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贿赂了计英?所以这张图当真是假的?!”
她这次脑子倒是转的快。
但曹盼忽的大怒,一把甩开了她,“蠢妇,谁说是假的?!”
曹盼一甩,把孔若樱甩在了地上。
孔若樱摔在地上,吓得抖若筛糠。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别生气!”
但曹盼生不生气已经不重要了,计英识出了问题,并且告诉了宋远洲,这幅图眼看着就要卖不成了。
不仅没有两千两,一两也没有。
曹盼可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才把图处理的这么逼真。
他是看过这图的,甚至有机会临画了其中几片景致,要不然也不敢做这个假。
为了仿古做旧,还花了大笔的钱秘密请人帮忙。
现在,就要功亏一篑了!
曹盼越想越气。
“贱婢!都怪那个计家贱婢!沦落至此,居然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枉费我同她说了那许多!”
曹盼气得头顶冒火。
王寿也来劝他,“先生别在此处发火,不然更加无法收场了!”
曹盼正在气头上,一下又将王寿推开了去,王寿差点磕在椅子上。
孔若樱见状,哆嗦着大颗落泪。
曹盼正要骂她丧门星,忽的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她抓住衣领提了起来。
孔若樱下的差点叫起来,曹盼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别吵,听我说!你若还想跟我好生过日子,眼下就按我说的做。事成了,我许你的好日子都会有,事情不成... ...”
他说着,阴测测看着孔若樱。
“不成,你就再也别想见到我,就没有人能带你出泥潭了,你这个克夫的扫把星、蠢笨妇人,一辈子只能守寡!”
孔若樱哪里还敢不同意,抖着身子直点头。
“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曹盼见她已经没了主见和思考,似傀儡一般可以任他摆布,满意地附在她耳边... ...
*
楼下。
宋远洲眼角扫过计英红起来的手,默了一默,问她。
“你确定没看错吧?”
计英很确定,“奴婢没看错。”
宋远洲点头,没再疑问。
计英见状,忍不住把心里所想问了出来。
“二爷是不是也瞧出不对了?”
宋远洲闻言,正要开口回答她。
忽的门被推开,咣当一声打在后面的墙上。
孔若樱腾地冲了进来,如被鬼上身一样,眼睛直勾勾的毫无光彩,直奔计英而来。
就在宋远洲和计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忽的使出浑身的力气,一巴掌抽到了计英脸上。
啪——
这一声脆响未落,她便指着计英颤声质问。
“计英,你为何要指鹿为马?为何以真为假?!当年你害的我还不够惨吗?为何现在又来害曹先生?曹先生与我有恩,你故意的是吧?!计英,你还要害我到什么时候?!”
一切太过突然,计英像个石雕定在了当场,她脸颊浮出了指印。
脸颊的剧痛和孔若樱的质问,令她大脑混乱了一时。
而孔若樱转身拉住了宋远洲的胳膊。
“表哥,你我当年都是被计英所害,你为何还要把她带来羞辱我?你让她滚!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朋友问什么是pua,简单来说就是一种控制的手段,举个栗子,通过情感等控制女性使其丧失自我,受人摆弄。网络上出现不少女性受害案例,和pua有关系,包括一些高素质高学历的受害者。
大家要谨慎小心,谨防上当。
*晚安,明晚9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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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计英的脸疼得厉害,在这突如其来的巴掌,和不由分说的控诉之后,她意识慢慢清醒过来。
孔若樱说她指鹿为马、以真为假,然后翻起陈年旧事扣在她头上,让宋远洲撵她走。
这意思,是不信她所言,反而十二分地确定那张画是真的。
计英只觉好笑。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只看刚才宋远洲的表现,他分明也瞧出来那画有问题了。
她脸上火辣辣地疼着,她忍不住要为自己分辨,再说明那画的问题。
只是她刚要开口,忽的被宋远洲眼神止住。
计英闭了嘴。
宋远洲这般表现,孔若樱立刻眼中放光。
“表哥,你信我的对吧?曹先生在扬州帮我很多,他在扬州人家做西席,不会弄假画来骗表哥的。表哥之前都跟我说说好了,两千两买下此图,咱们就按照说好的办。”
孔若樱恳求地看着宋远洲,好像他略微不答应,她就要下跪求他一样。
计英就想知道宋远洲如何回应,他明知道那画不对劲。
谁料,宋远洲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话音一落,计英睁大了眼睛。
她看向宋远洲,明知道是假画为什么还要买?
她不由地又低声提醒,“二爷,奴婢方才所言不虚。”
然而她话音未落,孔若樱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
“计英!你还要说?!那画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你想陷害曹先生!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孔若樱的声音尖锐的吓人,她说着,忽的跳起来,就要往计英身上扑来。
计英惊吓连忙向后退去,连退两步退到了墙边
宋远洲动作更是迅速,一把拉住了暴起的孔若樱,按住她动弹不得。
宋远洲连番叫她名字,扳住她的肩膀,“若樱,你冷静点!冷静点!”
可孔若樱像是被刺激到了,如何都不能冷静了。
她颤抖着哭着,倚在了宋远洲怀里痛哭。
“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我在扬州被所有人都指着骂克夫的丧门星!好几次,我都不想活了!我是个寡妇,没有女人的贞操,还没有生过孩子,没人肯要我,没有人... ...我现在,好不容易挣出来了,我不能再回到那个时候了!不能了!不能了!”
她哭得凄切而惊悚。
哭得计英头皮发麻。
就在计英想着,孔若樱是否真的把经受的一切扣在她头上的时候,孔若樱尖细的指尖指上了她。
“表哥!都是计英害我!这些年,都是她害得我!让她滚!让她滚!”
计英沉默了。
怀里抱着表妹的宋远洲,连回头都没有,只是同她开了口。
“出去,回家。”
计英从冷硬的墙角站了起来。
看着男人呵护地抱着他的表妹,拿出帕子为表妹拭泪,用最温柔的言语劝慰。
在不经意之间,眼角扫到她身上。
冷风扫过。
计英懂了。
就算她今天能说出一百条那图的问题,宋远洲也不会相信她。
因为她在他眼里,就是害了他父亲和表妹的罪人,说出的什么都是假的。
而柔弱的表妹说出来的一切,都是真的。
计英走了。
关门的声音并不大却撞在宋远洲心头。
咚得一声响。