张兰草在柴草堆里头耍赖,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两个人赶快理好了衣服出来瞅,只看见柳翠娥和金二丫两个人连赶带逃的背影。
张兰草臊脖子根儿红,照着金老三身上就捶打了几下:“叫你别闹你非要闹,叫嫂子和二侄女看见了,往后咱还作人不?”
金老三也被臊得不轻,冲着自己家女人做了个鬼脸,一路小跑逃回家去了,接下来几天都不好意思再上门。
余下来的几天,柳翠娥和金二丫见了张兰草也是别别扭扭的,这一天晚上,吃完了饭,柳翠娥尽管委婉的和张兰草说想去大丫那儿住几天去。
张兰草知道人家娘俩是叫自己给臊着了,心里连愧带羞的,连头也不敢抬,只敢红着脸劝:“大嫂,这住的好好的,你咋突然说走哩?”
柳翠娥赶快解释:“兰草啊,你别多想,我是真的这阵子想大丫了,前一番因为她坐着月子,她爹不在了我都不敢叫她知道,只叫人给云奎捎了个信儿。云奎也只是匆匆忙忙地过来给她爹行了个礼就走了,他们家的事儿我也没敢细问。这么久都不见面了,也不知道她和孩子都咋样了,我这心里头实在是惦记得很,这才总想过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