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希望命案再一次发生,可是有时候,若是凶手就此停下,案子就难以侦破。
晚上,花崇拿着咖啡走进会议室时拍了拍门,“打起精神来。”
这几日,特别行动队已经完成了对七年前专案组成员的初步排查,他们中有几位和洪思国情况类似,都深陷在“恨心杀手”的泥潭中,生活被彻底打乱,并且非常熟悉三名被害人的致命伤,可是他们缺少在七年之后杀害余俊的动机。
此前花崇和柳至秦梳理余俊这起案子时,认为余俊和七年前的案子可能存在某种关系,可经过详细调查,不管是七年前的案子,还是专案组成员,都与余俊毫无交集。
“恨心杀手”横行谦城时,余俊根本不在谦城。当时他正在参加舞蹈大赛,从第一人被杀直到专案组解散,都没有回过谦城。
同时,针对寰桥镇的调查也在进行。
由于特别行动队人员不够,这部分调查交给谦城警方负责,目前并没有查出值得关注的线索。
每个人都在汇报工作,工作却没有带来突破,会开得让人有些头晕脑胀。
中途休息时,花崇朝柳至秦勾了勾手。
柳至秦转过椅子,“嗯?”
其余队员有的出去了,有的没往他们这儿看。
花崇扯出柳至秦的衣领,将人连着滑轮椅扯到自己面前,然后埋到柳至秦脖子上,用力嗅了嗅。
柳至秦:“……”
这是个非常短暂的动作,花崇嗅完拍了拍柳至秦的肩,又将人推了回去。
柳至秦:“……”
花崇见他正无语地看着自己,于是道:“脑子晕,你刚不是涂了风油精吗?我吸一口。”
柳至秦:“……”
这还不如不解释。
十来分钟后,队员们都回到座位上。
岳越说:“花队,你上次交给我的那个名单,人我都找到了,应飞的说法和袁力曦他们不太一样。”
第52章孽爱(10)
应飞,余俊的高中同学,高三毕业后因父母离婚,而和母亲一起迁往谦城以北的兆城。
由于相隔两地,应飞和高中同学在成年后几乎断了联系,连后来组建的同学群都没有加入。
袁力曦结婚,自然也没有邀请他。
可他却是当年余俊“服务”过的一员。
目前,应飞在兆城一家采矿集团工作,是生产部的工头,工作繁忙,岳越联系到他时,他才知道余俊已经死亡。
而余俊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似乎也已非常陌生。他是在片刻的茫然后,才想起余俊是他的高中同学。
“他怎么就死了?”应飞将安全头盔摘下来,脸上满是不解,“我转学之后就和他没联系了,你们来找我是……”
岳越问:“你还记得你们高中时发生的事吗?”
应飞拧紧眉头,看上去既警惕又木然。这样的表情,岳越在其他数位接受过余俊“服务”的同窗脸上也见到过。他们都刻意忘记了少年时代的荒唐与错,更是不愿意向外人提及。
“高中时?”应飞紧张地问:“我们高中时没发生过什么啊?余俊到底是怎么死的?”
岳越委婉道:“袁力曦和其他人已经承认,余俊曾经和他们长时间保持某种关系。而你,也是其中的一员。”
应飞猛地站起,险些撞翻了旁边的风扇。
“不好意思。”他赶紧将风扇扶住,豆大的汗落下来,“他们真这么说?”
岳越点头,“所以我才会专程来找你。余俊的死亡是一起复杂的刑事案件,很可能与他学生时代所经历的事有关。你与余俊关系不一般,请你尽量回忆一下,他的身边有没有发生过让你印象深刻的事?”
普通人在面对刑警时,大多会紧张,更何况对方提到了自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年少往事。应飞低着头,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